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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維尼翁戲劇節開幕戲《提厄斯忒斯》直指最暗人性呼喚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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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南法夏季大戲,阿維尼翁戲劇節於7月6號拉開帷幕,一直到7月24號,在這個演變成戲劇大舞台的美麗小城裡,“形式,身份定位性別轉換”為主題拓展開來的各種藝術思路讓觀者大開眼界的同時,自然也將不乏“醜聞”和引發爭議的話題。

第72屆阿維尼翁戲劇節開幕劇《提厄斯忒斯》場景之一
第72屆阿維尼翁戲劇節開幕劇《提厄斯忒斯》場景之一 BORIS HORVAT / A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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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戲劇節今年的開幕大戲也力求震撼人心。首先亮相教皇宮光榮庭院的是80後法國新銳戲劇導演托馬斯 ·喬利(Thomas Jolly)編導的古羅馬著名戲劇家塞內卡的經典悲劇《提厄斯忒斯》(Thyeste),不管是否喜歡,大部分的媒體報道中都不約而同用了“讓人不寒而慄”,“壯觀”等詞來予以形容。

這是托馬斯·喬利第三次攜個人新作與觀眾見面。2014年,在經過長達4年時間的準備後,他完成了莎翁名劇《亨利六世》(Henry VI)最後一個篇章的導演創作,並將演出以全本的形式一舉搬上阿維尼翁的舞台,作品長度達18小時,首秀就堪稱驚艷,進而一舉成名。2016年,喬利又為70周歲的阿維尼翁戲劇節獻上了兩部作品,均獲得好評。

對於今年帶來的希臘悲劇,喬利介紹說,《提厄斯忒斯》的劇情是兩個兄弟之間的極其殘忍暴力的復仇故事,故事中充滿血淋淋的殺人、甚至不乏食人肉、喝人血的情節。導演坦誠說,他本人也從未見過比這個更讓人震撼的劇本,“反人類的罪行”、“食人罪”,從頭到尾充斥着整齣戲。如何將非常殘酷和血腥的場面表現出來而不讓觀眾難以承受是對導演的一大挑戰。原劇本中包括大人,甚至孩子被斬首,頭顱被放到宴桌上的可怕情節,但幸好,在教皇宮光榮庭院的舞台上,極少呈現出類似的場景。作為法國新銳戲劇導演的代表,喬利指出,這齣戲是一場心靈之旅,是一出對觀者心靈造成震撼的有毒的戲。他說,呈現暴力的目的是減少暴力,即使在劇中使用了假血,即使他的導演手法很直接,但觀眾的想象力將超過所有舞台運用的手段。

該局序幕中的一句台詞為這齣戲定下了基調:“宗教、正義和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一切都將黯淡消失。”

而劇中,一部分台詞也採用拉普音樂的方式唱出,更為古代悲劇增添當代色彩。

喬利指出,這齣戲有當今社會的回聲,可以讓人想到個人故事:一個伴侶,一個兄弟或者一個家庭的悲劇,也可以聯想到至今仍然沒有出路的國際衝突。

他說,提厄斯忒斯為我們帶來的啟示是,暴力和復仇將人帶入死胡同。

法新社報道稱,這出希臘悲劇之殘忍和暴力宛如人類末日,但喬利強調說,作者塞內卡通過這個直指人心最黑暗角落的悲劇為更好的世界吶喊疾呼。

“只有一件事可以為我們帶來和平,這就是一個互相寬容的條約。”劇終時的這句話也足以證實原作者的初心。

劇評人索菲 ·茹夫(Sophie Jouve)在法國新聞網站上發表的評論指出,這齣戲讓人震撼,着迷和好奇,但沒有完全被折服,導演的手法讓人難以對提厄斯忒斯這個悲劇的主角,受害者產生同情心,但不可否認的是,這齣戲完全有資格作為今年的開幕大戲,導演也成功地實現了達到具有神秘色彩的教皇宮光榮庭院的高度的願望。

形式,身份定位性別轉換

這是開幕大戲。而我們剛才已經提到,“形式,身份定位性別轉換”是本次戲劇節的主題,何為男人?何為女人?圍繞該主題呈現的劇目也極具特色,同性戀,變性人題材的劇目讓觀眾直面性別問題,帶來質疑,思考和辯論的空間。

在曾經的天主教皇所在地再次呈現出這樣的主題不能不認為極具挑戰性和挑釁色彩。教皇宮的主角曾要求戲劇節不要再聚焦“同性戀和變性“問題。今年傳統的“阿維尼翁連續劇”13天的主題聚焦性別歧視,導演博貝直言,儘管他希望不要發生,他已為遭到激進宗教或非宗教團體的打擊有心理準備。他說,這個連續劇留給LGBTQ(同性戀,雙性戀,變性人和男扮女裝等團體)自由表達空間,這是一個集體思考的空間。

第72屆阿維尼翁戲劇節依然由法國著名導演Olivier py操刀執導, 在In和Out單元共上演1500多齣劇目,足以讓所有觀眾都找到自己心儀的類型和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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