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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仲勳才是真正的改革開放設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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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改革開放40周年之際,在2018年8月27日的《歷史明鏡》第154期里,明鏡集團總裁何頻和前《人民日報》記者、《海南日報》總編輯程凱座談當年改革開放前沿主政廣東的一些中共高官的情況。今天《明鏡書刊》節目,我們請來明鏡電視編輯劉欣女士,給大家詳細介紹這場討論。該節目文字稿收錄在《內幕》雜誌第79期。  

《歷史明鏡》第154期
《歷史明鏡》第154期 明鏡書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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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廣:說起改革開放,那就要首先提到廣東和深圳,習仲勳、任仲夷、吳南生,甚至趙紫陽這些比較重要的人物難以迴避開。嘉賓對這幾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印象嗎?先說說習仲勳吧。

劉欣:程凱先生採訪過習仲勳,跟他下過鄉,也聽過他的座談會。他對習仲勳的感覺是,其實習仲勳在廣東那段時間威望並不高。廣東那個時候流傳“習以為常”的說法,就是說他並沒有太多開創性的東西。而且程凱說,這個老頭“非常囉嗦”,開會大家非常害怕他,一講講個沒完,別人也不好打斷他。習仲勳在廣東工作的後期,對逃港等邊界問題非常關注。他後來就提出辦一個出口加工區。一開始不叫特區,叫出口加工區。因此程凱認為,習仲勳毫無疑問是深圳特區最主要的的創辦者。對這一點,何頻先生也認同。

法廣:聽說當時建特區之初,還借鑒了一些台灣經驗,有這麼回事嗎?

劉欣:習仲勳還把台灣的一些加工區的條例都拿來研究,因此後來制定的《深圳特區條例》、《經濟特區條例》等都包括借鑒了台灣的一些經驗。

法廣:這期間,習仲勳和北京,尤其是鄧小平的互動情況是什麼樣子的?

劉欣:當時習仲勳在中央里很有份量,因此到北京向鄧小平談這個事,獲得鄧小平的支持。程凱認為,現在說是鄧小平提出建經濟特區,什麼“一個老人在南海畫了一個圈”,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深圳去畫個圈的是習仲勳,改革開放的雛形也是他提出來的。當然,鄧小平也同意了。程凱說,那時候,北京不同意也不行,中國和中共當時都沒什麼出路了。

法廣:程凱對習仲勳還有什麼印象?

劉欣:程凱覺得習仲勳是比較厚道的一個老頭,思想不保守,但要說有什麼開創性也談不上。

法廣:那廣東的領導人裡面,趙紫陽呢?

法廣:說起改革開放,那就要首先提到廣東和深圳,習仲勳、任仲夷、吳南生,甚至趙紫陽這些比較重要的人物難以迴避開。嘉賓對這幾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印象嗎?先說說習仲勳吧。

劉欣:趙紫陽那個時候調到四川去了。趙紫陽在廣東那個時候,整個大氣候在那兒,他也沒辦法開明。但是趙紫陽有一個特點,他非常深入農民。比如說廣東省開三級幹部會議,討論農村的一些政策問題,有時候就爭執不下了,或者是就是談不下去了,趙紫陽就是藉會議期間,跑到附近的南海、番禺、順德,他在那些地方的農村有點兒、有關係戶,他去找農民商量。聽他們的意見,他回來後就在三級會議上傳達、貫徹。所以程凱先生認為所有的省委書記裡邊,對農村,對農村工作是最熟悉的,交農民朋友是最多的就是趙紫陽。當然,他的有些政策,也未必是說就那麼對,當時整個大的氣候在那裡決定。趙紫陽當時能為農民解決很多問題,已經是很不簡單了。

法廣:楊尚昆呢?

劉欣:程凱先生說,楊尚昆被貶到廣州基本不工作,所以不清楚他的情況。

法廣:程凱對任仲夷印象如何?

劉欣:程凱認為任仲夷非常開明。應該說,任仲夷是接了習仲勳的班,他出任廣東省委書記。他把習仲勳當時構畫的一個構想,第一個落實,第二個發展。他認為,經濟特區真正是在任仲夷手裡形成的,而不是在習仲勳。程凱還提到,當時任仲夷面臨著上頭的阻力比習仲勳要大得多!因為習仲勳不管怎麼樣,他當副總理,資格老,很多想責難他的人,還跟他比還差挺遠。但是任仲夷不同,他畢竟只是個省委書記。他面對的上面的責難就更多,他能堅持改革開放就顯得很可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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