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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背後

習近平堅持清零被疑只為保權保位

大疫過後,全世界早已開放了! 儘管新冠病毒並沒有全面消失,但奧米克戎變種輕如感冒,人們都懶得去說了,畢竟生活中還有許多更要緊的事。可是,中國超級大都市成都開始封城、深圳也被指變着名目封城的事實提醒人們,中國許多地區還在重演上海春季封城的悲劇。

中國西南兩千萬人口大都市成都2022年9月1日起全面封城,圖為一處居民排隊等候核酸檢測的情形。
中國西南兩千萬人口大都市成都2022年9月1日起全面封城,圖為一處居民排隊等候核酸檢測的情形。 via REUTERS - STRI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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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遊客差不多在世界上絕跡快要三年了,這些都被不少人歸咎於中國領導人習近平“堅決清零不動搖”的結果。既然清零政策成了“最高指示”,“忠不忠,看行動”,各地的官員如履薄冰,只要發現本地本城本省出現幾十例頂多百多例確診,便要下令封區甚至封城了,深圳、成都,據指還有多個城市的情形概不例外。但是奧米克戎變種並不隨着清零大棒消失,在中國廣大的國土時不時冒出幾例,官員們忙得不可開交。約束他們的是“兩個擁護”,清零不到家,恐烏紗帽難保,對此,中國的老百姓是無可奈何的。

就連知名的退休後仍在為黨的宣傳不遺餘力發言的環球時報前總編胡錫進也有點“困惑”了。他在微博寫道,上海第二季度受到猛烈衝擊,北京一度也陷入半靜默,“那波疫情基本過去之後,本以為我們的經驗和工具都增加了,很嚴重的情況不應該再出現了,但是現在成都又被迫採取接近‘全域靜態管理’的那套強度高、損失大的措施,多個大中城市情況嚴重,岌岌可危。這些事態在告訴我們,目前的防控方式很難在全國範圍以較低的成本不斷維持下去……我們就這樣間歇式地,或者輪流轉各地上演封控嗎?經濟怎麼辦?社會運行所需要的確定性如何保障?而且這樣的反反複復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什麼時候是個頭呢?胡錫進的疑問很大,自然,他比誰都清楚這是清零政策造成的惡果,他不能點透,還要勉為其難地設法為當局開脫。但是,他畢竟承認自己也困惑了。看來,中共黨內有此困惑的不會止於他一個。但是,清零,這是黨中央的最高指示,最高領袖把這作為檢驗官員是否忠心的尺度,領袖不鬆口,在這個20大即將召開的前夕,各級官員唯有拚死清零,變着花樣清零,有的甚至做得更極端,免得被指是與習核心有二心的“兩面人”。

專家們直言不諱,北京地壇醫院副院長蔣榮猛指出,目前流行的奧米克戎比流感癥狀輕,康復快,但報道他的新聞發出後,很快被404了。中國智庫“北京安邦諮詢公司”8月28日發布一份題為“中國是時候調整病毒防控政策了”,公開反對清零政策,認為面對高傳染率、低重症率、極低病死率的奧米克戎病毒,中國的抗疫標準導致付出很高的社會經濟成本,經濟面臨失速風險,因此,中國需要根據疫情的最新變化,科學調整疫情防控政策,以恢復經濟為重,逐步與世界接軌。該報告28日發布在安邦智庫的微信與新浪微博平台上,不過29日下午即遭刪除。

更糟糕的是,華爾街日報近日引述多位專家,對中國能否超過美國成為全球第一大經濟體的預測是悲觀的。報道說,北京主導的清零政策和遏制房地產投機的努力已經削弱了經濟增長,削弱了對中國經濟將在本世紀末成為世界最大經濟體的預期。不過,習近平最關心的似乎不是經濟,6月28日他在考察武漢時稱:“寧可暫時影響一點經濟發展,也要繼續清零! ”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懷疑實施清零政策不過是習近平保證平安連任的借口之一。前中共中央黨校教授蔡霞認為,“習近平保權保位第一,以清零核酸檢測為名,不許民眾亂說亂動;各級官吏爭相行動乃至採取極端化措施,基層官員只求平安保烏紗帽,省部級地廳級還有往上爬的空間,貪圖‘官位高升’的競相表現‘積極作為’……從上到下沒把民生苦難放在心裡”。

有網友發推說,現在全世界都看清了,這場表演實際上成為當前中國每個城市的政治站隊的紅線,“誰不按照這個劇本演完全套戲碼,誰就可能被視為破壞20大順利召開的罪人。所以我們就看到非常生動的一幕: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毫無必要的演戲,但所有人都不得不配合著演下去,有的人還演的特別賣力,希圖藉此上位。”作者還說:“當年文革的‘造反有理革命無罪’演變成了今天的‘封城有理清零無罪’”。

官方及官媒也陷入一個怪圈,當外界質疑聲越來越高的時候,官方的表態也越來越強硬,習近平在日前召開的常委會上親自表示,“堅決同一切歪曲、懷疑、否定我國防疫方針政策的言行作鬥爭”,官媒則設法配合解釋清零如何如何好,而且拿西方來比較,凸顯中國社會主義制度優越。『參考消息』9月1日頭版頭條赫然標出“西方消極抗疫付出沉重代價”的黑體大標題,學者榮劍就此評論:“每天滿足於自欺欺人,有用嗎?就像當年,天天說全世界三分之二的勞動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結果呢?發現自己差點被開除球籍了,這可是鄧小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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