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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萬象

馬德升 :創作希望回歸自然讓生活充滿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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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馬德升先生在法國生活工作十多年,近日推出題為“巨幅畫展”(Madesheng Grandsfourmats)。從2015年1月29日在巴黎三區Carreau du temple 展出,也屬於法中交往50周年慶祝活動的一部分。在展覽的開幕式上馬德升先生即興用法文朗誦祝願友誼詩歌讓人感動,他的巨幅畫作也讓人震撼,請聽法廣對馬德升先生的專訪。

2015年1月29日馬德升在巴黎三區Carreau du temple 舉行畫展
2015年1月29日馬德升在巴黎三區Carreau du temple 舉行畫展 le Maire du 3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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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廣:馬德升先生,有這麼多人來看您的畫展,您有什麼感受?
馬德升:這證明我的朋友多,他們看看我的新工作。剛才我說的友誼非常重要,今天特別感動,有這麼多朋友還沒有把我給忘記,生活當中還是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如果當你生活中有不好的,痛苦的事情發生,不要忘記您有朋友站在你身邊。我希望我的畫作能夠打動人,我盡量把自己心裡想說的東西完整的表達出來。別人高興,我也高興,別人不高興,這也很正常。藝術家不要追求完美,

馬德生和巴黎三區區長在Grands Formats畫展開幕式
馬德生和巴黎三區區長在Grands Formats畫展開幕式 法廣

法廣:馬德升先生,請您介紹一下此次畫展為什麼用“巨幅”做為展覽主題呢?
馬德升:我所有作品幾乎全都沒有題目,所有題目基本上是畫廊和主辦方給我起的。我認為繪畫,音樂,舞蹈不需要有題目,他的動作,聲音,他的畫面就完全可以給觀眾帶來創意,如果再有一個題目,我認為有點多餘。 如果是純藝術作品它的藝術空間越大越好,看我的作品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感受給它起題目。所有作品都是我的孩子,我交給大家了,大家給我的孩子賜名字,誰賜的名字我都覺得非常好。

法廣:就是相當自由,隨意和開心?
馬德升:純藝術作品應當是這樣,給更多的人帶來遐想。比如我們在音樂廳裡面聽莫紮特的音樂,人們都在聽,同時每人都在想自己的問題。音樂本身的魅力,力量和產生出來巨大能量摧毀每人的神經系統,每個人會迸發出不同的想法,有人會流淚,有人高興,這都是很正常現象。

法廣:您繪製的作品巨大,看起來如同動起來的女性軀體,請您講講自己繪製這些作品靈感?
馬德升:我和您說實話,也可能得罪一些藝術家,創作靈感話題,在十個藝術家中有九個現場發揮 ,或設計一個東西,需要有個回答採訪的說辭。拋開藝術,我希望反問,您看法國國家圖書館(Bibliothèque de François Mitterrand ), 據說是世界上藏書最多的圖書館,世界上,如美國,英國,中國,印度等都有很多藏書,書像海一樣,讀不完。我想反問,為什麼我們重複的都是悲哀,嫉妒,嫉恨,最後導致戰爭?一世紀的時候,戰爭可能是拿刀子,現在是設計漂亮的戰機和潛艇,炸彈射出去就不知道殺死多少人。人殺動物就已經很可怕了,人殺人,之後還要把它拍成電影,大家為勝利一方鼓掌。但是,如果真是有上帝,有神靈的話看到地球上這些,一定認為人瘋了。我現在思考要不要畫畫,還要不要寫書,這些都沒有起作用。從佛洛依德心理學分析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一百多年了,現在世界越是分析越瘋狂。7歲到70歲不少人去看心理醫生,世界不平安,大家心理更加焦慮。在中國也是,有孔子,莊子等,他們產生的能量沒有給中國帶來多長時間的快樂,大部分時間都是悲哀的,不是外來侵略,就是自己殺自己的人,沒有寬容感,沒有幸福感。是否人類文明發生了問題?

所以我繪製的這些石頭和石頭人就是要回歸自然,地球回歸到自然的時候呢可能會平和一些。我們人類社會是否也可以回歸自然,保持一種自然心態,互相平等,有愛心,寬容,互相理解。如果發生問題,再平等,有愛心的去想,去解決,我想這世界一定太平,不需要什麼自由。這個世界缺少愛心,平等而不是自由。自由到處都有,自由就在你心裡,平等,愛心和博愛在這個社會非常缺乏。所以我跟別人開玩笑,最後的哲學恐怕就是簡單主義。我認為簡單主義會把人類給救了,簡單的想,簡單的做。如果做錯了,再簡單的想,簡單的做,沒有那麼多複雜的事情。想得多,想得複雜了產生的就是仇恨。世界上沒有唯一的標準,一顆樹上這麼多樹葉,每個樹葉都不一樣,你能讓所有人都長成一個樹葉嗎?

法廣:是否可以解讀你的繪畫作品體現畫家對世界的某種觀察嗎?
馬德升:在生活中我看到樹,水流讓我開心;看在大街上行走的各種膚色的人讓我開心;喝着咖啡讓我高興。人應該有種高興,快樂心態面對生活,無論生活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全部接受生活的人是快樂,幸福的人。

法廣:在20世紀80年代,文化大革命結束,文藝界出現新動向。您和王克平等人在北京西單美術館外進行新興畫派作品展,也叫做“星星美展”。請您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
馬德升:用當時的話說,那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中國10年壓迫太長,太久。毛澤東去世後有了一定契機和縫隙。我們這些年輕人開始組織起來,表達自己自由意願,把自己的作品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交流。我認為在各個國家創造自由沒有問題,創造自由是你本身的事情。但是去發表,沒有言論的自由,就沒有發表,出版展覽的自由,這是非常悲哀的。比如中國大陸在這方面就是比較悲哀,中國社會意識形態很強,高興的東西會給你發表,不高興的東西,就永遠讓你陳在箱底,再嚴重的話,會逮捕人。

當時鄧小平位置還沒有坐穩,他想用民間部分力量,幫助他黨內鬥爭,因此“星星美展”有機會進行。我們年輕人組織起來,展覽自己的畫作,後來被取締。1979年建國30周年民間第一次自發遊行示威,後來和平解決了。因為我們遊行到北京市委把請願書交了進去,我們認為達到了遊行目的,從西單民主牆走到市政府,路很長,很多人看到了。被取締後就再也不能展覽了。最後一次,我與王克平,黃銳三人想在自新路小學的三間教室進行展覽,展覽也沒有完就被封了。沒有辦法,大家紛紛出國。

法廣:您寫詩歌,繪製油畫在巴黎進行藝術創作多年,請您談談自己在巴黎創作的感受?
馬德升:在西方藝術創作沒有恐懼感。在大陸可以創作,但是有恐懼感,如果那天抄家,那天被別人告發,你可能會有麻煩。在法國,歐洲完全可以自由創作,只是如果傷害了別人隱私,利益,別人會起訴你。這裡創作沒有約束,這給藝術家創造了一個寬鬆環境,所以西方產生了很多大師影響世界。出國這麼多年,這個體會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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