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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軍方干政是捍衛阿拉伯之春革命成果的護憲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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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埃及軍隊選擇站在人民的一邊,並宣布了挽救埃及的政治路線圖。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面,坦克和機槍沒有用來對付示威的人群,而是在保護他們免受傷害。我們今天的話題就從這裡說起。對此,有分析人士認為,這和上個世紀70年代的葡萄牙軍人,和90年代的俄羅斯軍人,違抗當局和長官的鎮壓命令,向反對政府的抗議民眾示好相比,則更進了一步。儘管這是別開生面而又史無前例的,但卻有人驚呼,借用軍隊趕走民選總統是政變。不錯,這的確是“政變”,但這樣的政變卻必將作為埃及的光榮,而載入史冊。

Soldiers from the honour guards of the Chines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PLA) line up against a backdrop of a portrait of late chairman Mao Zedong hanging on the Tiananmen Gate, during a welcoming ceremony for Kuwait's Prime Minister Sheikh Jaber al-Mubara
Soldiers from the honour guards of the Chines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PLA) line up against a backdrop of a portrait of late chairman Mao Zedong hanging on the Tiananmen Gate, during a welcoming ceremony for Kuwait's Prime Minister Sheikh Jaber al-Mubara REUTERS/Petar Kujunz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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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者南京龍的文章說,有目光敏銳的網友已經看出,倘若還允許穆兄會的代表人物穆爾西繼續賴在台上的話,其後果將不堪設想。埃及的革命甚至有可能夭折並走向反面,走向當年希特勒納粹黨上台,和伊朗推翻巴列維王朝,迎來神棍治國的那種糟糕局面。要知道,穆兄會可不是普通的政黨,這是一個旨在用宗教教義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對人民實行洗腦的幫會團夥。他們的代表人物穆爾西就任總統後,一門心思所想的,就是推行一套和普世價值毫不相容的神學教義,況且其充斥着原教旨主義的憲法已經被強行通過了,而總統的權力還要繼續擴大。

對此,人民忍無可忍,而軍方的果斷出手,則使埃及避免了重蹈當年伊朗革命後失去自由的慘痛覆轍。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埃及人是幸運的。眾所周知,爭取自由的道路是充滿艱險的,人們必須學會與欺騙、詭詐和各種自稱代表真理的強權周旋。我們以往也曾被告知,文明世界所擁有的自由都是虛偽的,不可靠的,那不過是少數人的為所欲為,多數人的被奴役而已。我們不需要這種虛偽的自由,並許諾將給我們帶來真正的自由、絕對的自由。

為此,我們曾經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土地,失去了財產,也失去了整整一兩代人生活的時間。當這個陳舊的謊言破產之後,我們又被新造的謊言所吞沒,我們被認定是普遍素質低下,連馬路都不會過,還配擁有人家那樣的自由嗎?因此,我們必須苦苦等待,也許再過50年或100年,等我們的第三代第四代人出生時,這一切才有可能。對此,我們竟然無可奈何,只能發出無助的哀嘆。

但是,埃及人民卻不願意傻等,他們要把當年在爭取民族獨立,驅逐殖民主義者時,被政治強人掠奪走的自由再奪回來。他們終於一次又一次地衝向開羅廣場,不但趕走了老獨裁者,還把潛在的新獨裁者也趕下了台,這使埃及的自由免除了得而復失的危險。埃及人民,包括軍人爭取自由的這種勇氣和智慧,無疑給那些還在苦苦等待自由的人們,做出了示範和榜樣。

文章又說,所有古老文明土地上的人民受法老、皇帝、教主、神棍,以及各路所謂的“英雄和偉人”欺騙和奴役得太久太久,應該是到了覺醒的時候了。讓那些標榜能在人間建立天堂的教義和主義統統見鬼去吧,在一個世俗的國度里,我們只需要自由、只需要和自由相伴的那些普世價值。開羅解放廣場上的示威者向路透社記者說:“我們曾推翻了一個獨裁者,這次又推翻了第二個。這是向未來的任何掌權者發出的警告,如果他們膽敢開倒車的話,我們就還會繼續這麼干,我們已經有經驗了。”

埃及人民已經向世界表明,只要擁有這份自信,埃及人能夠做到的,別的文明古國同樣也能夠做到。不過,在埃及問題上,如同斯諾登泄密事件一樣,一些平常專門用來對付網民,慣於顛倒輿論指向的五毛們,卻突然間變成了民主程序和自由的衛道士了。他們拿埃及軍隊干預說事,企圖攪渾水,抹黑西方特別是美國,向普世價值潑髒水。令人驚訝的是,就因為埃及軍隊介入,罷免了民選總統,一些民主歌德派也很是不爽,而嘟嘟囔囔起來。

因為對於軍人干政、走上軍事獨裁道路的擔憂,使得他們質疑埃及二次革命的正當性:憂慮埃及會不會因此而走上邪路?但他們卻並不擔心,假使穆爾西繼續賴在台上,讓穆兄會一步步控制埃及政權的後果,將有多麼可怕。有人甚至把二戰後亞非拉新興國家的獨裁統治一鍋煮,不分青紅皂白,便把南越吳庭艷、南韓樸正熙;印尼蘇哈托、菲律賓馬科斯、非洲烏干達阿明、中非博卡薩、剛果蒙博托、利比亞卡紮菲、智利皮諾切特、巴西的布蘭科等軍人獨裁政權相提並論,得出了軍人干政是與社會進步呈反向發展,就是民主毒藥的結論,但卻漠視其中各自不同的時代背景和政治走向。

要知道,其中的一些國家和地區恰恰是在軍人干政的情況下,才避免了整個國家淪為極權主義意識形態控制的、反民主陣營馬前卒的命運,主觀或客觀上為該國其後的民主轉型做了政治經濟的鋪墊。比如樸正熙,比如皮諾切特,其中,台灣的蔣經國更是這方面的典型。在2011的阿拉伯之春民主大潮席捲下,埃及這個在獨裁和民眾痛苦指數相對不太高的國家,仍然揭起自由的旗幟,逼迫一個長期貪腐獨裁的老統治者放棄了權力。

這無疑是自由的勝利。但不幸的是,在尚不成熟的民主程序之下,一個十分危險的組織推出的領導人卻贏得了大選。成立85年的穆兄會(Muslim Brotherhood)絕非什麼“弱勢群體”,而是一個覆蓋整個中東、曾培養出哈馬斯等極端組織的激進宗教勢力。2012年6月24日,穆兄會成員穆罕默德•穆爾西就任總統。在長達一年的任期內,他雖然沒有大的過錯,但它的內政和外交卻處處與民意和普世價值背道而馳。

2012年11月下旬,他頒布新法令賦予總統新的權力,包括可解除穆巴拉克時代的總檢察長及任命新人選,自稱法老。2013年6月他又發布政令決定調任及任命17名省長,這也成為了埃及二次革命的導火索。為此,2200萬人署名,1400萬人聚集廣場,要求罷免總統。可是署名再長、吼聲再響亮,在位者會因此而放棄權力嗎?特別是這種極端勢力的代表人物,絕不會乖乖順從民意,讓出總統的位子。

怎麼辦?走什麼樣的民主程序才能兩全其美  既讓大多數民眾反對的統治者下台,又不至於發生內亂呢? 一些照本宣科的民主先生們,用軍人干政就會導致軍事獨裁統治,來嚇唬爭取自由的民眾,但你們又能貢獻什麼樣的良策和妙法呢?在俄國1917年十月政變、德國納粹上台,以及伊朗霍梅尼激起宗教狂熱以後,你以為你是誰?你還能繼續隨意宣傳民主理念,公開爭取自由,你還能揮舞旗幟走向解放廣場嗎?

南京龍的文章又說,對此,身處雞國的人們體會最深的就是,就連你在鍵盤上敲字也會被帶走,你的身心將被統一的主義和教義所控制,你不得不匍匐在統治者腳下,不服從者不得食,你甚至就連活命都難啊。你不過只是一隻螞蟻,一隻臭蟲,至多不過一個只需自律就能噤聲的屁民而已。相比之下,處在危急之中的埃及,幸虧有軍人伸出援手,才避免了剛剛獲得的民主毀於一旦,避免了重走回頭路,也避免了走入比威權統治更黑暗的宗教極權統治的深淵。

顯而易見的是,對於這樣的軍事干預感到恐怖的只有那些極端主義勢力,而不會是爭取自由的民眾。其實,對於埃及走上邪路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穆巴拉克實行的威權統治尚且不得人心,被硬生生拉下馬來,那穆爾西企圖實行政教合一的黑暗統治,埃及人民能答應嗎?難道要前門驅虎後門迎狼嗎?沒錯,民主了,但不能失去自由,這就是埃及發生二次革命的理由。選擇果斷站在民眾一邊支持二次革命,埃及軍人是好樣的。正因為軍民聯手,才挽救了經歷阿拉伯之春的埃及。因此可以說,埃及是在前進,而不是在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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