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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風光

與“狼”共存引發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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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在外形上有着與我們都很熟悉並深深喜愛的寵物-狗酷似的外形。但是狼,卻沒有像狗一樣得到人們的寵愛。作為地球上分布地區最廣的哺乳動物,狼對人類豢養牲畜的襲擊,以及對人類造成的恐懼心理,導致其長期以來受到人類大量捕殺,令其在許多地區絕跡。在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消失後,狼於九十年代重現法國。它在大自然中的現身,引發了牧羊人與生態學家之間一場關於對其“捕殺”還是“保護”的爭論。

在法國西南部夏朗德省(Charente)發現一隻灰狼
在法國西南部夏朗德省(Charente)發現一隻灰狼 peupleloup/Flic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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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生活中,狼,即令人懼怕,又令人着迷。童話和傳說中,既有“小紅帽”中吞噬祖母和女孩的大灰狼,也有羅馬神話中化成狼身生下羅穆盧斯和瑞摩斯的戰神瑪爾斯。無論它聰明、狡猾、還是愚蠢,狼衍生出的340種犬種,是送給人類最好的禮物。

實際上,在歷史上,人的表現也十分殘酷。早在813年,查理曼大帝就發明了沿用至今的捕狼器械,旨在有步驟、有系統地消滅狼群。至19世紀,狼在西歐和中歐地區幾乎絕跡。法國早在1930年代就再沒有狼群的蹤跡。

1992年年末,一群狼從意大利翻越阿爾卑斯山,悄然進入了法國山區。它們以油星擴散式的策略,從東南到西北、重新建立了自己的地盤。狼群的再現,引發了牧羊人與生態學家之間的矛盾和爭議。作為一種既捕食其他動物、又受到保護;既為獸性象徵、又為自然象徵的動物,狼究竟應該占居怎樣的地位?

1979年,歐洲出台了《歐洲野生保育公約》(也稱伯爾尼公約),視狼為歐洲自然遺產的一個基本原素,將其列為受保護動物之列。2017年12月,法國政府推出了2018-2023年的“狼群可持續發展計畫”,以保育國內的野狼群。

今年初面對狼大規模攻擊羊群造成的損失,法國農業工會農村協調會(Coordination Rurale)發出要求牧羊人以不發預警”的方式射殺狼只的呼籲法國生態轉型部部長、下屬主管生物多樣性事務的國務秘書貝朗熱爾-阿巴於1月23日宣布對此展開調查,從而引發了巨大爭議。此前,面對豢養的羊群多次遭遇狼的襲擊,一名牧羊人曾發出射殺狼只的呼籲,農業工會農村協調會主席則表示:對於牧羊人來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槍支和彈藥

法國廣播電台(France Bleu)引述生物多樣性辦公室披露的信息指出:2017年以來,同一條狼至少在克勒茲省現身五次。最後一次是在去年的12月10日。這條狼多次攻擊羊群,給牧民造成慘重損失。另據法國農業協會的說法,每年約有一萬隻羊被狼吃掉。

實際上,為了保護牧民的利益免受狼群迫害,省政府採取了一些措施如:為購買獵犬的牧民發放補助、在豢養動物活動範圍周邊安裝電網等。在農業工會農村協調會發出要求牧羊人射殺狼只呼籲的前一天,克勒茲省(Creuse)政府頒布法令,允許對狼群發射恐嚇性射擊。但是,牧羊人卻要求發射自衛式射擊。因為他們認為:恐嚇性射擊根本無濟於事。另外,使用獵犬保護羊群的做法也不可行,鑒於羊群數目,使用數十條獵狗的各項開銷將十分巨大,超出牧民的承受力。因此,他們做出結論認為:狼不應在該地區有立足之處。此一觀點引發了環保人士的強烈非議。動物保護協會One Voice組織表示:準備就煽動“破壞受保護物種”的做法提起申訴。

自九十年代初重返阿爾卑斯山以來,狼在法國多個地區出現,包括巴黎大區和諾曼底。專門研究歐洲大型獵食動物的地理學家法里德-本漢穆(Farid Benhammou)認為:狼可在法國任何一個地區出現。它們一般選擇在固定地點生活,但是當狼群規模過於龐大時,年紀較輕的公狼便會分散尋找新的領土定居。它們可以行走數百公里。射殺狼只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應該學會與狼共存。儘管目前的種種措施並非萬無一失,卻大大減少了牧民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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