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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桑田

茉莉:請為陳光誠打一個救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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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維權人士、盲人律師陳光誠之妻袁偉靜最近致函友人,訴說全家遭受慘無人道的迫害。其夫陳光誠更是遭到十幾人長達兩小時的暴打,直至昏迷。自去年9月9日刑滿出獄後,陳光誠並沒有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他的家受到嚴密監視,無法與外界聯繫。最近傳出陳光誠及其家人遭遇暴力的消息,令各界深感震驚和憤怒。

盲人律師陳光誠
盲人律師陳光誠 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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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居瑞典的中國學者茉莉女士通過網絡發出呼籲,要求各界聲援遭受非法軟禁與毒打的盲人律師陳光誠夫婦。我們在今天的本節目中,請茉莉女士就相關問題談談看法。

法廣:您在聽說維權律師陳光誠今年二月十八日遭遇暴力毆打事件後,通過網絡呼籲各界為陳光誠打一個救命電話。而且您已率先打了這個電話,那麼首先呢,就請講講打這個電話的經過以及您在電話中的訴求。

茉莉:我在6月16日看到這個消息。當天晚上我很痛苦。我覺得無論如何我都應做點什麼。儘管我的力量這麼微弱。正好我在瑞典教書的學校已放假,因此,我比較有時間。所以從6月17日上午開始,到今天6月24日,我已經打了一星期的電話。每天打十到二十幾個電話,打通的卻不多。我打電話分如下幾個方面:首先,向山東省各級公安局報案。舉報沂南縣東師古村的農民律師陳光誠遭受毆打發生的犯罪事件。請他們去調查、記錄、審判。第二方面是向山東省政府方面反映有關情況,要求他們去調查,而且向國務院法制機構反映這種嚴重的違法現象。我們有一批朋友每天都在打電話。在海外的人都報上真名實姓及地址電話,因為舉報需要報案者的真實姓名;但是國內的朋友則使用公用電話。第三類是面向一些民間組織。比如:殘疾人聯合會,請求他們去關注的時候,他們都非常同情。第四類是官方的保護婦女、兒童權利的組織。第五是找各級人大權力機構和監督機構,包括各級政協機構。第六是新聞機構,如:法制日報、人民日報、新華社,請求他們跟蹤報道關於毆打陳光誠的事件。開始我想迫害陳光誠的始作俑者是現任青海省縣市委書記李群。幾年前就是因為他搞暴力計畫生育逼死人命,所以陳光誠為那些受害的農民提供法律幫助,得罪了李群。我想也許中央機構可能不知情,所以我找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全國人大、中紀委、人民來訪接待處、監察部。但非常令人沮喪的是,很少有電話能打通。這就給我上了一堂中國國情課。我離開中國已經十幾年了,我真的想不到一個有着龐大官僚系統的國家,中央這麼多重要的機構居然沒有公布出幾個有效的電話。很多電話說這是空號。
打電話過程中受到了各種各樣的接待。不同的機構有不同的表現。有很多各級推責的情況發生。有些接電話的人一開始聽說是海外來的電話,態度較好,記錄在案,但後來,電話再打過去,接電話的同一個人,態度卻發生極大變化。回答說:你不是中國人,我們做不做調查,不要你管!後來我的朋友再打過去電話時,男的就被罵成漢奸,女的則被罵成婊子。另外,一些像殘疾人聯合會這樣的機構會有同情的表示,願意去調查,但我並不樂觀。他們也許會關注一下,但是最終有可能會被黨的一元化和諧掉。再有就是婦聯組織。這些組織中一些上網的年輕人的頭腦會比較開放,令人略感欣慰。再有就是沂南縣的各級機關均患上了海外電話恐懼症。他們不願耐心聽取反映,這說明他們已被全部封口。
這種舉報電話究竟能夠起到多大作用?

我記得戴晴說過一句話:她是一個悲觀的行動者。其實我們心裡都很悲觀,卻還是要行動。一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在談到首詩時說:在某種意義上,詩歌的功效等於零。從來沒有一首詩阻止得了一輛坦克。但在另一種意義上,它的意義是無限的。我想我們打電話的功效也許等於零,但是如果大家都從世界各地去打,國內的朋友都用公共電話去打,那麼,它至少可以表現比較無限的意義:我們與陳光誠在一起。同時我們也向當局表示:這樣侵犯一個盲人的權力是不能被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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