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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續寫武漢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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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社交平台上人們轉發最多的是發自財新網的幾幅圖片,那是武漢漢口殯儀館前親屬排隊認領骨灰盒的長龍。一位微友伊鴻在轉帖時留言到:時代的一粒灰,落在每一個家庭頭上,都是一座搬不動的大山。

湖北省會武漢等待着全面解禁,確診清零的湖北人復工之路仍充滿艱辛。
湖北省會武漢等待着全面解禁,確診清零的湖北人復工之路仍充滿艱辛。 REUTERS - STRI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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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財新網的報道, 3月26日下午,一輛大貨車停在了漢口殯儀館靜雅廳西側門口,車上裝載的是殯儀館訂購的兩千五百多個骨灰盒。司機透露,他頭天已經來送過同樣數量的一車骨灰盒,明天還會再送一車,殯儀館十幾個工作人員來到大貨車上,把骨灰盒搬到靜雅廳的側廳存放,每500盒一垛,現場有七垛。武漢另一家殯儀館,武昌殯儀館也從3月23日開始發放 新冠肺炎 死者骨灰盒,每天500個,爭取清明節前發放完畢。現在武漢衛健委已明令禁止武漢人清明節下葬掃墓。根據國家衛健委的官方數字,截止3月25日,武漢總共有2531人死於新冠肺炎。要知道,武漢一共有8家殯儀館,在疫情高峰期,全國還支援了武漢數量可觀的移動殯儀館, 它們至少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曾經晝夜不停地運轉過,那麼,人們自然會發問,武漢到底死了多少人?

昨天,網上流傳着一個發自漢口殯儀館的帖子,帖文是這樣的:“3月26號 漢口停着長長的私家車和志願者車隊,進門安保很嚴,到處是便衣警察,基本一擡手機 就有人過來制止。 家屬抱着遺照坐在對接點等待,有的抱着骨灰盒從我身邊走過… 人很多,很安靜,沒有哭聲,也沒有哀樂,他們就這樣默默地抱着骨灰盒離開… 一位阿姨放生大哭,她的哭聲引來了所有人的回頭…大家獃獃地看着她,甚至有些尷尬”。

今天又看到另一張圖片,武漢公墓前絡繹不絕的人流,據說買墓地也需要搖號了,每天只發70個號。試問,如果只有官方公布的兩千多死亡人數,買墓地需要搖號嗎?

武漢正式解封日期已經公布,四月八號,全國各地都在解封中,但北京也許是例外,北京市委已明令禁止武漢人入京,禁止外國人入境,而且許多軍隊大院 部委機關家屬大院正在進行全封閉,甚至在院里搭健帳篷,把超市搬進院內。這是否應該理解為北京正在籌備第二波疫情的爆發?

朋友圈轉發最多的是醫生的忠告。比如一個轉帖是這樣的:“善意的提醒一下,武漢解封了才是到了真正最危險的時刻。那些無癥狀患者,復陽者、潛伏期者以及為了完成“零感染”任務 漏報瞞報“不確診”者 都出來了; 另外 疫情有無反彈的可能 將在解封後的三個星期以後才能顯現。”

 

325日凌晨,武漢作家方方發出了為自己封城日記寫下的收官之作《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她在日記的結尾處,引用了使徒保羅晚年在監獄中等待處決時寫下的最後幾句話: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還有一句被方方隱去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永存”;六十篇封城日記,每日千萬級別的讀者,一個發自全球大瘟疫發源地的個人記錄,一個文化現象級別的存在,令方方的確配得上公義的冠冕。

如果說,《安妮日記》記錄的是一個未成年人躲避納粹法西斯“病毒”的日常,那麼方方的武漢日記,就是一個成年人抵抗武漢新冠病毒和單挑中國極左文化病毒的日常。方方的武漢日記,猶如照妖鏡,把國內一眾極左蝦兵蟹將 集結到她日記的評論區,以極端幼稚,邏輯混亂,栽贓誣陷,偷換概念,亂扣帽子的慣用手段向她發起一次次進攻,其中不乏名牌大學教授和博士,方方沒有迴避,她在日記中多次鄭重回應,“極左就是中國國殃民式的存在”。 她在2月18 號的日記中這樣寫道:“中國的那些極左分子,基本上是國殃民式的存在。他太想回到文革,太仇改革開放。一切與他們觀點不同的人,都是他人。他成派幫,不與他合作的人行各種攻,一又一。用那種“灑向人都是恨”的粗暴言,甚至有更卑劣手段,低到不可思。卻沒有人阻止他的行,令人”。

面對北大博士生竟然呼籲“以顛覆國家政權罪 調查方方,殺雞儆猴,對那些蠢蠢欲動,試圖通過顏色革命顛覆新中國的反動分子予以堅決的打擊”的恫嚇,方方的回答是毫不含糊的,她說:“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倒”嗎? 讓我來告訴你:我身後當然有大背景! 而且是巨大無比的背景! 他的名字叫常識。常識,這正是你和你的極左夥伴們所缺少的。跟常識相比,官再重量,也是枉然。他若不尊重常識,就什麼都不是! 你怎麼會以為 你們幾個網站加一夥極左分子,或再聯合幾個退休高官,就能把經歷過文革浩劫的社會再拉回到文革中去呢? 你們怎麼可能扭轉中國改革開放的局面呢? 你們又怎麼可能阻擋得住 中國融入世界、共同前進的步伐呢? 看你們那些爛文章,邏輯混亂,詞句不通,你們怎麼還好意思左! 真是不怕天下笑話!”

她在封城日記的最後一篇中這樣寫道:“想要感那些天天攻我的極左分子。沒有他的激勵,像我這樣懶散的人,或早就不寫了。而我這樣的信手拈來的記錄,又會有多少人去看呢?尤其我高的是,他此番我的攻,幾乎拼出了全部家底。集了他所有的伍,差不多每個人都寫了文章。但是看到的是什麼?看到了他混亂的邏輯,畸形的思想,扭曲的點,低劣的文字以及下等的人品。之,他天天揭自己的短,天天展示自己變態的價值觀。人此刻方恍然:啊?原來些極左大V這樣的!是的,就是他的真面目,那個我寫信的高中生的文字和思想水平,大就是他的最高水平了。些年來,極左儘管水平低劣,可他就像新冠病毒一,一點點染我的社會,尤其他好在 官員們的鞍前後活,以最快速度眾多官。那些病毒的感染者,反來,成的庇人,助力他一天天坐大。大到囂張無比的程度,大到有如黑社會的架構,整個網,可任由他風喚雨,隨意凌辱意不合者。正因此,我要一次又一次地:極左就是中國國殃民式的存在!他是改革開放最大的阻力!如果聽由股極左力橫行,放縱這種病毒感染全社會,改革必定失,中國沒有未來。”

一篇題為了,武記》的網文這樣寫道:

 一個作家的偉大之處,不在於她對文字的駕馭嫻熟,不在於她對情節的巧妙設計,而在於她始終和人民在一起,始終和身處的時代在一起。她看得見這個時代的憂傷,她沒有在憂傷面前麻木不仁。與哀哭的人同哭,方方的偉大,就在於此。她的筆沒有淪為權貴的工具,而是與哀哭的人民站在一起,成為人民的作家。她沒有在黑暗裡和稀泥,而是在黑暗裡追尋光明,那美好的仗她已經打過了。人民會記住她,雖然這次沒有獲獎證書,但人民的口碑就是對她寫作的最高褒獎。方方用她的正直、善良和勇敢贏得了民意,贏得了民心,贏得了數千萬讀者的點贊,這不是她個人的勝利,這是愛的勝利。

 

在微信平台,方方的日記每天子夜時分發出。按常理,這時候的人們早已入睡,這個時間段應該是閱讀的“淡季”。可她的日記,卻在“淡季”里呈現出“熱銷”的反常。數十萬人 熬更守夜 等待閱讀,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也是一個驚人的閱讀場面。日記在子夜一經發布,短短一、兩個小時,閱讀量便突破十萬,這是人類閱讀史上的一個奇蹟。更不要說這兩個小時是在午夜時分,有讀者將《武漢日記》稱之為“方方的深夜食堂”。

 

方方的讀者不僅在武漢、不僅在湖北、不僅在中國、而是遍布世界各地。在人類歷史上,沒有一個作家,她的作品受到讀者如此強烈的等待,甚至夜不能寐,只有讀完她的日記之後,才算一天真正意義上的過去,才可以安然地睡去。沒有一個作家的作品 曾經讓人們如此充滿期待。在人類歷史的長河裡,絕對沒有一個作家,她的作品在短期里,在世界各地,有數千萬人同時在閱讀,這個規模是人類閱讀史上的一個傳奇。

 

六十篇日記,大約17萬字。每一個字就像是一個星星。夜空里,繁星滿天。作為一名著名作家,在很久遠的未來,也許,方方的小說會在歷史的風雨中慢慢凋零,可是她的《武漢日記》,卻有可能會沉澱下來,沉澱在人類的歷史裡。

 

我們的每一天,都在走向不可預知的未來。多年以後,某一個細節,會喚醒我們的回憶。我們會想起2020年的春天,想起方方,想起她的《武漢日記》。她沉澱在深處,這是此生我們難以抹去的生命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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