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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報紙摘要

法國哲學家談極端伊斯蘭:世代產生為真主獻身的宗教改革缺失綜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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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加泰羅尼亞雙重恐襲,舉世震驚。法國哲學家帕斯卡-布魯克納接受了費加羅報的採訪,其中對伊斯蘭教極端分子與當前世界對待恐怖主義的態度進行了分析。

Pascal Bruckner近照
Pascal Bruckner近照 維基 - Ji-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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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克納曾多次在解放報等法國主流媒體上發聲,稱“通過仇視伊斯蘭教這個詞,人們把伊斯蘭教塑造成了一個無法撼動、不可批評的形象,因為你一批評它,就會被冠以歧視的罵名。”這也令他成為具有爭議性的人物。2015年,布魯克納被兩家協會起訴,罪名是“從意識形態上為殺害查理周刊記者的襲擊者洗白”。出庭受審後,布魯克納沒有被判罪,兩家協會的起訴遭到了法庭的拒絕。

加泰羅尼亞恐襲發生後,布魯克納在費加羅報採訪中直言不諱道:“人們總是驚訝於預言成為了精準的現實。人性自然會從生理角度自我麻痹,但聖戰分子就在那兒,時不時地給用陣痛提醒我們。現在沒有誰有人身安全的保障,這讓人想起加繆的小說‘鼠疫’:疫病落在了無辜的城市頭上。歐洲已經沒有可謂安全之地:從音樂廳到咖啡館,從教堂到商業街,沒有一處地方能夠從恐怖襲擊的詛咒中倖免於難,因為伊斯蘭聖戰已經拓展到全球。在中東的戰事顯示出伊斯蘭國恐怖分子正在節節敗退,而歐洲的恐怖分子就讓全世界為他們的潰敗買單。比利時和法國相比來說已經算是覺醒了的,於是恐怖分子就選擇那些覺醒程度較低的國家下手。”

有關襲擊加泰羅尼亞地區的原因,布魯克納分析道“加泰地方政府是眾所周知的親阿拉伯反以色列態度,幾年前還因為加沙地帶的衝突而取消了國際紀念猶太人大屠殺的儀式。然而,聖戰者並沒有因為加泰這種態度就赦免它的人民,這顯示出聖戰者在執行恐怖襲擊時,並不會考慮人們做了什麼,他們考慮的是打擊對象到底是什麼人,甚至我們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這個事實,就足夠構成讓伊斯蘭國恐怖分子襲擊我們的理由了。

由於巴塞羅那象徵著歡樂、寬容、節慶,這本身對聖戰者和穆斯林原教旨主義者們來說就不能忍受。此外,西班牙是由卡斯蒂利亞王國的伊莎貝拉一世在名分不足的情況下強行重新從穆斯林手中奪回的,而在格拉納達戰役之前,整個阿爾-安達盧斯-伊比利亞地區都是穆斯林的土地,這也成就了後來伊斯蘭黃金時代的傳說。”

幾天前,聯合國秘書長安東尼奧-古特雷斯發表聲明,譴責“種族歧視、仇外情緒、反猶主義以及仇視伊斯蘭情緒”。對此,布魯克納評價道:“我認為他還應該譴責伊斯蘭恐怖主義,因為伊斯蘭恐怖主義是現階段這種有毒情況的最重要推手。至於仇視伊斯蘭情緒,這個詞最好一次性丟棄,再也不提,因為這個詞讓人們無法審視伊斯蘭教內部的諸多問題。滋生恐怖主義的並不是仇視伊斯蘭的情緒,正是恐怖主義讓伊斯蘭教變得可憎,讓溫和穆斯林受到牽連”。

對於國際社會擔心的將宗教與恐怖主義掛鉤的情緒,布魯克納認為:“事物總要被冠之以一個名字。我們正在面臨來自伊斯蘭教內部的一種疾病,這是一個世世代代規則性產生隨時願意為真主榮光而奉獻生命的戰士的宗教。‘阿拉胡阿克巴’已經成為了死亡的吶喊,而敘利亞詩人安東尼斯近期也哀嘆:‘阿拉伯文明正在死亡’。但願他說錯了。但不可否認的是,伊斯蘭教似乎正在一條自殺的斜坡上越走越遠。”

對於恐怖主義襲擊,軍事打擊是必要的。布魯克納稱:“我們不能對敘利亞和伊拉克的恐怖主義招募中心坐視不管,但從長期來看,軍事介入不會如我們所願,真正能夠奏效的只有文化和神學上的介入,而且這種介入必須來自穆斯林群體本身。什葉派和遜尼派必須從內部自我改革,但誰也不敢說他們的內部改革能夠成功。無論如何,伊斯蘭教必須從魔鬼的手中把自己救出來,穆斯林必須接受與其他信仰共存的事實,而不是繼續認為伊斯蘭教是獨一無二的真理。收復摩蘇爾是一個好消息,但這基本上沒什麼太大作用,而且恐怖主義很有可能繼續在二十一世紀繼續追蹤人類,作為無法適時改革的宗教的一種綜合症,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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