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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風土人情

巴黎餐飲主力軍奧弗涅人“Les Auvergna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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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中部有被稱為“中央高地”(Massif central)的山區, 奧弗涅(Auvergne)是法國中部7個省的總稱。它在法國的知名度不是那裡的名山名水和地方特產,而是那裡的人,即“奧弗涅人”。

當年在巴黎收集買賣鐵器物品的奧維涅人les Auvergnats
當年在巴黎收集買賣鐵器物品的奧維涅人les Auvergna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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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弗涅人”的法文是“Les Auvergnats” ,他們有着類似溫州人在中國的聲譽。說起“奧弗涅人”,法國社會上下都知道他們很勤勞能幹會做生意,但不太好的名聲則是吝嗇摳門(ratin)。好聲譽和壞名聲相加,“奧弗涅人”身上就被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成為一個難解之謎。

大家知道:世世代代的法國人從沒見過“戶口本”,人人可以自由流動,巴黎自古是個彙聚五湖四海的大都市,但“奧弗涅人”對巴黎的重要性可能與來自其他地區的人不同。在大巴黎地區,“奧弗涅人”人數可能達到50萬,而且在巴黎經濟生活中,“奧弗涅人”活躍進取,他們的從業結構也具有特點,即從事餐館Bistro或者餐館Restaurants,據統計:巴黎市區和大巴黎地區的咖啡店餐飲店cafés-brasseries中,有百分之四十的老闆是“奧弗涅人”。

“奧弗涅人”在巴黎的發展已經有兩個世紀的歷史,包括奧弗涅在內的法國中央高地地區的農民很早就選擇到巴黎謀生,最初他們乾的是為巴黎市民服務的最辛苦的行業,比如提供木柴, 煤炭和飲用水。從肩挑手推的運送,到做木柴煤炭鐵器和水的生意,一步步發展。一般都比較貧窮的“奧弗涅人”接受從事這些當時巴黎最艱辛的工作,成為巴黎市民的最底層,類似中國大城市裡的“打工仔”。那時巴黎人就把煤炭“charbon”一詞的開頭與奧弗涅一詞合在一起,形成了"charbougnats"的俗語來稱呼“奧弗涅人”,該詞後來又被簡化為"bougnats",從舊照片上,今天的人也可以在奧弗涅人開的餐館招牌上看到"bougnats"這個詞。

從當搬運工到做煤炭等巴黎人廉價生活物品的生意,再到開小飯館和規模較大的咖啡館餐館,這就是從幾十年前“奧弗涅人”的生活之路。在當今巴黎餐飲業中,佔據市場鰲頭的無疑也是被人稱為“Les Auvergnats” 的“奧弗涅人”老闆。

“奧弗涅人”還把他們的傳統帶到了巴黎的各個地段,巴黎的“奧弗涅人” 有自己的協會,出版自己的刊物。“奧弗涅人”注重家庭,以家庭為核心,在家族以外,就是鄉親關係。在餐館業中,“奧弗涅人”有自己的生意圈子,信譽關係和行規。

這種傳統有好的一面,就是促進了奧弗涅人在整個社會中更快地提升經濟和社會地位,同時間接地也促進老家,即法國中部山區的發展。但負面的效應也不應掩飾,那就是在巴黎餐飲業中形成了某種形式的“壟斷”,奧弗涅人餐館使用奧弗涅人掌控的啤酒,咖啡品牌,別的品牌就是質量更好,價格更便宜,也難以打進奧弗涅人餐館。甚至在奧弗涅人老闆出售自己的餐館時,也要求買主不改變進貨渠道,引發非議。

奧弗涅人成為巴黎餐飲業的主力軍,這是事實,但也不能因此忽視奧弗涅人在最近200年的發展歷史中所做出的其他貢獻,而事業成功的奧弗涅人遍及餐飲業以外的各個行業。奧弗涅人的團結也不完全來自做餐館這個原因,還來自奧弗涅人出版的,同時也面向全社會的社團刊物,以及他們組織的各種社會公益文化活動等等因素。當奧弗涅人在巴黎立腳後,奧弗涅人的社團組織就發出要為家鄉服務的呼籲,到了夏季,奧弗涅人社團和慈善人士就為奧弗涅“打工仔”包租廉價火車,讓他們每到一站就能下車交友聚會,跳舞,野餐,使他們高高興興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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