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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終結西方人在境內的對朝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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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中國關押加拿大人多達200之眾,但最受國際關注的都與朝鮮有關:2014年的凱文•高(KEVIN GARRATT)夫婦,2018年底的“國際危機組織”東北亞問題高級顧問康明凱和為美國籃球明星羅德曼與金正恩牽線搭橋的李萬福,有專家相信過去被中國默許的外國人在其領土上針對朝鮮的活動,已宣告終結。

曾為美國籃球明星羅德曼與金正恩牽線搭橋的加拿大人李萬福(英文名:(Spavor Michael Peter Todd)。2014年1月13日攝於北京國際機場。
曾為美國籃球明星羅德曼與金正恩牽線搭橋的加拿大人李萬福(英文名:(Spavor Michael Peter Todd)。2014年1月13日攝於北京國際機場。 圖片來源:路透社/Kim Kyung-H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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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在12月14日報道被中國逮捕的加拿大人李萬福(Spavor Michael Peter Todd)時,採訪了與他相熟的韓國國民大學(Kookmin University)朝鮮事務專家安德烈•蘭科夫(Andrei Lankov), 他認為除了報復加拿大外,中國發出的次要信息是“終結西方人在中國境內針對朝鮮的活動”。

出生於加拿大西部產油省份阿爾伯塔的李萬福,2007年畢業於卡爾加里大學國際關係專業,後在韓國江原大學學了兩年的政治學。除英法雙語外,能說流利的朝鮮語和基本漢語。2001年他首次踏足朝鮮,2005年在平壤住了六個月,在加拿大非政府組織創辦的學校任教。

領英網站顯示李萬福從2010年12月到2013年9月的兩年零10個月中,在中國延吉擔任平壤項目經理,這是加拿大非營利組織2009年設立的項目,旨在促進朝鮮和西方間的學術合作和文化交流,安排西方學生和學者到朝鮮參加短期課程,為朝鮮及西方培養下一代思想者。2013年開始,他以中國、南北韓和加拿大為基地開展私人諮詢業務,規畫安排官方代表團、朝鮮與他國的體育交流項目等,其中最轟動的是2013年2月他安排羅德曼與金正恩首次見面,2014年與朝鮮奧委會的合作及13、14兩年歐洲政府贊助朝鮮文化遺產修復項目。2015年4月他開辦國際諮詢機構“白頭山文化交流協會(Paektu Cultural Exchange)”,旨在促進朝鮮與國際組織、企業和個人間的可持續合作、跨文化交流和商業活動,這一次他把總部設在中國的北京和延吉、加拿大及英國。

李萬福在延吉經營了一所學校,在朝鮮建立廣泛的人際網絡,與平壤高層甚至金正恩本人聯繫密切。他在社交媒體上張貼的不僅有與金正恩的合影,還有朝鮮神秘閱兵式的近距離視頻。2018年3月金正恩表態歡迎美國向朝鮮投資,據信李萬福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12月1日孟晚舟被捕令北京大怒,8日威脅加拿大要對產生的“嚴重後果,承擔全部責任”後,李萬福聯繫加拿大官員稱自己被中國當局訊問,9日他在社交媒體上表示要去韓國,10日被丹東市國家安全局以“涉嫌從事危害中國國家安全活動”為由逮捕,而丹東是他多年出入朝鮮的常來常往之地。

同一天被北京市國家安全局逮捕的前加拿大外交官康明凱,2017年從加拿大外交部停薪留職後為智庫國際危機組織工作,負責撰寫朝鮮和東北亞安全問題報告,儘管他常住香港,但經常進出中國內地,18年5月,他到訪北京大學國際戰略研究院,交流對朝鮮半島局勢的看法。同年8月,作為對朝外交特殊而關鍵渠道的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第一副部長郭業洲在北京會見了康明凱,兩人就共同關心的國際和地區問題交換了看法,12月他因要撰寫一份有關朝鮮的報告再次由香港進入中國內地而被捕。

2014年8月,在中國生活了30多年加拿大人凱文·高夫婦(Kevin and Julia Garratt)因“間諜罪”被丹東市國家安全局逮捕,他們被指在中朝邊境開設“彼得咖啡室”竊取“軍事和國防科研情報”,中國人不僅指他們拍攝的23張照片“高度敏感”,還知道他們回加拿大時被加拿大安全情報局約見的情況。2015年2月高夫人獲保釋返回加拿大,2016年9月,凱文·高被判有罪後驅逐出境,回到加拿大。2018年11月,就在康明凱、李萬福因涉朝被捕前幾天,凱文·高出版了新書《窗上兩行淚》(Two Tears on the Window),回憶他們在中國經歷的磨難。

在報道康明凱李萬福被捕的新聞時,具有北京背景的多維新聞網特彆強調“由於朝鮮在中國國際戰略中佔有非常特殊與重要的地位,任何外國人在中朝邊境進行與朝鮮相關的活動都有可能遭到來自中國方面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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