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反退休改革繼續如火如荼。現在加入年輕學生勢力,情況更加複雜。法國反改革上次3 月 23 日星期四的示威,在動員的最後一天,初中及高中學生參加遊行的人數比前更多。這些年輕學生的參與是一件讓這些發動工會既興奮又擔心的事。
一名工會人士指出,“高中生就像牙膏,從管子里擠出來,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這個公式如此廣為人知,以至於沒有人真正知道它是從哪位國家教育官員或哪位政治領導人的口中第一次出來的。那麼,它也說明了一個現實:年輕人的危險性。
當年輕人擁護一個理由,並走上街頭表達自己的聲音時,無論是左翼或右翼,每個政府都會感到這種擔憂。
因此,3 月 23 日的上周四,在反對養老金改革動員的第 9 天晚上,法國8個跨工會(的 CFDT、CGT、FO、CFE-CGC、CFTC、Unsa、Solidaires 和 FSU)在發布新聞稿在對當天的總結中,無人能避免說出一句話:"年輕人也被廣泛動員起來。 "
其實,法國工會已經等了好幾個星期了,並且有充分的理由。一名工會代表說:“年輕人的到來可能是一個真正的轉折點,”Solidaires 工會組織的聯合代表 杜特義(Simon Duteil)如此說。 杜特義還說,我們已經看到了許多封鎖學校的行動,在那裡,好像一個新部門正在整合融入社會運動」。因為不管在任何領域,“一旦年輕人出來了,示威遊行維持秩序就變得更加複雜。”
法國政治科學院(Sciences-po )研究主任兼社會運動專家葛虎(Guy Groux )評估認為:“年輕人的到來可能會嚇到公權力當局,因為他們不像領薪人員罷工示威者那樣,像洋蔥般地排列整齊隊伍。”
一位法國勞工總聯盟 CGT 代表分析道:“通常,年輕人,他們沒有家庭責任, 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全力投入一項事業。 而且他們還是孩子。 就形象而言,對於一個派出警察的政府當局來說,這可以是可怕的情況。”
這些年輕人的組織意識到他們的影響力
特別是因為已經有先例了。 Unsa 工會的副秘書長 Dominique Corona 說:“大家都記得 Malik Oussekine。” 1986 年,在反對高等教育部長阿蘭·德瓦凱 (Alain Devaquet)的改革提案的示威動員數周後,一名 22 歲的學生在示威當中,在這場糾紛現場旁觀的三名警察的毆打下而死。
這名勞工總聯盟CGT的幹部回憶當時地說:“當時是一些雜技演員,是騎摩托車的警察。今天,即使巴黎警察總部不喜歡這種比較,也有“Brav-M”(鎮壓暴力行動旅 - 機動摩托車化)。
CGT工會員工指出,鑒於現在已經有反對它的抱怨聲,我們將無法避免再一次看到警方的出錯。
法國高中運動 (MNL )的全國聯合秘書池巴尼 Aldo Chibani 期待地說:在這些年輕人的組織里,我們很清楚他們參與這次抗議活動帶來的影響。 “政府可以處理巴黎堆積如山的垃圾桶或取消的火車班次,但我們知道高中和大學的封鎖,讓政府非常害怕。 我們將要增加擴大的動員力量對於政府來說是一個拐點。”
來自高中生之音 Voix lycéenne 聯盟的貝羅埃 Ephram Stralka-Beloeil 一名《高中生聯盟》成員說道:“如同這些抗議引擎的年輕人一直對政府產生影響。 看看 2006 年的抗議政府推出的CPE(第一份工作合同)的政策:一旦年輕人成群結隊地走上街頭(運動高峰期有 1 到 300 萬年輕人),政府就放手、放棄了推行這個項目! ”
年輕人比經驗豐富的工會成員更難管理
上周四,根據國家教育部的統計,法國高中發生的148起事件,其中包括38起封鎖學校事件。就工會而言,他們統計有 400 所高中和 86 所大學在當天的部分時間被封鎖或關閉。 UNEF 學生會主席烏哈傑 Imane Ouelhadj 說:“3 月 28 日這個星期二,人顯然會更多。”
“明天(星期一)法國各地都會有 會員大會,有新加入行動的大學打電話問我們想知道,如何參與動員。我們可以說,政府動用 憲法49.3條款,喚醒了那些之前猶豫不決的人。”
在工會方面,有些人對這項年輕人的加入貢獻力量充滿熱情,例如 工人力量FO 秘書長蘇毅佑 (Frédéric Souillot)說:“他們的存在將為抗議活動注入更多力量。 年輕人在他們父母或祖父母 的68年5月或 1995 年的故事中長大:他們今天想參與其中。”
對於另一位 Solidaires 工會的會員來說,風險也在別處:“這些年輕人進入政界時,認為解決方案是激進化。 這不是最好的進入政治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