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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警員性侵引發巴黎郊區騷亂和輿論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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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郊區連續第三天爆發騷亂,抗議一名青年上周被警察拘捕時遭到嚴重性侵等暴力虐待。總統奧朗德周二前往醫院探望這位受傷的郊區青年,試圖緩解郊區暴力騷亂繼續蔓延。這一不幸事件加劇了本來已經十分困難的法國警察和民眾關係,引發各界不安和輿論大嘩。

法國總統奧朗德2月7日專程到醫院探望泰奧
法國總統奧朗德2月7日專程到醫院探望泰奧 Présidence de la République - L. Blevenn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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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法國面對恐怖主義襲擊和各種社會矛盾,維持社會治安已經成為重中之重。就在這種困難條件下,巴黎東北部貧窮市郊城市奧奈叢林(Aulnay-sous-Bois)又連續爆發騷亂,本周以來,大批青少年涌到街上放火燒汽車和警車,並與防暴警察對抗,還使得一些商店受到損毀。大批消防員奉命到場救火。有一批警員一度被大批憤怒的群眾包圍,警員被迫拔槍,向天發射實彈驅散群眾,但事件中無人受傷。

這場騷亂的導火索源於22歲黑人青年泰奧(Theo)受到性侵的指控。泰奧說:2月2日他在被4名警員檢查和拘捕時,受到暴力虐待,甚至有一名警察將警棍插入他的肛門使其嚴重受傷。泰奧現在仍在巴黎郊區一間醫院住院治療。根據醫生的報告,泰奧的頭部、臉部和直腸都受了傷。

四名警察被交付預審法官的次日,泰奧講述了自己的遭遇,有關錄像在法國社交網上引發巨大反響,郊區青年連續三個晚上泄憤滋事。法國總統奧朗德2月7日專程到醫院探望泰奧時承諾:司法機構將對這件事調查到底,並認為泰奧的態度是負責任、有尊嚴的。被總統探訪深深感動的泰奧傳話給當地青年,希望他們停止暴力騷亂。他請媒體向同街區的青年帶話:“你們做了什麼我都知道了。我愛我的街區,我希望出院 回家時它還是原來的樣子。所以,夥計們,停止這場‘戰爭’吧。請為我祈禱。”

通過錄像,泰奧向外界講述了有關過程的他自己的版本。由於這一事件本身的可怕和離奇,一般正常人難以理解警員如何會有意地做出這麼無人性的性侵?有關肇事警員的情況也成為媒體關注的目標。據報道:四個警員中三人被控罪名為“集體和故意施暴”另外一個警員被控使用警棍性侵,此人27歲,這是他頭一份在這個敏感郊區的工作,時間只有幾個月。他稱自己沒有進行性侵的故意。他的律師曾經說:泰奧試圖逃跑時跌倒,自己坐到警棍上。但其律師後來又說:該警員為自己的行為給泰奧身體精神所帶來的嚴重後果驚呆了。

有關情形尚在調查之中,被停職的這個警員目前回到法國北部的家中,等待司法程序。他的同事說:並沒有感到該警員對民眾的態度出奇地惡劣,該人也沒有受到過違紀警告處分。

研究警察執法行為的法國人類學家Didier Frassin 告訴媒體:在一些治安狀況不好的法國城市和街區,一些警員確實表現出一種道德性的殘忍和粗暴。雖然不是所有警員都粗暴,但警員的粗暴是司空見慣的,老百姓和警察局都知道。特別是存在着道德心缺失的粗暴形式,比如用髒話侮辱人,羞辱人,在街上的語言刺激。這種道德心的缺失並不是所有警察的通病,但越來越平常了,可是司法機關卻不了解也沒有懲罰。另外,在法國的治安困難城市和街區,被派去維持治安的常常是年輕無經驗的警員,好些年輕警員來自法國外省的安靜小城市和鄉村地區,他們被扔在一個治安問題嚴重的地方,到處都是敵意和危險。

法國黑人青年泰奧指控警員暴力性侵的事件震撼了法國各界,也得到媒體的重視,並可能演變為一場政治辯論和攻擊。警察的威信受到打擊後,法國的反恐和內部安全局面會更加困難。因此,周二2月7日,法國總統奧朗德就此事公開表態時,也試圖採取平衡立場,他強調司法系統保護所有法國公民,“其中包括”安保公職人員,也就是警察。同一天,法國極右派國民陣線主席勒龐也就Aulnay-sous-Bois的“騷亂”發表看法說:“我的首要原則,是支持警察。”左翼社會黨總統候選人阿蒙則呼籲政府,面對警察的行為不要逃避,同時提醒民眾“不要將個別人的行徑與所有法國警察的日常工作混淆。”法國國民議會主席Claude Bartolone說:“展現法治國家的楷模、尊嚴,以及對個人的尊重是首要任務。” 警察工會則呼籲:警惕司法審判開始前的“媒體審判”,並強調法國警察的工作條件“極端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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