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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詹莫在奧賽博物館的獨特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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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 19 世紀藝術家、狂熱的天主教徒路易·詹莫創作的大型作品《靈魂詩篇》,包括文學和繪畫部分在內的完整作品首次在奧賽博物館展出。

奧賽博物館夜景
奧賽博物館夜景 奧賽博物館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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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行屈膝禮的人,純潔的愛。 黎明的粉紅色給小女孩,天藍色給小男孩……人們擔心奧賽博物館從遺忘中發掘出路易·詹莫(Louis Janmot,1814-1892)的畫作,在十九世紀的教堂裝飾畫家中,詹莫幾乎是默默無聞。但他這樣做是正確的,也是非常勇敢的。 試想一下:一位天主教畫家,而且還是一位外省畫家(生於里昂,死於里昂)! 當人們已經習慣了薩德、達爾文、創新的印象派畫家或是無政府主義的點畫派畫家為主題的“現代”展覽,還有什麼比這種宗教畫更過時的呢?

就像人們認為可以在教堂的聖水缸里發現一隻青蛙。 在這是一頭奇怪的牛,當然是只乖巧的安格爾風格的牛,(詹莫是這位法國新古典主義大師的眾多學生之一),但也是無意中的夢幻,如果相信達利的話,他幾乎是超現實主義的鼻祖。 從詹莫的自畫像,特別是他至今為止幾乎從未展示過的大幅木炭畫中,除了普遍的媚俗之外,詹莫的有趣之處是這種無意識的陌生感。 這種黑暗的陌生感與黑色浪漫主義畫派毫無關係。 因為詹莫是個“啟蒙主義者”,他是神靈啟示的信徒,而他的藝術是一個皈依者的藝術。 例如,為了譴責1850年左右教育所走的“歧路”,即大學的世俗化,詹莫想象了這樣一個場景:一排穿着寬袍的索邦大學的人,個個面無表情。 結果就是個令人不安而又深刻的夢境,遠遠早於意大利超現實主義畫家基里科之前。 針對當時盛行的神秘主義、異端邪說和迷信,他描繪的是一個令人恐懼的景象。 就像他之前的英國畫家威廉·布萊克或是旅居英國的德國瑞士畫家富塞利一樣,這是一場噩夢般的恐慌。

詹莫認識這些英吉利海峽對岸的天才嗎?本次展覽的策展人——里昂美術館的策展人德·維特里(Servane Dargnies-de Vitry)和她的同行史蒂芬·帕庫德(Stéphane Paccoud)認為,這是有可能的。 但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他們仍然強調詹莫的作品與英國拉斐爾前派和德國拿撒勒派的融合。與古斯塔夫·多雷、戈雅、雷東和象徵主義者的關係。 最後與莫里斯·丹尼斯(Maurice Denis)(他欽佩詹莫)甚至和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產生了共鳴或聯繫。

可恥的情感和慾望比比皆是

看到在奧賽博物館展廳牆壁上的作品時,觀眾本能地將目光從美德的寓言上滑過,停留在惡習的寓言上。對罪惡的表現是多麼的膽怯。 當然這肯定不是荷蘭宗教畫家耶羅尼米斯·博斯的作品。 但那些惡的雛菊並不缺乏韻味。 在這裡,誘惑美人是一位性感的黑髮女郎,戴着罌粟花冠。 在這裡,無神論踐踏福音,看起來卻像個先知,唯物主義則是一個打扮成猴子樣的學者對着鏡子沉思。

在炭筆這種更合適表達絕望的黑色粉末中,可恥的情感和慾望比比皆是。 不忠、懷疑、不信任以及所有致命的罪惡。 在不幸者的耳邊低語的惡靈雌雄難辨。 自殺化身的面孔和全身漆黑。 它的衣服看起來像件長袍。抗爭用它的火炬點燃了大火。策展人指出這是從巴黎公社開始的,除此之外,巴克斯和維納斯經常被用來譴責當代社會的頹廢。詹莫對無限空間永恆寂靜的描繪,帕斯卡認為這中寂靜令人恐懼,是一幅一個人獨自在沙漠中的畫面,讓人想起德國浪漫主義風景畫家卡斯帕·大衛·弗里德里希的某些油畫作品。

從童年到來世

詹莫和這位浪漫主義畫家一樣,作品中幾乎沒有具有示範意義的十字架。除了一個,一個在作品中央的鮮花十字架。 是鄉間墓地的十字架之一。 然而,讓詹莫夢想的無底深淵,它“既排斥他、但又吸引他”。 至少和雨果或波德萊爾一樣。

因為所有這些細節都源自詹莫的《靈魂詩篇》,這是一部在1968年5月遭到學生破壞的重要作品,也是這位頑固的畫家完全受信仰的驅使,花了四十五年的時間完成的作品,作品由兩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是18 幅油畫,第二部分是16 幅大型素描——每部分都附有總計 2814 句的詩稿。 在漫步參觀時,可以聆聽語音導覽中,由生在里昂的法國演員亞歷山大·阿斯蒂爾朗誦的摘錄詩句。

想當初,詹莫還打算為這部《靈魂詩篇》再增加兩部分,這是一部從童年一直延伸到來世的大型道德故事! 講述了一個人的人生旅程,經歷了歲月的洗禮、誘惑和苦難,最後與心愛的人在天堂重逢的故事。 如同但丁的《神曲》。

 

“路易·詹莫 《靈魂詩篇》展覽直至 1 月 7 日結束,巴黎奧賽博物館(7 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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