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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約專欄

舊金山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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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把過春節的氣氛叫做“年味”。美國華人過春節的“年味”與中國相比,相差甚遠,但美國與美國比,舊金山的“年味”是最濃的。原因在於舊金山有一座歷史悠久的中國城,有幾十個華人傳統僑團。春節期間,中國城裡張燈結綵,各僑團都要舉辦慶祝春節的公眾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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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金山華人的春節慶祝活動,是從節前的迎春花市開始。今年的迎春花市,於臨近春節的周末2月2日、3日一連兩天在中國城的格蘭特街舉行。大約一百個攤檔在格蘭特街上一字擺開,出售花卉、應節年貨、中國土特產、中國工藝品,還有寫春聯、算命測字、健康諮詢,等等。花市的中央,擺放着一尊兩人高的財神,增加喜氣。街邊搭起臨時舞台,供華人文化團體輪番上台表演歌曲、粵曲、舞蹈、雜技、魔術。花市上還有鑼鼓醒獅隊巡行助興。

迎春花市大約有三分之一的攤檔擺賣鮮花。鮮花一部分來自舊金山華人花店,一部分來自舊金山遠郊的華人農場。舊金山遠郊有一條“鬥門街”,街上居住着全是來自中國廣東省鬥門縣、在當地種植蔬菜瓜果鮮花的農民,所以舊金山的華人常年可以吃到中國特有的蔬菜如豆苗、茄子、西洋菜、茼蒿、苦瓜、芥菜、小白菜、青江菜,並且在春節期間可以買到華人喜歡的水仙、富貴竹等花卉植物。一位在迎春花市上擺攤的“鬥門街”花農說,今年迎春花市,占他全年花卉銷售額的兩成,美國經濟還未復蘇,如果年頭好,他全年三成的收入來自迎春花市。

花市之外,舊金山華人春節另一項公眾活動便是僑團春宴。春宴是各僑團成員聚集共敘鄉情為一年平安吉祥祈福的場合,春宴上要表彰優秀的僑團成員,要發放助學金給僑團成員家庭的學子。春宴上的花費來自僑團先人早年置下的公產租金收入。每年的僑團春宴都為舊金山中國城大型餐館帶來可觀的進賬,餐館春宴的排期,從年初二開始,一直要延續到四月份。

除了春宴,舊金山華人春節的公眾活動還有華埠小姐選美,體育比賽。而春節的最後一項大型公眾活動,則是正月十五元宵節的新年大巡遊。這是舊金山規模最大的節慶遊行,也是海外華人規模最大的節慶遊行:十數輛花車、幾十支隊伍,載歌載舞,在市中心穿過,吸引超過三十萬市民和遊客沿街觀看。舊金山市長和議員們都要穿着唐裝加入巡遊隊伍,美國CBS電視網全程轉播巡遊實況。

舊金山華人佔全市人口總數近三分之一,舊金山的越南人、韓國人也慶祝春節,因此舊金山的春節確實有些“年味”。有些“年味”的還包括紐約、洛杉磯等華人聚居的城市,至於到了華人稀少的美國城市,就一點“年味”也聞不到了。今年的春節除夕剛好遇上星期六,年初一是星期天,華人家庭可以從容的在家裡或者上餐館吃一頓團年飯。如果除夕和年初一遇到星期二、三、四這幾天,華人白天要上班,一點“年”的感覺都沒有。因此近來,許多華人發起上白宮網站簽名請願活動,要求美國政府將中國的春節定為美國的法定假日。華人只佔美國人口總數的百分之一點二,人口比例很高的墨西哥人、政治影響力巨大的猶太人,其民族節日都沒有成為美國的法定節日,華人的要求能否實現?不是沒有可能,但可能性很小、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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