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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戰陰影下 匈牙利和塞爾維亞的大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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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號周日匈牙利和塞爾維亞這兩個東歐的鄰國同時舉行關鍵的選舉:匈牙利舉行的是議會選舉決定歐爾班總理的去留,塞爾維亞則是總統和議會選舉同時舉行,同樣關注到現總統武契奇的時候連任。

匈牙利總理歐爾班( Viktor Orban)4月1號在競選集會上發表講話.
匈牙利總理歐爾班( Viktor Orban)4月1號在競選集會上發表講話. © Petr David Josek/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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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總理歐爾班大打“安全與和平”牌

在烏克蘭危機的陰影下,這是兩場非常關鍵的選舉:匈牙利人決定是否繼續留任極右翼總理維克多·歐爾班為的政策;而塞爾維亞的亞歷山大·武契奇——綽號“巴爾幹的歐爾班”——也在角逐連任總統。兩人的共同點是他們與普京的親密關係,自烏爭爆發以來,他們一直在也根據局勢需要玩微妙的雙重遊戲。匈牙利是北約和歐盟的成員,而塞爾維亞八年來一直試圖加入歐盟。儘管兩個國家的局勢有所不同,但分析認為,這次選舉對這兩個國家的選民而言,要面臨的是同一個選擇,更靠近歐洲?還是進一步與俄羅斯和中國加強關係。概括起來就是“向東”還是“向西”的抉擇,或者就是選擇民主還是更靠近獨裁專制。

首先來看匈牙利,投票前的各項民調都顯示,已經執政12年的民族主義和保守派總理歐爾班還是最受歡迎,但他首次面臨著團結一致的反對派的挑戰。能將幾個立場和理念不同的反對派團結在一起的人是今年49歲的彼得·馬爾基-紮伊,背後支持他的近六個反對黨派因希望打倒 "獨裁者 "維克多·歐爾班而聯合起來,呼籲結束 "非自由主義",這是歐爾班用來為其自2010年以來對民主的多次攻擊辯護的模糊概念。彼得-馬爾基-紮伊在競選中認為,匈牙利人的選擇 "從未如此簡單", "我們必須做出歐洲的選擇,而不是東方的選擇"。他指的是即將離任的總理與莫斯科和北京的和睦關係,與此同時對歐盟的批評卻非常嚴厲。

而追求第四次連任的歐爾班的的競選口號“和平與安全”與烏克蘭危機緊密相連,作為北約成員國,他拒絕向基輔提供軍事裝備,拒絕協助烏克蘭的軍事設備過境,同時也稱反對派是"危險 "的,他告訴選民:"如果左派獲勝,第二天就會開始(向烏克蘭)運送武器"。分析指出, 匈牙利政府 "設法將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問題 "限制在“匈牙利是否應該參加戰爭?”這個問題上,這一信息比反對派把批評的重點放在 "歐爾班與莫斯科的聯繫上更有效。同時, 政府的宣傳機器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也有人也指出,選舉制度被濫用,有利於歐爾班。對於歐爾班在歐盟內部,以及烏克蘭危機中的孤立,其政府發言人科瓦奇直言,"如果孤立是保護匈牙利利益的代價,那麼總理將毫不猶豫",主要原因是"匈牙利對俄羅斯石油和天然氣的依賴"。 矛盾的是,奧爾班在歐盟制裁俄羅斯的方案中投了贊成票。據法新社報道,由於擔心出現可能舞弊現象,選舉將首次由200多名國際觀察員進行監督。 這在歐盟成員國內還是首次發生。

塞爾維亞強人武契奇的烏克蘭兩手戰略

再來看看塞爾維亞,選民們周日選舉他們的國家元首、250名代表和幾個市議會代表。

根據最新的民意調查,亞歷山大-武契奇的塞爾維亞進步黨(SNS,中右翼)有可能確認其在議會中的地位。尋求連任的武契奇當選的幾率也非常高。同樣,俄羅斯對烏克蘭的入侵改變了這場運動的進程,這場運動本應關注環境、腐敗和權利問題。但被批評者指責為獨裁主義的武契奇卻抓住了戰爭的機會。在一個和其他地方一樣飽受冠狀病毒大流行之苦的國家,他正在強調對不穩定的恐懼,並將自己展示為唯一能夠在暴風雨中掌舵的船長。他的競選口號是 "和平、穩定性、武契奇".

在俄羅斯入侵後,數千名極右翼活動家甚至在貝爾格萊德的街道上遊行,高喊 "所有俄羅斯人都是塞爾維亞人的兄弟"。分析認為,雖然在政治格局中處於孤立狀態,但這場極右翼示威是一種象徵,象徵著仍有壓倒性的親俄意見。就其原因,除了兩個斯拉夫和東正教民族之間的傳統團結之外,在塞爾維亞,烏克蘭戰爭 "首先被看作是對1999年北約轟炸的一種報復",轟炸行動是西方大國為報復塞爾維亞軍隊在科索沃的大屠殺而決定的,對塞爾維亞這個尚未接受前南斯拉夫解體的國家來說,仍然是非常痛苦的。最近幾天,許多小報也加入了俄羅斯的行列,在頭版發表誤導性文章,例如,聲稱是 "烏克蘭攻擊了俄羅斯"。

在這個曾經被認為是歐洲棄兒的巴爾幹國家,對標誌着前南斯拉夫血腥解體的戰爭和重創中產階級的經濟制裁的記憶仍然清晰可見。

在此局面下,該國總統和強人武契奇對其政策需要非常謹慎。他也是駕馭不同地緣政治利益的高手,在烏克蘭衝突發生兩天後才發表了一份冗長而曲折的立場文件。雖然他支持 "烏克蘭的領土完整",但他實際上並沒有點出俄羅斯是侵略者,最重要的是,他拒絕對莫斯科採取任何制裁,以 "維護塞爾維亞的利益 "為名,特別是俄羅斯天然氣的供應。但是塞爾維亞在聯合國投票贊成譴責俄羅斯的決議,塞爾維亞國家航空公司在最近幾天增加了對莫斯科的服務,以補償所有其他歐洲公司取消的航班。

烏克蘭戰爭爆發後,塞爾維亞是唯一大規模支持普京俄羅斯的歐洲國家 作為歐盟成員國的候選國,該國拒絕對莫斯科實施制裁。但是同樣採取兩手策略,在聯合國要求普京撤軍的投票中,卻投了支持票。

貝爾格萊德政治學教授佐蘭-斯托伊爾科維奇(Zoran Stojiljkovic)告訴法新社:"在惡劣的時代,人們更喜歡向他們承諾穩定的領導人,而不是冒險改變,重大危機,至少在短期內,總是有利於已經掌權的人。它們產生了不確定性、恐懼和希望該系統至少能保證基本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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