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主要內容
要聞解說

異見作家馬建香港國際文化節座談被取消再次引發對港言論狀況憂慮

發表時間:

旅居英國的中國異議作家馬建原定11月8日和11月10日在香港國際文化節的兩場座談被宣布取消,加劇了外界對實施“一國兩制”的香港言論狀況收緊的擔憂。

2018香港國際文化節官網
2018香港國際文化節官網 香港國際文化節官網
廣告

目前旅居倫敦的中國異見作家馬建是多部在中國大陸被禁作品的作者,包括1987年作品《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蕩蕩》、2002年獲托馬斯·庫克旅行文學獎《非法流浪》以及以89天安門事件為背景的小說《肉之土》,其兩部作品《中國面》和《北京植物人兩》先後被譯成法語在法國出版。

赴書展推介新書《中國夢》

法新社相關報道說,馬建此次是攜帶其新作《中國夢》參加今年的第18節香港國際文化節,期間將被安排有兩場講座,其中一部一個講座以介紹他這部新書為主,書名《中國夢》暗諷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所提出的復興中國偉大的“中國夢”。馬建在此前臉書賬號中介紹這部新作品時曾表示說,“我為什麼寫中國夢,因為他這個帝國夢毀了個人的自由夢想,我們等於白活了一生。“

周四馬建在其臉書表示,“由於不可知的原因,我出席的香港國際文學節兩場在香港大館舉行的講座將取消。更換新地址之後再通知各位”。 他同時表示稱,“如果我自己沒有被失蹤的話,兩場講座中預期十號下午的講座時間應該不會變”。他並對由此給已經購票的文友帶來不便表示抱歉。同時法新社報道援引其在推特的發文說,馬建表示取消座談的決定應該不是來自於文學節舉辦方,因為文學節方面已通知他將另行尋找其他地點舉辦座談。

創辦於2001年的香港國際文學節是亞太地區最大型的文學節之一,據舉辦方表示,去年文學節舉辦活動數量和入場人數較2015年增加一倍,今年的第18屆文化節在11月2至11日舉行。預期今年參加人數將會達10000人次,這也是文學節首次遷到位於香港中心的大館新址舉行。文學節以促進對話和意見交流、為觀眾和愛書人服務為宗旨,被讀者評論認為是以“論壇見長”的學術性濃的文學節。今年文學節的主題側重女權主義、 Metoo 運動、 LGBT議題及旅行等。

截止到周四,在文學節官網中有關馬建兩次座談的文告仍然放在首頁,文學節將馬建稱為“中國的奧威爾、斯威夫特和索爾仁尼琴”。介紹其新作《中國夢》是要回應習近平所提以再次復興國家強大政治理想的“中國夢”,“以現實為基礎加以幻想”;故事則是圍繞一位有悔意的省長,描繪他面對一個物質主義及暴力歷史國家的故事。

就馬建座談講座被取消一事,文學節方面表示已收到香港大館方面要求其另尋舉辦地址的通知,文學節主席菲利普 米勒南在聲明中說,“我們不會去推測做出這一更動的原因,我們將專註於文學節所致力的推廣所有作家的使命”

香港大館古跡及藝術館總監簡寧天(Timothy Calnin)表示,取消座談安排是因為“不願意成為個別人士促進其政治利益的平台”。

“自我審查”

國際特赦組織中國問題專家帕特里克潘向法新社表示,“目前存在一個明顯的趨勢,就是那些和平討論敏感政治主張、甚至包括向這些討論提供場所平台的方面都面臨越來越大的壓力。”。

香港筆會會長作家 Jason Ng認為馬建座談被取消至少是一種“自我審查”行為,“顯示香港言論自由狀況倒退”。

法新社報道提及僅僅在一周之前,出生於上海、目前旅居澳洲的一位華裔政治漫畫家“巴丟草”原定在香港舉辦畫展被臨時取消,主辦方表示受到“中國當局的威脅”,出於安全考慮最終於取消展覽。同樣在十月份,香港當局拒絕對英國“金融時報”記者、該報亞洲新聞編輯馬凱在港續簽工作簽證而受到強烈批評。普遍認為馬凱續簽被拒與其在今年 8月曾在外國記者俱樂部主持有贊成港獨的陳浩天出席的一個討論會有關。該事件也再次敲響了香港新聞自由的警鐘。

馬建:希望國際社會關注香港言論狀況,否則香港的情況會慢慢地影響到其他的城市和國家

就在本次播音截稿之後,正在從倫敦前往香港的馬建從機場打來電話,就其座談會在香港國際文化節被取消表示:

馬建:“如果說後續的話, 我現在也不知道,因為我馬上要上飛機,還不知道文學節那邊會發生什麼情況。昨天給我的信息是,雖然他們被大館拒絕了, 但最後他們會聯繫另外的地方簽合同,然後通知讀者要換的新地點。但是到今天為止我還沒有收到他們的消息。但是在這之前我們也在溝通了,就是我(去香港)海關能夠進去的話,我一定會去;沒有會場的話,我們哪怕臨時用Skipe或者其他什麼辦法也要把這個節目做了,因為大家都買了票了,這是一點;

另外一點,我認為香港的情況確實是與九七回歸時不一樣了,這種一步一步越收越緊,很可能與中國政府對香港的干預有直接的關係,先是把一些出版人、書店、文化藝術等各個領域進行審查,然後很多人進香港,無論是大學的邀請,或者是文學節的邀請,都可能收到審查。 我希望國際社會對於這個現象能夠給予關注,如果大家都不關注的話,香港的情況也會慢慢地影響到其他的城市,也會影響到其他的國家。現在我們能夠稍微出現一些不同的聲音的話,也正是我寫這本書的一個主要的目的,希望提醒人們,當一個社會的文學特別容易被審查的時候,其實證明政治對文學的約束、或者說對文學、對意識形態的控制已經非常嚴峻了。我們必須做出一種反應。”

瀏覽其他章節
頁面未找到

您嘗試訪問的內容不存在或不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