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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 中國獨立電影導演巴黎推出新作“黑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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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聽眾:旅居巴黎、從事電影導演工作者傅玉,最近新推出一部自己的電影新作品:黑氣球(The Black Ballon)。本次中華世界為大家採訪這位中國獨立電影導演--傅玉的新創作品“黑氣球”的心路歷程,以及其電影生涯的來時路。 

圖說:旅居巴黎中國獨立電影導演傅玉
圖說:旅居巴黎中國獨立電影導演傅玉 © 導演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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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廣:請您介紹一下自己為何到巴黎來,如何開始這段導演生涯?

傅玉:我來法國有12年,法國國立美術學院畢業,學的是影像藝術專業。之所以選擇做導演,是因為在幫助一個朋友寫電影研究論文的時候,發現了法國導演 Robert Bresson, 我被他的電影和電影理論震撼到。突然發現電影這個媒介如此有趣,當然,他提到的電影是電影術,是區別於戲劇似電影的電影表現手法。 

 

法廣:如今在新冠疫情下,甚至在它發生前,世界電影市場就有衰落的跡象。疫情爆發後,電影市場更淪落到此前的百分之十的產量,你為何還敢走這條艱辛電影人的路?  

傅玉:我認為越是在混亂的時期,人類越是需要藝術來給予希望,這是我一直堅信的。藝術不應該只是富人的收藏專享商品,它應該具有發聲和提出疑問的功能。這也是我越發覺得電影這個媒介有趣的原因之一, 它直接面向的就是大眾。新冠疫情和烏克蘭戰爭,我相信不會影響電影市場,只會觸發產出更多高質量的電影,反映出新冠疫情下的人類生存狀態和戰爭陰霾的好電影。 

 

法廣:請您介紹一下自己的這部新影片介紹,為何是《黑氣球》?談一下這部影片的主題思想, 你想表達些什麼?這與中國改革開放有何關聯? 

傅玉: “黑氣球”的靈感來源於我初到巴黎時的親身經歷。當時,為了謀生,我在巴黎郊區的一個中國食品工廠里打工,在流水線的機器上做着包春卷的工作。日復一日,從早到晚麻木地在流水線上循環着相同的動作。我漸漸體會到,當時的狀態最不需要的就是思考,而最最恐懼的也是思考,因為你一旦思考就會恐懼這種生活。我在和工友的交流當中,發現他們都是偷渡客或者迫於生計出國謀求生路的人,既不會法語,也沒有朋友,大部分人都是孤身一人來到這裡;他們在工作之餘更不會去看電影、看展覽、參加各種文化活動……。對於他們來說,工作賺錢就是一切,僅有的一點點消遣就是把辛苦賺來的錢去買彩票或者賭馬。 

我早在心中醞釀好了這個故事框架,而當我偶遇到這部電影的主角原型時,立刻感到這就是通過畫面演繹故事的最佳時機。主角原型早年是中國東北國營金礦礦廠的職工,被迫下崗後,試過各種職業,都以失敗告終。他今年已經50多歲了,幾經輾轉來到巴黎尋求一線生機,多年來一直在中餐館後廚打工。回顧命運多舛的前半生,他懷念的永遠是自己那段在金礦上班的時光,他也一直活在那段漆黑又金光閃閃的夢裡。在他的觀念里。他的生命是在被迫下崗後,開始凋零的。他的生活至此開始變得越發無趣,無奈和麻木。命運也就此徘徊在無休止的漂泊中。  

我希望能用電影的方式讓大家了解到:還有這樣一群人生活在我們的周圍,他們因為時代的巨變, 命運的多舛,突然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工作,不得不背井離鄉,遠到海外去謀生,做着最卑賤的工作,賺着可憐的薪水,聽着陌生的語言;只為了給自己攢夠養老的錢,然而他們往往已經老了,已經快要沒有力氣去活着了。多年的漂流生活使他們漸漸迷失於“歸途”,內心的渴望與現實的殘酷不斷對抗。故鄉很遙遠,歸巢後亦是“異鄉人”;生活很近,他們終究當何去何從? 

傅玉結語:此片已經參加了quinzaines des réalisateurs、Locarno Film Festival、Raindance Film Festival等數個電影節。

另外,我這部電影“黑氣球”將於4月25日 晚上20點在Cinema Brady 做一個小型的內部放映會,也深深感謝劇組人員和一些電影人這兩年對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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