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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世界

楊建利為諾獎得主莫言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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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頒給了中國作家莫言。而莫言在抵達瑞典後召開記者會上的答問表現頓時引發各方爭議,例如:他向記者說“中國新聞審查如同飛機安檢一樣有必要”等等替中國開脫的言論。本台特別請近日為劉曉波能早日獲釋而趁諾獎期間奔走出力的紐約維權組織“公民力量”負責人楊建利博士,談他對莫言的看法。目前流亡美國的民主異議人士楊建利曾是中共忠誠黨員。在被中國當局判刑後,蹲了5年大牢後。不過,經美國政府努力不輟、積極營救,中國政府最終同意放人,並由美方派飛機接他到美國,並在哈佛大學擔任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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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屆諾貝爾文學獎頒給了中國作家莫言。由於同樣獲得諾貝爾獎的中國異議人士劉曉波被關入中國監獄中,所以當年2010年頒獎時頒獎台上只見一張代表劉曉波的空椅子。而且由於諾委諾委會頒獎給中國的“罪犯”劉曉波,引發中國當局抨擊、遷怒屬於獨立機構的挪威諾委會,甚至連挪威進口中國的著名三文魚特產也遭殃,被擋在海關,因擱延發爛,因為中國當局開始從各方面抵制挪威政府。

但今年對於同樣獲得諾貝爾獎的得主命運就不同了。可說體制內作家的莫言得獎,中國當局的態度截然相反,不但大力讚揚諾貝爾委員會,並派官員護駕莫言風光前往斯德哥爾摩領獎。

不過,莫言在抵達瑞典後召開記者會上的答問表現頓時引發各方爭議,例如:他拒絕向在場記者重複獲獎不久後說過的話“希望劉曉波趕快獲釋”,並向記者說“中國新聞審查如同飛機安檢一樣有必要”、“自由與否的關鍵在作家本身內心是否自由”。

本台請為劉曉波能早日獲釋而趁諾獎期間奔走出力的紐約維權組織“公民力量”負責人楊建利博士談對莫言的看法。

楊建利:我認為,莫言獲獎對於整個中文的寫作及整個中華民族文化的提升是有很大的幫助。從莫言的作品來看,他不是與政府合作的人。他的作品是以其特殊的辦法揭露了共產黨統治時期的黑暗面;但不一定是按照異議人士的方式揭露。雖然從其作品來說,不能說他是一個體制的合作者;但是,他在公共生活中又成為體制的合作者,如:他是官方作家協會的副主席、是一名共產黨員。而且他在前段時間抄寫了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那個講話實際上是鉗制人的思想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文獻。另外,他還有一些讓自由人士感到不愉快的行為及言語。這些對我來說不是奇怪的現象。因為莫言可以說是生活在中國的知識分子,甚至可以說是生活在中國的人的性格典型寫照,他可說是一個具多重性格,而且是多重思維的人。他可以在不同的性格與不同的思維中比較自由地穿梭,而且可以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這是長期生活在專制5統治之下造成的性格。

莫言講假話

莫言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以後,在接受路透社記者採訪時曾經說過“希望劉曉波能夠很快健康地出獄。”我覺得這句話是個非常重要的信號。這個信號說明了,在他心裡,是非常清楚是非的。他由於獲得諾貝爾獎,相對地,面對中國政府,他的力量增大,一個個體的力量增大,這是屬於他私有的名譽。這個名譽本身不是來自中國政府,所以他的力量增強。所以他這在接受採訪的那一刻,內心一下爆發出來一種力量。在那個力量的驅使下,他說出來那句話。因此,大家對他有很多的期待,我個人對他也有很多的期待,當時我還發布了一項聲明。但是可以想見,這兩個月,中國政府與他之間的打交道。中國政府當然非常緊張莫言在外面要講些什麼,也對他講使政府不愉快言語的可能後果也很清楚地告訴了他。他心裡也非常明白,因為他生活在中國這麼長的時間,看到其他的前例,很多例子都擺在他眼前,如劉曉波就是一個例子,被關在獄中。所以莫言知道未來的結果是什麼,這時候,他的多重性格又表現出來了。所以當他到了瑞典斯德哥爾摩接受記者採訪時的表現,人們對他的失望不僅僅因為他沒有再重複他對劉曉波獲釋的希望,還有他對新聞的審查,這麼一個重要的概念,應該非常清楚它的涵義是什麼,他竟然把它混同在機場的安檢概念,還說任何國家都有新聞審查。他以此為共產黨開脫,這是大家不能接受的。之後,有記者問莫言,有沒有作家在獄中,他說,不太清楚。這就完全是在講假話了。

莫言太過於為自己辯護

接着,在莫言接受頒獎典禮中,他講了三個故事,是極力為自己辯護。尤其在第一個故事中,他說:“當所有人哭的時候,應該允許有人不哭。如果哭成了一種表演,那麼更應該允許有人不哭。”我認為,這些實際上都是在為他自己辯護。在他整個通篇的演講中,為他自己辯護的痕跡太強。不過,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我為他感到難過。我難過的是,他有了這麼大的名聲,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應該更加勇敢才是。也許他現在已經後悔了,因為沒有一個人願意被人看成懦夫,沒有一個人願意被人看成道德、是非不清的人,尤其是像他這種地位的人。也就是說,從內心中,莫言多麼想成為一個勇敢的人,想成為一個自由的人,想成為一個沒有恐懼的人,但是他沒有做到。你知道他心中的苦楚,所以這一點,我們應該深刻的去理解他的內心掙紮。

作家莫言應該“能言”心酸, “莫言”假話

但是,另外有一點,我實在不能苟同他。他為自己辯護時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從來就是獨來獨往,任何人脅迫我做什麼,我就不去做,任何人脅迫我表態,我就不去表態,這是我一向的態度。”這其實是不對的。因為如果莫言誠實一點,他可以說:“我曾經被人脅迫,我今天還在被人脅迫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但因為我沒有辦法。”如果莫言說出這些話,我還可以理解他,因為這使他更加人性化。但這句話實際上是一個假話,就像一個當了十年的妓女,她不去向人們解釋,她當初為何當妓女的原因。因為很多妓女 從事這樣的行業,是有她們心酸的背景。如果莫言能夠把他的心酸解釋出來,我認為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表白。但是他沒有這麼說。他的表白彷彿是說:“我雖然做了十年的妓女,但我還是一個處女。”他的表達方式就如同這樣,這是完全無法讓人接受的。

莫言還強調說:“我向來都是獨來獨往。”其實,這是不對的。他不願意去抄寫毛澤東在延安的文藝座談會的講話,那是一種脅迫,可能不是人家直接拿槍去脅迫他,那種脅迫可能比很多朋友目前對他的批評要強烈得多,而且很多人的批評只不過就是個批評而已嘛!一個作為公眾人物者應該能夠接受這種批評。莫言把“批評”看成是“脅迫”,也同時認為他不會在脅迫下做任何事情。這完全是在說假話!所以,我覺得這是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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