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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2010:願“因言獲罪”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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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又有一位中國人獲得了諾貝爾獎。劉曉波和他家人的經歷,正說明了“中國模式”的代價和悖謬   有着巨大的物質成就、無數的文化變遷,但“因言獲罪”的可能,仍然是中國社會的活生生的一部分。《南方都市報》2010年的年終特刊中,對2010年言論自由領域的諸多案例進行了回訪,有因言獲罪的慘痛,也有民眾的“圍觀”讓權力者退卻的勝利,他們給給這一年的精神歷史留下了的絕好的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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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刊首先關注了溫州的草根爆料網站“703804”。

今年8月,它一篇帖子,《史上最牛高爾夫球協會驚現溫州》,讓溫州的11名官員挨了政紀處分,級別最高的是市政府副秘書長。但它僅僅是個地級市的民間小論壇。

記者馮翔寫道,“打開今天的“703804”,幾乎八成以上的帖子都是投訴和爆料:醫院、交警、拆遷、銀行、城建……都是被投訴的對象。

現在,“703804”,已擁有近60名員工,日均訪問量數十萬,他的服務器也搬回了溫州。問題是,為什麼只有溫州有這種網站?這個網站還能開多久?

第二個被關注的人物是正處級官員張佰慶。

2009年3月,陝西高中生徐梗榮被商洛警方刑訊逼供致死。4月,因涉嫌在徐梗榮事件中跟帖“誹謗”警方人員,陝西省人防辦正處級幹部張佰慶被商洛警方刑拘,7天後被取保候審,當年11月底,張的案件被撤銷。

記者石玉發現,就在張佰慶準備向有關部門申訴商洛警方濫用職權時,他又成了被告:跟帖所涉的4名商洛警察和2名省人防辦的上級以“涉嫌誹謗罪”把他訴上法庭。

於是,整個2010年,張佰慶為洗脫“誹謗”罪名而奔走。11月5日,該案開審,法庭上,省人防辦的兩名上級居然拿出舉報自己的信件,作為控告張佰慶的證據。

“被精神病”,這個網絡新詞,因彭寶泉而生。

4月9日,早上,湖北十堰市宏正酒店門前,該市五交化公司的20餘名員工聚集於此上訪。彭寶泉正在現場,拿出相機拍下幾張照片,他想發到十堰的“車城論壇”上。

拍照完,他回家買菜,路上,彭寶泉被警察帶走。之後,他被湖北十堰公安機關送進精神病院“治療”6天,在網友與媒體的“圍觀”之下,方重獲自由。

張國棟回訪了彭寶泉,他發現,8個月過去了,沒有人因為彭的“被精神病”而被問責,也沒有人為此道歉或賠償。彭寶泉對記者說,“我沒病,是有人病了。”

現在,彭寶泉隨身攜帶一台筆記本電腦。他說“他們有專制機器,我有現代武器  網絡話語權。”

過去的這一年裡,重慶奉節人唐琳有5個月時光是在勞教所里度過的。

5月中旬在QQ群里發表了幾番言論後,他因“製造恐怖氣氛危害公共安全”,被勞動教養一年,後因媒體的介入而獲“所外執行”。

10月26日被“所外執行”之後,唐琳回家後便直接躲進了大山中的老家,他用“身心俱疲”來形容現在的自己,“照照鏡子,臉上缺乏陽氣”。

唐琳還是上網,但“不再發表任何的聲音”,瀏覽網頁,逛逛論壇,也上QQ,別人跟他講話,他最多回個系統自帶表情,他說,“現在是真的怕了”。

發帖罵官者陳永剛還徘徊在回鄉的路上。

2月26日,因涉嫌在網上“侮辱誹謗”縣委書記,陳永剛被鄖西縣公安局奔赴十堰“跨地拘捕”,並處行政拘留8天。3月5日,陳被提前一天釋放,官方稱“迫於網上的壓力”。

“陳永剛事件”最終以783元國家賠償完結。公安部門曾公開表示“嚴肅追究相關責任人的責任”,至今沒有下文。

3月的拘捕風波過後,陳永剛在家鄉鄖西成了名人。

他說“這半年來,我收到的舉報材料就有好大一摞。有多年冤案上訪的,有反腐反貪的,甚至有官員舉報官員的,都希望我在網上或者找媒體曝光。但其實我並不具備這個能力。”

現在,39歲的陳永剛繼續在鄖西家鄉70公里外的十堰市暫居。他說,“我想回去,但溝通還沒成功。”

因《大遷徙》一書,被陝西渭南警方以“非法經營罪”抓捕的謝朝平曾是檢察官。

8月19日,他被渭南市臨渭公安分局四名幹警,赴京將謝強行銬走。第二天,此事引起全國媒體軒然大波,9月13日,臨渭檢察院認為證據不足,不予批捕,9月17日,謝被取保候審。

現在,他的心願是,《大遷徙》能順利正式出版,並且換一家工作單位。

被通緝並引起全國媒體聲援的的記者仇子鳴的誠信問題則繼續在網絡上繼續爭議。

12月14日,成都一媒體人在復旦大學的演講中,在提及仇子明事件時,公開表明:“一個人可以無恥,但一個人不能以記者的名義無恥。”

12月下旬,麗水警方一負責人向記者楊曉紅強調:“警方仍在對該案進行調查偵破,並已取得較大進展,具體案情暫時不宜公開,但絕對不會不了了之。”

因舉報同學“官二代”馬晶晶涉嫌在公務員考試中舞弊,甘肅省圖書館員工王鵬,被寧夏吳忠警方以涉嫌“誹謗”罪抓捕,這是2010年最後一起引發震撼的言論案件。

在網民的聲援下,他很快獲釋,但背後的權勢者至今沒有道歉,毫髮無傷。

12月17日,王鵬攜母踏上南下的列車,準備前往重慶,給母親看病,給自己療傷。

接受記者左志英訪問時,王鵬仍認為,製造錯案的“真兇”另有其人,公安只是奉命行事。但一想起在吳忠市看守所的那8天,王鵬就會害怕、傷心。

“揭露高官的囂張行徑。”這是他剛獲自由時的打算。而今,他改變主意,決定“到此為止”,開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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