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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衛士更新調查數字:中國在53國設有“海外警橋服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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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日是國際人權日,台灣民間團體當日在台北舉辦記者會,關注中國大陸跨境鎮壓問題。非政府組織保護衛士(Safeguard Defenders)倡議與研究專員陳靖捷先生參加活動。總部設於西班牙城市馬德里的保護衛士組織今年9月就曾發表調查報告,披露中國警方在《海外110》計畫的名號下,在海外設立“海外警僑服務站”,藉此在海外擴展警務活動,尤其是跨境鎮壓行動,並在2021年4月至2022年7月期間,“勸返”23萬被認為是“逃犯”的人回國。12月5日,該組織更新相關調查數據,新增48個中國“海外警僑服務站”,使得這樣的服務站的數字增加到102個,分布在53個國家。報告更新版也特別增加了在法國的一例通過在地僑團,勸返人員的案例。陳靖捷先生接受本台電話採訪時介紹說:

2022年10月27日,在匈牙利布達佩斯一處被認為是匈牙利內政部不知情的中國“海外警僑服務站”。
2022年10月27日,在匈牙利布達佩斯一處被認為是匈牙利內政部不知情的中國“海外警僑服務站”。 © AP - Anna Szilag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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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捷:"在法國的這個案例,我們主要的(消息)來源第一是政府提供的所謂成果發表,另外一個就是僑團媒體,他們提到說,華人在法國商會的會長鬍仁愛協助溫州警察,進行勸返這樣的行動。"

"這樣的行動我們在第一份報告中就已經提到,是由海外(警僑)服務站站長作為橋樑,去與在海外公安正在追捕的人聯絡,然後扮演一個白臉角色,作為一種中間人,幫助從中商談。另外,中國近些年的一個趨勢是說:如果(當事人)自己回國投案,可以從輕發落。但其實,中國的司法體系中,(當事人)被舉發或被追討的罪行本身是否合理也有待商榷"。

"無論如何,與地方公安合作意味着公安機關可以把他們想要追逃的人的名單或信息都發給海外的站長。有問題之處是,通常情況下,分享與犯罪行為相關的資料或個人信息時,必須要有官方執法機關頭銜的人才能進行。按照我們正常的執法或辦案的角度,不可能讓一個純粹的一般老百姓來做這樣的事情。這是第一個比較奇怪之處。"

"第二點是,無論是何種案件,如果“罪犯“或”嫌疑人“身在海外,必須要做的是向(當事人所在的)收容國家或(當事人)目前藏匿的國家提出正式的逮捕請求等等,而不是通過讓一個老百姓,像做情搜那樣,去找到當事人,同他(她)聊一聊,勸導他(她),讓他(她)改變主意,願意主動投案。這也是我們發現的非常奇怪之處。"

中國在全球如此多的國家設立警務部門引發廣泛關注,不少國家政府在壓力之下,要求中方就此做出解釋。德國政府9日在回答聯邦議員質詢時,承認在德國境內有兩個這樣的中國“海外警僑服務站”,政府正與中國駐德大使館聯繫,了解進一步情況。8日,捷克外長宣布,與中方交涉後,中方表示,兩個設在布拉格的服務站已經關閉。在此之前,12月1日,加拿大政府也召見中國大使,就中國在加拿大設立這樣的服務站表達關切……但保護衛士組織認為,自《海外110》報告9月首次發表之後,法國政府反應似乎並不積極。

陳靖捷:“我們的第一份《海外110》報告9月份就已經發表,當時就有不同政府、媒體來詢問。比如英國、加拿大、或歐洲的葡萄牙、西班牙、愛爾蘭、荷蘭等國都非常積極地調查。可是目前在法國,沒有看到很明確的調查動作。他們是不是會去查明這些人的背景如何?他們也沒有實際地答應我們會去好好調查,也就是保護受害者。這令我們感到非常失望。”

“歐洲整體來說,越來越多的國家開始重視這件事,我們認為,法國和德國作為歐盟兩個主要大國真的更應該採取主動的方式,把這些事情徹查清楚。因為這些中國在海外的影響力涉及的其實不僅僅是中國公民,也包括更廣泛意義上的華人,就是那些已經有歐盟公民身份的人,他們可能是法國人,或德國人,可是他們的家人還在國內,他們還是有可能受到海外跨境鎮壓行動的波及,因為對中國來說,只要你有家人在中國,只要你的根源是中國,就很有可能因為你的各種可能的政治行為被迫害。所以,從歐洲角度看,法國和德國,以及歐盟整體更應該採取積極的作為。”

陳靖捷先生在採訪中介紹說,最新發現的48個站點中也多了兩個公安機關,一個是溫州,一個是南通市,同樣集中在浙江省。9月發表的首份報告已經指出,浙江省和福建省是中國海外僑民的主要來源地。但陳靖捷先生表示,雖然這兩地有很多海外警僑服務站點,但並不像是形成一個系統的由中央控管的架構。

非政府團體保護衛士2022年12月發表的最新調查報告封面
非政府團體保護衛士2022年12月發表的最新調查報告封面 © Safeguard Defend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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