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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李新體制的第一個機構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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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中國兩會開始了新的機構改革旅途。由於這是中國政府換屆之年的兩會,而且又是中國執政權力從中共建政以來第四代交接到第五代領導人手中,可以說,新一輪機構改革為即將全面上任的習近平李克強體制開闢了新時期的道路。但現在說習李新體制是否就是新時代可能為時過早,因為現行的中國機構改革是從鄧小平推開中國文革後改革大門以來的不長時間裡的第六次。只有在共產黨傳統的講法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檢驗之後,才能知道為習李體制開道的今次機構改革是不是流於過去歷次機構改革的形式而真正是習李新時代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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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中國開放改革的30多年時間裡來看,中國歷經5次的機構改革為中國的經濟步入市場和鞏固市場經濟保證中國經濟擠進世界第二大強國之列立下功勳,但前5次機構改革發展至今留下的問題卻也到了不可承受之重的程度。即將下台的胡溫體制,例外沒有受平均五年就機構改革一次的循環規律限制,而近十年沒有推進機構改革。換言之,機構改革在今天到了不改不行的時候,也是對胡溫體制十年執政的一種總結與評價,即胡溫時期經濟上去了,問題卻多了。

習李體制遇到的問題從普通民眾的感受來說是普遍的腐敗,而在機構改革層面上的言語表達,則是政府機構與經濟利益緊密掛鉤的危險,政府的職能在胡溫時代已經成為追逐經濟利益的工具。雖然從中國一黨專制的特色來看胡溫時代的體制仍然能夠行之有效下去,但中國已經面臨社會不滿的巨大壓力。用官方的警告來說,就是如果今天你不改革,那就等着別人明天來革你的命。從這個意義上說,習李新體制面臨改革的迫切性和這一改革帶來的壓力。也因此,看習李新時代的開啟之時的新一輪機構改革是否動真格,那就要看此次動作是不是為了解決行政與經濟利益分開,即普通民眾所說的權錢分開的問題。而在習李新體制開始的機構改革,已經顯示政府機構不再大權獨攬,這就要求放權了以後應當更加大力量整治貪腐。

但評論指出,之所以胡溫時代十年中間沒有機構改革,就是因為利益集團設置阻力。今天這個阻力依然存在,而且因為胡溫時代長達十年的積累,所要捍衛的既得利益更大,因而可以說習李新體制面臨的改革壓力也就會更大。對習李新體制進行的新的機構改革,也可以說所抱的希望與失望是有可能同等的大。希望是指民眾期待第五代領導人能夠像所宣示的決心那樣整治中國問題,以機構改革為一個開刀來整治中國問題。失望當然是習李體制一旦被視為依然維護權錢既得利益,機構改革也只是修補維護追逐權錢更大量化時的另一種民眾評判。

就此次宣布的政府機構改革方案看,所動刀之處,除了將海洋局升格為正部級,凸顯中國重視海洋主權捍衛與經濟戰略新布局,其他部門均是回應機構改革的迫切性和必要性。首先的重中之重是對象徵著貪腐王國的鐵道部的拆分。其次是因應社會憤怒沸騰壓力將監管食品藥品奶製品質量的部門從衛生部分離出來而專門成立副部級機構直屬中央監督。另外,施行了30多年的計畫生育政策因強迫墮胎負面因素以及國家人口政策面臨調整而把計畫生育原機構併入衛生部下司局管理。

中國改革開放以來歷次機構改革雖然不是簡單地流於形式,但每一次卻也是以政府機構精兵簡政作為功績而宣傳。這一次對機構改革兩會強調的一點也是減少了4個重疊機構,把部門縮減到25個部委。習李新體制的機構改革從加減法上已經得了一分,只是人們期待機構改革要為習李新體制所下決心進行整頓改革真正開道。如果說,多次標榜應當政治改革的卸任總理溫家寶離任前不再說政治改革,意味着不再給新上任的習李體制製造難題,表明中國不會進行制度上的政治改革,那麼,至少習李新體制應當通過政企分家,政府機構與經濟利益切割的機構改革而深入進行保證經濟利益再分配,保障各種社會安全的經濟體制改革和社會機制改革,以緩解社會積累的不滿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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