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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舵痛批「民粹民主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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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九年以來,周舵一直沒有放棄反思和探索中國民主問題。而一般年輕人今天卻不知道周舵是誰。早前,周舵就在《金融研究》上發表《論合理赤字》;在《歷史研究》上批評馬克思歷史唯物主義……他是中國最早的一批公共知識分子。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凌晨,周舵和劉曉波等四人與戒嚴部隊談判,成功疏散了佔據天安門廣場的學生,避免了最壞的結局。後來這四人中間,能夠留在中國大陸,談論中國問題,同時保有人身自由的,只有周舵。他一直極力主張「真相與和解」以解決六四問題。他的「漸進民主化」理論,在近年來在大陸開始產生影響。

RFI/C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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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舵在微博上的第一篇文章,便毫不客氣地批評民主幼稚病。他說,「大家談了這麼多革命、民主、自由,可說的全都根本不是一回事。就是因為沒有嚴格、公認的定義。這麼討論問題,就好比兩個拳擊手不往對手身上打,專門踢裁判、打觀眾一樣。就這樣,還想要民主?開口便錯的水平,共識從何而來?」周舵出獄之後,於一九九二年以哈佛大學訪問學者的身份前往美國。他驚訝地發現海外民運一致的激進革命,且熱衷於內鬥,「成天抓叛徒抓特務」。

周舵接受亞洲週刊採訪時表示:「我是又急又氣,實在忍不住,就開始筆戰。從此一發而不可收,在論戰中成長,一點點發展出我自己的漸進民主論。」

他在筆戰中批評高喊民主自由的「左派持不同政見者」,在他看來,這類人的共同點是「用共產黨的方法反對共產黨」。這類深受「黨文化」影響的人群擁有「高度的革命樂觀主義,堅信正義的事業必勝」,宣稱「代價再大中國人民也承受得起」,進而陷於激進的民粹民主主義。這成為他在哈佛大學研究「中國的漸進民主化」課題的開端。

在周舵看來,如果按照學術規範,這個課題根本不應該成立,他對亞洲週刊回憶了當初的憂慮,「太大,太寬泛,涉及的領域太廣,幾乎無所不包。為了搞清一個概念,你就得讀無數的文獻,費盡心力,根據要解決的中國問題,從中找出可用的部分,然後形成系統理論」。這項工作非做不可,卻沒有人做。外國人有人做,但他們對中國的歷史和現狀畢竟太隔膜,中文又這麼難,許多深層次的東西外國人根本沒法理解。周舵說「我在美國不過呆了一年多,回國以後好幾個月找不到感覺,外國人來中國轉幾圈,怎麼可能了解中國」?周舵強調說「中國激進派最大的問題就是專門唱高調,不負責任」。他總結稱,漸進民主化是難度超乎想像的課題,「必須精讀一流大師的大部頭,還得融會貫通,結合中國實際,解決中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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