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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世界

曇花一現卻星光燦爛的里昂中法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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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主席習近平本周將對法國展開為期三天的國事訪問,這是習近平上任之後首次訪問法國,習近平的訪問也象徵著中法建交五十周年的慶祝活動的高潮。習近平訪法日程也因此受到格外的精心安排。據中國駐法大使翟雋上周五的介紹,習近平訪法的首站選擇的是法國中部城市裡昂,因為里昂歷史上是古代“絲綢之路”西方的終 點,很早就與中國有商貿往來,今天里昂同中國的經貿合作也十分活躍。另一個選擇里昂的原因是因為里昂曾經是中國在海外的第一所大學裡昂中法大學的所在地,里昂中法大學二十世紀初曾經為中國培養出一大批傑出的人才,然而,他的名字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法國都鮮為人知,在今天的當今世界專題節目中,本台將為大家介紹一下里昂中法大學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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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里昂市立圖書館中法大學回顧展所展出的資料,里昂中法大學建立於1921年,結束於1946年。它的創始人李石曾與吳稚暉同時也是留法勤工儉學運動的發起者。李石曾二十世紀初留學法國,專修農業與生物科技,吳稚暉則是中華民國的重要政治人物。

中法大學的誕生事實上也是中國學生赴法勤工儉學的結尾。第一次世界大戰帶來巨大的經濟困難,使得中國學生難於在法國工廠找到工作。正是勤工儉學運動的相對失敗促使它的領袖們去思索另一個替代辦法,由此誕生了在法國創建一個中國大學的想法。

要籌辦大學,首先必須解決的是資金來源問題,令人驚訝的是中法大學的經費主要來自中國政府對西方列強的賠款。我們知道,義和拳攻打洋人運動被平息之後,西方以及日本強迫滿清政府作出巨額賠款,而其中有一些國家決定將這筆賠款用於中國青年的教育。不過,經費問題一直困擾着中法大學25年的短暫的存在歷史。學校的財政支出的一部分是由中國各省區地方負擔,但是這部分的許諾和急需的經費總是不能按時到帳。學校的管理也因此受制於中國不穩 定的政治經濟局勢。這也是有些學年中法大學簡化活動,縮減學生數量甚至停止招生的原因。有部分學生是自己負擔學費和生活費用,所以他們沒有經費問題。但是,對於那些靠中法大學獎學金資助留學的學生和中法大學本身來說,費用和財政問 題就成為一個日常的話題。

那麼,中法大學當初為何要將校址設在里昂?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是時任里昂市長愛德華•赫里歐(Édouard Herriot)以及里昂地區議員莫里斯•穆泰(Marius Moutet,1876-1968)都十分關心中化民國的發展前途,十分關心中國留學生在法國的生活,莫里斯•穆泰還是華法教育會的副主席。其次是里昂擁有優秀的師資隊伍,最後,是因為里昂遠離政治中心巴黎,中法大學拒絕學生參與一切和學習無關的活動。
經過中法雙方將近兩年的協商最終達成了共同創辦里昂大學的協議,1921年8月3日中法大學委員會正式宣布成立,該委員會負責管理里昂中法大學的運作,協會的成員有中方代表包括蔡元培、李石曾、褚民誼、汪精衛等等而法方代表則除了上述兩位之外,還包括擔任中法大學校長的保羅•儒朋Paul Joubin。

1921年9月首批中國學生從法國南部的馬賽踏上法國的國土,他們都是由中國國內教育部門精心挑選的優秀學生,翻開里昂中法大學學生名單,總共473名學生中有不少人獲得理科或者醫學博士學位之後學成而歸,也有不少在文學藝術領域獲得傑出成就,比如說戴望舒,潘玉良等。雖然男生的數目站絕對多數,但是,女學生也佔有一定的比例,與當時中國國內男尊女碑大環境截然不同,而且,里昂中法大學學生錄上的首位學生就是女學生,來自廣東的進行醫學的黃式坤女士,而該校招收的最後一位學生也是一名女士,她是來自山西的學化學的石貞德女士。
說到中法大學,有報道往往會提到中國前領導人周恩來,陳毅等人。事實上,他們並沒有進入中法大學深造,今天看來似乎是一個歷史的誤會。創建中法大學時,中方代表有吸納在法中國留學生的意願,而法方則以為中法大學應該僅僅招收來自中國的留學生,這就導致,第一批來法留學生抵達馬賽時,已經在法國的116名中國留學生前往裡昂示威,要求上學的權利。這在中國共產黨的黨史中被稱為是“里大運動”。

中法大學中方代表主張部分接受示威學生,但是法國方面堅決反對,為了顯示強硬立場,法國警方甚至一度將示威學生關進里昂監獄,最終他們有許多被驅逐回國。

在參加抗議運動的學生的名單中,可以看到周恩來、陳毅、李立三、趙世炎、蔡和森和李維漢等人的名字。而他們中被遣送回國的只有陳毅。

聽眾朋友,今天的當今世界介紹的是中國在海外創建的首所大學裡昂中法大學,中國主席習近平本周將參觀的 中法大學的舊址。是由揚眉編播,感謝各位的收聽。

里昂市立圖書館 中法大學回顧展網站鏈接:
http://www.bm-lyon.fr/lyonetlachine/vc/chuminyi.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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