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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縱橫

CPI指控巴博犯反人類罪引發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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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牙國際刑事法庭經過三年的調查終於於上周四,也就是6月12日,對科特迪瓦前總統巴博提出正式起訴,巴博被指控涉嫌犯下了謀殺、強姦、迫害以及反人類行為這四個反人類罪。如果說,國際刑事法庭的上述決定使三年前,在科特迪瓦選舉後的騷亂中遇難的受害者的家屬們感到欣慰的話,國際輿論尤其是非洲輿論對國際刑事法庭缺乏公正的批評之聲再度響起,因為,三年前如果說前總統巴博手下的武裝曾經殘酷屠殺的話,現總統瓦塔拉的支持者們也犯下了同樣的罪行,國際刑事法庭為何不以同樣的罪名起訴瓦塔拉。另外,上周四國際刑事法庭審理巴博案的三位法官中就有一位對檢察官提供的起訴證據提出質疑,認為此案證據不足,不足以立案,這就進一步增加了外界對巴博一案的疑問。另一點值得關注的是這是國際刑事法庭首次對一位前國家首腦進行審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事關國際刑事法庭本身的信譽。

科特迪瓦前總統巴博在海牙國際法庭,2013年2月19日。
科特迪瓦前總統巴博在海牙國際法庭,2013年2月19日。 Reuters / Koo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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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首先簡要地回顧一下科特迪瓦2010年大選之後所發生的一系列事件的經過,科特迪瓦在連續推遲了八次之後終於於2010年10月與11月份舉行總統大選,國際社會曾經派出超過一千人的選舉觀察團,觀察家認為選舉過程合法,並沒有出現影響選舉結果的大規模的舞弊行為。第二輪選舉結果顯示,時任總統巴博的得票略微低於反對黨領導人瓦塔拉,然而,巴博拒絕接受選舉結果,而新當選總統瓦塔拉又於第二年五月宣誓就職,導致科特迪瓦曾經出現一國兩主的局面。由於巴博當時控制科特迪瓦的軍權,而瓦塔拉又受到北方反叛軍的支持,雙方勢均力敵,僵持不下,雙方的支持者之間爆發了長達數個月的武裝衝突。造成大量人員傷亡,國際人權組織當時就批評說,衝突的雙方都犯下濫殺以及強姦等戰爭罪。聯合國當時派維和部隊干預,法國軍隊領先執行任務,2011年4月巴博遭到逮捕並於同一年的11月份被遞交國際刑事法庭受審。

巴博被遞交至海牙國際法庭時,國際輿論就提出在追究巴博的刑事責任的同時也應該追究現總統拉瓦特的責任。去年國際刑事法庭曾經要求檢察官繼續取證,認為對巴博的指控證據不足,那麼,法庭為何又在幾個月後做出了完全相反的決定。人權觀察組織在法國的負責人讓瑪麗法爾杜 Jean Marie Fardeau 認為這是由於期間檢察官的取證工作取得了重大的進展,對巴博的指控案卷長達兩萬兩千多頁,證人中有108人都確認了姓名。對2010年12月以及2011年4月發生的兩起造成重大人員傷亡的鎮壓事件,有不少證人願意親自前往法庭作證。不過,就是否有證據確認是巴博本人下令鎮壓,法爾杜先生列舉了巴博當時的一些公開講話,但卻似乎缺乏說服力。而這也是國際刑事法庭的三位法官之一克里斯蒂娜·馮特溫格特 Christine Van Den Wyngaert 為什麼反對對巴博立案的原因之一,因為她認為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巴博下令要求他的支持者們鎮壓無辜的平民。

另外,除了證據不足之外,國際刑事法庭對在任的各國政府領導人的刑事責任不予追究的慣例也引發爭議,人權觀察組織兩年多來一直呼籲法庭在給巴博立案的同時也應該追究瓦塔拉派系的責任,人權觀察認為瓦塔拉的支持者們也犯下了同樣的罪行,比如說,瓦塔拉的支持者們曾經屠殺了548名支持巴博的平民。人權觀察認為只有這樣,科特迪瓦民眾才能夠相信法律確實是公正的,沒有人能夠凌駕於法律之上。法國媒體對此有不乏評論,今天出版的綁鴨報就此評論說,國際刑事法庭不應該總是給人一邊倒的印象,法庭如果不敢就伊拉克以及車臣戰爭追究布什以及普京的責任的話,至少可以對多哥以及乍得發生的屠殺事件展開調查。

最後,巴博本人對國際刑事法庭對他的起訴有何評論?巴博的律師愛馬努爾·阿爾緹特Emmanuel Altit 向本台法語組表示巴博本人很高興法庭將對此案進行公開審理,認為審理工作將使科特迪瓦選舉前後發生的所有事件公示於眾,他說,

“此一案件的調查以及審理將使人們了解究竟是哪些人在科特迪瓦的暴力事件中獲益,是哪些人接受了賄賂以及法國在科特迪瓦選舉前後究竟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值得注意的是,檢察官在去訴材料中謹慎地避免提到法國的干預,這對我們來說,就好比說在談到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朝鮮戰爭時一字不提美國、俄羅斯以及中國的軍事干預一樣,因此,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們將在法庭揭露的是法國在科特迪瓦衝突中所扮演的角色,準確地說,不是法國政府,而是法國的某些利益集團,勢力集團以及某些政治人物在科特迪瓦多扮演的角色,這些我們將在法庭公佈於眾,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對法庭立案審理巴博案感到很滿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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