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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北京建交50年蜿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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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與中國今天共同舉行儀式慶祝兩國建交50周年。北京與巴黎一致同意,將用持續,高規格,寬廣領域等幾個特點來見證50年前西方第一個大國法國與東方尋求向西方開放的中國建立外交關係這一歷史事件,以及這一被雙方稱為高瞻遠矚的偉人決定所帶來的兩國特殊友好關係。北京今天中午在人民大會堂設立國宴招待為這一慶祝儀式而專程到訪的法國議會代表團,而在巴黎,今天晚上將在大王宮舉行盛大的文化文藝晚會,歡慶兩國建交5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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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與北京建交50周年,雙方雖然表達大慶意願,但終究還是在最後的一刻似乎顯示沒有攀頂的決心。巴黎的晚會中國方面只有文化部長領銜,而在北京舉辦的慶祝宴會,則由中國對外友協舉辦。在這兩個50大慶的正日子裡的正式儀式,雙方都沒有總統與總理現身。如果說法國派出議會代表團來到還不是議會制的中國表達慶祝建交50周年的意願和詮釋,多少讓北京感到微妙,而中國僅派出文化部長前來巴黎大慶,也展示北京為同巴黎關係畫下了大框架。

很難說這就是法國與中國的雙邊關係寫照,但至少反映出巴黎與北京之間存有距離。就在今天50大慶的歷史性日子,法國總統奧朗德出訪土耳其,出訪之前奧朗德匆忙但正式結束同他的女友個人生活同居關係。中國主席習近平今天則在距離北京遙遠的內蒙古農牧區做春節前走訪。原本兩國外交消息盛傳中國主席習近平可能會在今天正式訪法在巴黎與奧朗德共同盛慶50周年大事件的。當然,習近平與奧朗德今天互相致電,對50年建交給予祝賀與讚譽。

是什麼因素造成巴黎與北京陷入關係現狀,外交分析不排除北京對巴黎同日本關係接近存有戒心,去年法國總統奧朗德訪問東京公開表示要同東京建立特殊夥伴關係,本月稍早法國決定同日本展開緊密軍事防衛合作,並同日本共同開發軍事監控技術。法國是美國之後又一個西方國家同日本舉行雙邊外長國防部長2加2會議的國家。不能肯定這是導致北京巴黎沒有國家最高領導人攜手共慶的因素,但至少反映兩國之間有不同調的聲音。按照法國媒體的分析,巴黎與北京關係在一定意義上來說,50年走過的正是這一條蜿蜒之路。

50年前,法國總統戴高樂毅然決定同中國建交。關於法國的戰略圖謀,分析都認為戴高樂高瞻遠矚同法國的實際利益相結合,戴高樂決定堅持法國獨立外交,同美國保持距離,在拒絕參加莫斯科國際反核擴散會議以及拒絕日內瓦核裁軍會議之後,戴高樂決定轉向亞洲,通過與中國建交,讓法國回到從1956年奠邊府失利後的重新征服亞洲影響的藍圖中。而當時的中國,雖然國內有四清政治運動,醞釀文化大革命,但國際上中國與前共產國際革命盟友蘇聯老大哥關係越來越緊張,需要擺脫孤立狀態,制定向西方開放大門的戰略。儘管法國與中國是國家利益抉擇,但堅持國家主權獨立外交獨立的共同點一直是兩國後來領導人評價這一歷史性事件中心內容。對於戴高樂來說,中國首先是中國,一個有着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家,有着比歷史記載還久遠的文化文明的國家,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其次才是共產黨的中國。

然而戴高樂及其繼承者後來的歷屆法國總統,雖然秉持與中國首先是國家交往,發展經濟關係的願望,但其實都受困於同中國的政治關係。而中國始終都用中國的限定與框架來規範來取捨同法國的關係。戴高樂與中國建交不久,就感受到中國文化大革命影響波及巴黎,法國發生68年文化運動的衝擊,中國文革期間的封閉,導致雙邊關係進入休眠。但後面的1989年北京學生春天民主運動遭到鎮壓,法國是屆總統密特朗的批評譴責,稍後法國向台灣出售幻象戰機和巡航艦詭秘事件,第一次將兩國關係推進長期的冰冷狀態。從密特朗之後,無論是希拉克,還是薩科齊以及今天的奧朗德都更多面對中國敏感的政治問題,人權,西藏,台灣等議題都是決定法國這個世界大國但已經失去第一流世界影響的國家同中國關係的健康性質。薩科齊在任時,因威脅抵制中國全力以赴的北京2008年奧運會,並且會見西藏宗教精神領袖達賴喇嘛,法國與中國關係再次跌入50年中又一個長時間冰凍狀態。而中法關係,同中國與另一個西方大國美國不同,中美敵對但貿易仍是全球第一,同法國卻顯現經貿成為受害犧牲品。如今中國的世界地位明顯增強,對國際外交關係的要求也增多,除了國內政治敏感,對地緣政治也有新的訴求,現實的中國國家戰略意義中,與日本關係緊張,同樣成為一個外交衡量的標準。

法國從希拉克與薩科齊後,政界就已經達成了共識,不應對中國指指點點,強加教訓,而應當尋找適當時機進行各種議題的敏感對話。法國接受經濟貿易在中國市場甚至被德國遠遠超過的事實,希望實實在在的在中國市場獲得發展與利益,法國計畫在中國拓寬合作的領域,從過去的航空航天以及核領域,發展到農業,食品,持久性城建,健康,以及大量接待中國留學生和中國旅遊者方面來。

法國與中國建交50年後,中國在法國的影響與日俱增,總體上法國人對中國有友好的評價。法國被認為是西方國家中對中國最為好感的一個國家。當然法國有些遺憾,作為西方首先同中國建交的國家卻沒有享有與中國特殊而優先的關係。按法國人生活中息事寧人的說法,生活就是這樣。但法國顯現對與中國關係前景抱有樂觀。法國方面乘着中國的汽車市場開始接受法國汽車,也乘着戴高樂名氣與影響今天更為風頭,便將戴高樂當年的總統專座汽車車,一輛雪鐵龍搬到中國展覽,卻有推銷產品的意思,因為戴高樂將軍1962年在車裡遭到一名捍衛阿爾及利亞激進分子槍擊暗殺,汽車兩個輪胎都被打爆,但汽車仍然以120公里的時速疾駛,使戴高樂總統夫婦安然無恙,而這樣的好技術好質量的汽車應當在中國市場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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