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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馬約爾美術館:“瘋狂頹廢年代”的藤田嗣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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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於明治中期東京的藤田嗣治(1886 - 1968)是法國著名的日裔藝術家,20世紀初巴黎畫派的代表人物。他將日本傳統美術注重線描與留白的技巧引入了油畫當中,並以貓、女人、自畫像、兒童為主題的畫作見長。

自畫像,1928。
自畫像,1928。 展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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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018年適逢藤田嗣治逝世五十周年,為了紀念與讓世人重新認識他的繪畫,巴黎馬約爾美術館特地從3月7日起舉辦專題回顧展,以逾百幅珍貴畫作回溯其創作生涯。展覽聚焦藝術家在1913年至1930年期間的創作  涵蓋了藤田嗣治在日本開始創作、嶄露頭角,直至前往巴黎,成為「瘋狂頹廢的二十年代」代表人物之一的創作階段。展覽的參觀路線約莫按照作品時間、圍繞代表其各個創作階段的“風景畫”、“肖像畫”、“裸婦”、“宗教畫”等主題,同時引入全新的視角,來捕捉藤田藝術的真髓。

展出作品中自然有可謂其代名詞的《乳白色的裸女》系列,藝評家說,藤田嗣治獨特的“乳白膚色”與東方人,尤其日本傳統審美觀中“以白為美”的觀念密切相關。對於使他聲名鵲起的《裸卧的吉吉》畫家本人曾說過:“在着手創作女性裸體畫時,我有種想要發現前人所有未曾發現,開拓前人未曾涉足過的新天地新想法。我們的祖先鈴木春信、喜多川哥麿等繪師都曾描繪過女人的肌膚。我既為日本人,理應踏着先人的足跡,去描繪人的肌膚。”

在當時巴黎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畫家自身的形象可能更引人注意。從從一幀幀蘑菇頭、圓框眼鏡,人中一撮小方鬍子的自畫像來看,藤田嗣治則略顯滑稽,但這伴隨起一生的標誌性造型,除躍然紙上更深沉你我的腦海。

要是我們回顧藤田嗣治的一生,不免發現他彷彿都是個“異鄉客”,從來沒有過真正屬於自己的“歸屬之地”。這名來自日本的藝術家,曾是巴黎藝術界的寵兒,異鄉的包容讓他無限燦爛。藤田嗣治在巴黎受到不同於日本的刻意模仿印象派的氛圍衝擊,畢加索、盧梭等人的畫作讓他大開眼界。他在後來的回憶錄上曾寫下感觸“繪畫,原來是如此自由的......只要把自己的思慮毫無遺憾地表現出來,自由地開拓什麼樣的道路都可以,我頓時開了竅。那天回家後,立刻就把畫具箱擲在地板上  我決定要從頭來過,重新打鼓另開張。”

然而,戰爭風暴卻讓藤田嗣治吹進深淵。1933年他返回東京,由於家庭的軍隊背景,在1937年後被捲入二戰的旋渦里,成為日本軍事畫家。此後如《阿圖島玉碎》、《新加坡的最後日子》、《塞班島同胞盡忠》等一系列描繪戰爭的巨幅作品使他備受爭議。劫後餘生,從此藤田嗣治只有眼前路,沒有身後身,至死都是一個徹底的異鄉人。

事實上,藤田嗣治的創作都鮮明地反映他的生活。畫作隨他遇到的人事、生命歷程而變化。唯一變得不多的,是他的筆法!他用毛筆畫畫,西方藝術家的筆是平的,畫法不像中國或日本的毛筆,有韻律感、流暢感,從始自終,他都是堅持這樣的線條不懈。

對許多日本人來講,藤田嗣治是完全的異類,但在西方人眼中看,他又非常東方,他卡在這兩個角度中間,這個中間代表的是什麼? 或許就是藝術上的“現代”吧!

被遺忘近半個世紀後,先是東亞地區掀起了“藤田熱”。2015年日本導演小栗康平指導電影《藤田嗣治》從頭至尾側面摹寫出藤田輾轉的一生,隔年蘇富比春拍場上,藤田嗣治《裸女與貓》收穫近4000萬港幣的高價;同在2016年,從4月到6月從名古屋到兵庫,再到府中的“藤田嗣治回顧展”,以及2017年香港市場的火熱態勢,讓國際藝壇注意到亞洲現代藝術與西方的交彙之處,畫風“獨樹一幟”的藤田嗣治確實佔有一席之地。

2018年,包括巴黎馬約爾博物館(2018年3月7日 2018年7月15日)、法國蘭斯市美術館,以及東京都美術館(2018年4月14日 6月10日)等多家美術館都將舉辦大型的藤田嗣治回顧展,紀念這位藝術家逝世50周年。如此一來,世人對於這位日本現代藝術最後巨匠的關注,也將到達一個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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