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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陰魂,不散 : 談黃永砯為法國 Monumenta 創作的裝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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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拜黃永砯的“帝國們”的集體共識正在形成的階段,正在享受資本分配遊戲規則的人群和幻想未來更多地享受資本的人群對出生在中國的法籍藝術家在巴黎世博會遺址為財富的創造而設立的靈堂會具有象觀賞超現實主義創作家的作品那樣把夢幻的墓穴作為時代的記憶放進文化的庫房裡呢,還是參與性地把“帝國們”放進新的語境里讓它的復調與和聲產生新的意義呢 ? 法國國際廣播電台主持人安東尼陸續邀請藝術家黃永砯, 巴黎藝商 Kamel Mennour,法國蓬皮度中心國立現代藝術館館長 Bernard Blistène, 意大利21世紀當代美術館館長侯翰如,美國古根海姆美術館亞洲藝術策展人 Alexandra Munroe 一起來討論他們各自是怎麼看 “帝國們”, 和這件作品未來可能的呈現。

Huang Yong Ping, Empires – Monumenta 2016   © ADAGP Huang Yong Ping, Photo. Fabrice Seixas & archives kamel mennour, Courtesy the artist; kamel mennour, Paris and Réunion des musées nationaux – Grand Palais
Huang Yong Ping, Empires – Monumenta 2016 © ADAGP Huang Yong Ping, Photo. Fabrice Seixas & archives kamel mennour, Courtesy the artist; kamel mennour, Paris and Réunion des musées nationaux – Grand Pala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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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藝術家黃永砯為法國第七屆裝置藝術個展 Monumenta (紀念堂)創作的作品“帝國們” (Empires)正在巴黎大皇宮展出。這是黃永砯在藝術上高度成熟的時期傾注了極大心力的一件重要作品。

Monumenta (紀念堂)裝置藝術個展是世界上很重要的一個當代藝術展。展覽請一位世界公認的大藝術家創作一件作品,在位於法國總統府和埋葬拿破崙皇帝的榮軍院之間的法國前世博會的遺址大皇宮裡展出。組織籌辦展覽的法國政府根據國家的財力和預算的狀況,每一年或兩年舉辦一次。法國政府為2016年的展覽請來的是出生在中國的法籍藝術家,在上個世紀80年代中國當代藝術史上著名的廈門達達黃永砯。

在藝術上,巴黎大皇宮無論對哪一個創作者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這個空間面積有13500平方米, 最高處的高度有45米;作為為1900年巴黎世博會建造的展場,建築本身傳承了商業上的象徵意義。

黃永砯用貨運集裝箱堆出一座座有起伏,有風水的山脈,一條舍利一般的蛇骨蜿蜒地駕馭着集裝箱山脈,一頂拿破崙的雙角帽象一個老靈魂被架空在紅白蘭三色組成的兩組集裝箱中間。

剛進展廳的時候,觀眾很容易被作品的體量和局部細節吸引。在13500平方米的空間里,你無論走到哪裡,看到的都是作品的一個角度、一個片斷、一個支離的場景;再近一點,是材料上的細節。但是當你的記憶把片斷連接起來,當你有機會象研究電影鏡頭一樣,中焦距和長焦距地去看黃永砯擺設起來的場景的時候,你會發現藝術家就象作曲家處理復調與和聲一樣把握裝置作品裡每一個元素的象徵意義和展場本身從建築、地段、歷史和功能上很自然地帶出來的象徵意義之間的呼應、穿插、結合。

黃永砯的“帝國們”里的蛇骨,拿破崙的雙角帽和集裝箱堆成的山脈,他們各自指的是什麼,他們的組合又在說什麼,他們與展場的哪一段歷史,哪一個細節呼應了什麼,如果要把它們很實在地、很精準地、很有出處地一一描述出來,形成從造型到文字的普世性的、給社會各階層的翻譯解讀版本,恐怕就象我們用共產黨國家宣傳打江山的歌劇里非常具像的革命故事與音樂符號的那種對應來解讀偏向抽象的德彪西的音樂一樣。曾經的廈門達達黃永砯當年反對的就是中國的體系只喜歡具像藝術里的民粹性對當政的政治明星的貢獻,限制藝術家對其他藝術種類的接觸。今天在觀念藝術領域作為一個已經高度成熟,處在創作巔峰期的黃永砯,他的作品“帝國們”提供的是一組出處、一組寓意、一組呼應的可能性、一組可能的解讀。

不同的人對黃永砯的“帝國們”恐怕有不同的體會,解讀作品的時候也可能會聯繫各自的處境展開想像的翅膀合理髮揮。圍繞着商業,資本和政治,在新技術革命的刺激下對壟斷世界充滿新鮮感的梟雄很可能會用自己的世界觀從紀念堂的角度來解釋黃永砯作品裡的標本和老靈魂。在巴黎共和廣場醞釀著反抗資本壟斷的新一代的無產者,他們也可能會從再生和復興的角度來憧憬新的財富分配的遊戲規則。黃永砯的這件作品在不同的社會階層里可能被發掘出完全不同的意義來。

法國普通老百姓讀黃永砯的作品,經常通過媒體和媒體引述的對中國哲學有興趣的法國哲學家,試圖找到針對黃永砯作品的大眾共識的根據,就象學校的教科書分析達芬奇或畢加索的畫作一樣。

我想,在崇拜黃永砯的“帝國們”的集體共識正在形成的階段,看看正在享受資本分配遊戲規則的人群和幻想未來更多地享受資本的人群對出生在中國的法籍藝術家在巴黎世博會遺址為財富的創造而設立的靈堂會具有象觀賞超現實主義創作家的作品那樣把夢幻的墓穴作為時代的記憶放進文化的庫房裡呢,還是參與性地把“帝國們”放進新的語境里讓它的復調與和聲產生新的意義呢 ?

法國國際廣播電台主持人安東尼陸續邀請藝術家黃永砯, 巴黎藝商 Kamel Mennour,法國蓬皮度中心國立現代藝術館館長 Bernard Blistène, 意大利21世紀當代美術館館長侯翰如,美國古根海姆美術館亞洲藝術策展人 Alexandra Munroe 一起來討論他們各自是怎麼看 “帝國們”, 和這件作品未來可能的呈現。

 

藝術家黃永砯, 巴黎藝商 Kamel Mennour, 法國蓬皮度中心國立現代藝術館館長 Bernard Blistène 與主持人安東尼林祖強討論作品錄音 (中法文émission intégrale en français et en chinois 點擊收聽 cliquez ici )

黃永砯訪談錄音 (中文 interview Huang Yongping en chinois 點擊收聽 cliquez ici )

巴黎藝商 Kamel Mennour 訪談錄音 (法文interview  en français 點擊收聽 cliquez ici )

法國蓬皮度中心國立現代藝術館館長 Bernard Blistène 訪談錄音 (法文 interview en français 點擊收聽 cliquez ici )

意大利國立二十一世紀當代藝術博物館(MAXXI)藝術總監侯翰如訪談錄音 (中文 interview Hou Hanru en chinois 點擊收聽 cliquez ic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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