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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桑:中國文化對法國人的吸引力一直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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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赴華同鄉會(l’associaltion des anciens étudiants en chine)是今年三月份成立的協會,協會的主要目的是要凝聚居住在法國,曾經在中國學習過的所有人的經驗和力量,也讓這個協會成為所有在中國留學的法國學生的聚會場所。協會的理事會成員包括1973年法國第一批派出的赴華留學生中的貝羅貝先生和白樂桑先生,擔任協會主席的貝羅貝先生是法國國家科研中心的榮譽研究員,而副主席白樂桑先生是法國教育部的中文總監,他在中文教學推廣領域做出了很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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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月19號的媒體見面會後,我們採訪到白樂桑先生,這位老留學生除了談到法國赴華協會的創辦的計畫外,也饒有興趣地談到了他四十年前到北京留學時感覺和和趣事,當然作為法國最有名的中文教師,他也談到了學中文的感受,認為應該改變學習中文很困難的觀念,而應該將其定位為一種挑戰。

白樂桑首先介紹說,法國赴華同學會的成立的契機就是2014年法國與中國建交50周年。

白樂桑:我們從一開始就一直認為這個協會不會限制於留學生,我們認為應該是開放性的,比如高等院校的學生,也包括沒有真正學習過漢語,但是對漢語感興趣,自學成才的人,比如說法國電力公司的總裁等人。2014年法國與中國建交50周年是機遇,本來我們可能五年前,也可能再過兩三年創辦這個協會,但是現在有一個這麼好的機遇,所以認為應該抓住這個機會。現在我們準備正式通知法中兩方的相關機構,包括法國的教育部,外交部,另外還有中國的漢辦,因為他們十分重視這件事。
這個協會以後也是一個交流的平台,擴大範圍,包括去中國實習的學生,還有漢學家和中文教師等他們可以互相交流在中國留學的經驗,發表對自己留學經歷的想法等等。

法廣:協會在成立後,下一步有些什麼具體的活動呢?

白樂桑:我們想儘快地利用法中建交五十周年這個機會,不僅為紀念建交做一個活動,同時也讓大家知道這個協會的成立,所以我們將舉辦最早的法國留學生(上世紀六,七,八 十年代)的圖片展,還要開具有一定規模的研討會,希望能邀請到現任法國駐華大使白林女士參加,因為她也是1976年赴華的法國留學生之一。
我們也想進一步的出一些資料,話題就是“漢語是一種具有實用價值的語言”,我們想拿出一些證據,讓以前學習漢語,後來把漢語當成是一張王牌,找到了就業的機會的人,把他們的經歷寫下來。我覺得現在正是時候了。因為我七十年代剛剛開始學習漢語的時候,我說自己學漢語,別人都會認為是在開玩笑,不可思議,現在絕對不是,觀念完全不同了,可是我覺得現在有必要拿出證據來表明漢語的真正實用價值究竟是什麼。

法廣:當時您去中國學習的目的是什麼?是純粹學語言嗎?

白樂桑:純粹學習語言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不可能的,學習語言,尤其是漢語,與文化的興趣是分不開的,我當時學的是哲學,除了專業以外,我們對中國的文化,包括唐詩,甲骨文和中國的習俗都很感興趣,希望進一步的了解。這一點到現在也一點都沒有消失,我們現在談的使用價值,不是說就沒有了傳統的價值,而是更豐富了。傳統的動機還有,對中國文化的好奇心一點都沒有消失,包括傳統的習俗等等。

法廣:1973年,您第一次到中國是的感受是什麼?

白樂桑:我個人的小小經驗是,毫不誇張的說,當時到中國有一點象登上月球的感覺。因為當時的背景很特殊,所以跟中國同學和中國人打交道也很特別,比如說,有一次,我跟一個中國同學談到堵車,他就搞不懂“堵車”這個感念,當時汽車少,馬車多,所以我就花了很長時間給他解釋堵車的意思。還有“時髦”是什麼他們也不清楚。
當時所有的留學生都只能去一個學校,就是北京語言學校,沒有任何選擇。第二次去中國是1978年,後來就次數越來越多。後來就趕上了中國的種種變化。

中國文化對法國人的吸引力一直很大,從十八世紀開始,當然現在內容不一樣,可是好奇心一直沒有改變。主要的原因可能就是漢字文化的神秘性,另外從外國人的角度看,中國文化集中了異國性,中國是異國性的內涵最強的。現在,包括學術界和官方提到漢字,經常是從負面的角度去提。我從來沒有說過漢字好學,但是如果實事求是的看漢字的形象,就會發現這是集美觀,神秘和挑戰與一身的標誌。

法廣:您是否同意“法國人和中國人很象”的這種看法?

白樂桑:我肯定有這種看法,但是要說出問什麼就很困難,但我覺得這肯定不只是感覺,這是事實,法國和中國當然有很大的差異。

有一種很俗的說法,我也不知道這種說法來自何處,認為中國人是亞洲的拉丁人。可能這主要是和日本相比,因為日本的形象也很大,但是有時侯憑感覺人們會將中國和日本混為一談,但開始接觸以後,就會明顯發現中國人的行為和舉止有點像法國人。法國和中國可能是世界上唯一兩個有完整吃文化的國家,而吃文化,語言和 信仰和觀念是跟個人的身份關係最密切的三點。所以法中兩個國家對這個關鍵的,具有身份價值的吃文化放到最高的層面,這是很有意思的。

如果想講清楚這一點可能很難,包括一些負面的東西,比如法國和中國都有點保守,中央集權,都是農業大國。 另外兩國都對草藥有很濃厚的知識,都很重視書本上的東西。

感謝白樂桑教授接受法廣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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