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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打的默克爾,流水的法國總統:她卸任後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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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下許多不確定性當中,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德國將被政黨聯合所統治,默克爾也在這漫長的16年後,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默克爾與她在任時的四位法國總統。
默克爾與她在任時的四位法國總統。 © AP製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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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打的默克爾,流水的法國總統”。法國人對默克爾的概念,大多是根據其在任時間對應的各個法國總統來梳理的。從距離我們最近的時間點來看:默克爾與馬克龍一道,在去年的夏天重新喚醒了法德雙駕車,決議推出歐洲整體從新冠疫情的重擊當中復蘇的系列計畫,並嘗試說服歐盟領導人克服諸多“節儉國家”的異見,將這一歐盟復蘇計畫正式敲定。2015年的希臘危機當中,默克爾與時任法國總統奧朗德聯手保全了歐盟的完整性。2011年,她和時任法國總統薩科齊達成一致,決定解除部分希臘債務,隨後歐盟推出了永久性歐洲貨幣基金穩定機制,以及歐元區穩定,協調與治理的財政協定條約。但與此同時,默克爾讓歷任歐洲領導人,包括法國總統希拉克看明白,構建歐盟,尋求歐洲共同利益是沒有問題的,但這絕不可能高於她所領導的德國的國家利益。她的歷屆政府都對保持德國的貿易順差,工業能力,德國員工薪資協議,退休群體與儲蓄者們的收入非常關注與嚴格,也因“歐盟經濟和社會不崩潰,對德國有利”,而支持這一組織框架撐下去,迎難重生。這與默克爾之前的阿登納,博蘭特,施密特,科爾等領導人均有不同。後者在發揚與構築歐洲共同利益上可謂沒得含糊,被理解為,歐盟的構築是1949年以來重生的民主,人道,聯邦德國的重要存在原因之一。也正因此,才成就了人們對經典的法德攜手的典型且深刻的印象。相比之下,默克爾率德國開展的多次重大變革,曾對歐盟產生深遠且激髮長久爭辯的影響:德國退出了核能,這讓歐洲更加依賴俄羅斯的煤炭與天然氣;德國張開雙臂迎接了百萬難民並為了難民與土耳其達成協議…

9月26日星期天,德國的投票站開門迎接立法選舉的投票者們,“不可撼動”的默克爾篇章即將翻過,社會民主黨人與保守黨人競逐她身後留下的空位。如何衡量默克爾在位時,德國方方面面的變化?默克爾之後,德國是否會變得更加不穩定?如何接手和應對她的政治遺產?左派是否會拿下總理府?生態黨人和自由派是否會進入未來的政府?今天的法國人,和他們東邊的鄰居一樣,關心着上述問題。由於並非屬於全民直選,默克爾的接班人大名,要等晚些時候才會揭曉。

鑒於政府交接和組閣談判可預見的難度,這位“世界最強女人”稱自己仍會兢兢業業到最後一刻。與諸多政府前任首腦,國家前任元首不同,即將成為德國前任總理的默克爾並不打算在退休之後,奔走於各個講座和電視台之間,分析時事,換個平台繼續指點江山。坐擁長久“不會氧化”的民意支持度,默克爾表示自己不會在退休之後隨便接受任何的邀請函。她說:“我不會出於希望人們繼續對我保持興趣,或者擔心無事可做,就接受所有的邀請”。

默克爾表示,她不會去國際機構或者大型公司任職,也不會出任某個職業聯合會的主席。記者們環繞着她,問她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麼。這個問題已經被提出了許多次,但每一次,默克爾都強調,自己騰不出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先是新冠疫情,接着是洪澇災害,她只能暫時對一些紛傳的猜想進行公開判斷,例如:她並不打算在退休之後回到她的出生地漢堡。再比如,她會在退休後的一段時間內留在柏林和附近地區,這包括她度過了童年的滕普林。

1957年,作為牧師的父親決意離開西德,前往東德重建教堂,因此默克爾隨家人搬到了滕普林鎮,並在此生活到1973年,那一年她高中畢業。默克爾和丈夫在此地還買下了一座鄉間別墅,她說,這裡是她的根,“儘管獨裁剝奪了所有的自由,我對這裡仍舊保有非常好的回憶”。

對於退休生活,默克爾稱,她現有的計畫里,先是“讀書”,和補充睡眠。她說:“老實講,我會首先閱讀一段時間。當我感到疲憊,由於缺乏睡眠,我的眼皮會變得非常沉重…因此我也會抽空睡一會兒覺。之後的事,我們之後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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