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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

劉曉波 身可亡 精神不可滅

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是為中國實現民主而鬥爭的一位標誌性人物。十年前被以“顛覆政權罪”打入大獄,直等到進入肝癌晚期,中國當局 才允其“保外就醫”。但是,他的妻子劉霞告訴朋友:劉曉波既不能動手術也不能電療化療。一個在中國體現着民主化理想的人物,就這樣被殘暴地拖延到生命的最 後。

2010年12月10日,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挪威諾委會主席亞格蘭看着空缺的和平獎得主劉曉波的座位。
2010年12月10日,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挪威諾委會主席亞格蘭看着空缺的和平獎得主劉曉波的座位。 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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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劉曉波被關入中國錦州監獄,中國官方努力使中國人忘記這位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然而,國際社會沒有忘記,許多中國人也沒有忘記。這不 光是因其八十年代被稱之為中國“光明時期”以黑馬形象殺出,著述論文,暢談民主;這也不僅僅是一個在八九六四非常時期把學者形象轉化為行動者,親自進入大 軍壓境,屠殺在即的天安門廣場,盡一個自由人最大的努力希冀說服當局放棄鎮壓從而自己獲罪的勇者。出獄後,劉曉波追求中國民主化進程,盡匹夫之力促成憲政 國家的意志更加堅強。批評專制,倡導憲政,他那獨特的語調不僅傳播中國,也傳向世界。直到2008年,以一介書生,卻也讓武士難及的勇氣,參與起草堪比 『七七憲章』的『零八憲章』,向中國憲政元年發起衝刺。正如鄧小平把主張“第五個現代化”的魏京生當作不共戴天之敵,政績微弱,腐敗彌天的胡溫政權找到了 最大的敵人劉曉波,把一個僅僅依靠言論為生的學人以莫須有的罪名判刑。胡溫政權對待劉曉波不亞於當年鄧小平對待魏京生,將其本人殘酷囚禁,他的妻子劉霞也 不斷遭到威脅恫嚇,最終被軟禁在北京,失去任何錶達的自由。習近平上台後,稍微有民主思想的中國人才意識到一個對自由更嚴酷、更令人窒息的時代來臨。胡溫 若有偽善,新政權則大肆向世界販賣權威。自由、民主、憲政不在他們眼中,他們試圖用一種所謂的中國元素,被中國的民主人士形容為“中國毒素”來侵染世界。 劉曉波的命運可想而知。

2010年12月10日頒發諾貝爾和平獎的時刻,那時他已鈴鐺入獄。劉曉波獲獎的消息使北京氣急敗壞,喧囂這位為人權奮鬥者只是一個“罪犯”。奧斯 陸頒獎典禮現場為他留着一把空椅。這一象徵著自由被扼殺,嘴巴被封鎖的形象永遠地刻入人們的腦際。人失去了自由,然而,諾貝爾獎使得劉曉波數十年為之鬥 爭,數次入獄的經歷,他的高貴的理想永遠地獲得國際社會的承認。

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的路。1989年八九天安門民主運動時期,劉曉波本來在紐約哥倫比亞大學授課,這位北京師範大學的教授毅然返回,支持學生,參 與民運。在當局對學生的民主訴求絲毫不讓並且越來越強硬的情況下,劉曉波決定與天安門廣場的示威學生一道絕食,以此希望通過斡旋使得學生和平安全撤離早已 被軍隊封鎖的四周。六四血腥鎮壓之後,劉曉波被關入監獄一年半,當局幾乎沒有找到一個正式的罪名。1996年,因其不斷要求中國進行政治改革,釋放六四政 治犯的舉止觸犯當局,被強迫勞教三年。在少數幾張流傳的他勞教的照片上,他頭髮短促,寬額,帶着一副眼鏡,形象瘦弱。在被所在大學開除後,劉曉波成為國際 獨立筆會會長。豈可不言,豈可不寫,這是他的生命所在。他繞過當局審查,在香港發表文章揭露一個精英投靠專制政體,社會充斥戾氣的陰暗時代。在聯合國人權 憲章六十周年之際,他參與起草中國畫時代的『零八憲章』,憲章呼籲尊重言論自由,在中國建立選舉制度,最終走向憲政。憲章特彆強調,終結因言治罪的時代。

就是這樣一部溫和的『零八憲章』讓他徹底失去了自由。2009年聖誕節之日他被中國當局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11年徒刑。從此以後,美國、歐盟 從來都沒有停止過要求中國當局還劉曉波以自由。也許他的名字沒有天天被提及,但是在重大時刻,在一些需要體現人類價值的時刻,他的名字必在。

他的妻子劉霞,從藝術家成為鬥士,在諾貝爾獎委員會宣布劉曉波得獎後,翌日劉霞竟被當局軟禁在北京。多麼巨大的身心折磨,劉霞由此成為另外一位抵抗中共一黨統治的象徵。

在丈夫患晚期肝癌的消息公諸於全世界的這個星期一,劉霞仍然被軟禁在北京自己家中。她與外界的接觸幾乎全被剝奪,出了偶爾被傳出的一兩句話語。當局 稱劉曉波現在在瀋陽一家醫院治療,給他配備了八位知名的腫瘤專家。劉曉波的朋友胡佳表示,中國最好的治療癌症的醫院在北京,劉氏夫婦希望能在北京治療,但 是當局不允許他們進京,理由是十九大在即,當局需要穩定。難道一個人的感召力足以影響一個政權的穩定?

習近平2012年執掌政權後,鎮壓進一步強化。在鎮壓了一批批人權衛士之後,北京把矛頭對準了他們的律師。自那時起,數以百計的律師和維權人士被中國當局打入監獄。

在2009年一次訪談中,劉曉波保持着希望。他這樣表述自己的心境:人們對於自由的渴望和追求不可阻擋,在普通人中,即使在中共黨員中,都不可遏制。面對剝奪他自由的強權,他表示沒有仇恨。

2010年,在諾貝爾頒獎儀式上,人們宣讀了他的『我沒有敵人』。奧斯陸頒獎典禮上留給他的那把控着的椅子,已經化作象徵,像磁鐵一樣吸引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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