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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聞解說

對以戰爭 50 年後 埃及的記憶遺產正在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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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10月,埃及向世界宣布在對以色列的戰爭取得重大勝利。 五十年過去了,埃及將這場勝利轉化為政治和外交成果,但在這個85%的人口都沒有經歷過戰爭、也不知道戰亂之苦為何物的國家,人們對這場勝利的記憶正在逐漸消逝。

1981 年 10 月 6 日,埃及開羅,副總統胡斯尼-穆巴拉克(左)和埃及總統安瓦爾-薩達特(右)。
1981 年 10 月 6 日,埃及開羅,副總統胡斯尼-穆巴拉克(左)和埃及總統安瓦爾-薩達特(右)。 © A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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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世紀以來,1973 年才進入軍事學院學習的塞西將軍(Abdel Fattah al-Sissi)是第一位不是在對鄰國以色列的戰爭中獲得執政合法性的總統。    但他也在利用“十月勝利”——這一國民小說中最常用的故事背景。 他在 2022 年慶祝了“這個充滿自豪和尊嚴的日子”,“表明埃及人有能力克服歷史上的困難時刻”。

這一講話在剛剛過去的一年中,尤其是1.05 億埃及人口深陷在經濟危機中,且發生數次貨幣貶值之後,更是引發民眾的強烈共鳴,但同時也一些人指責軍方對商業的控制。

在埃及,戰爭讓軍方掌握了大部分權力:只有一位總統不是來自軍方的,那就是伊斯蘭教徒穆罕默德·穆爾西,但他很快就被塞西廢黜了。

埃及戰略研究中心的特菲克-阿克利曼多斯(Tewfik Aclimandos)向法新社解釋道, 20世紀70年代,“十月戰爭”期間的總統、1979年與以色列簽署第一份阿拉伯和平協議的簽署人安瓦爾·薩達特獲得了“可以取代前任、1952年革命英雄賈邁勒·阿卜杜勒·納賽爾的合法性”,這才結束了君主制。他繼續說,在接下來的三十年裡,胡斯尼·穆巴拉克 (Hosni Mubarak)一直自居是1973 年 10 月戰爭中的“空襲英雄”。但“對於新一代來說,這一切都很遙遠,”他強調稱:只有“經歷過戰爭的人還記得戰爭經濟的恐懼和束縛”。

塞西總統沒有與以色列作戰的經驗。 他自己的戰爭是穆爾西下台後的打擊“恐怖主義”的戰爭,特別是在西奈半島上。

這個半島是 1973 年埃以戰爭的中心地區:在戰爭爆發後,當時作為阿拉伯世界和不結盟運動燈塔的埃及得以擺脫以色列長達十年的佔領,並一雪 1967年的前恥。

在當年的6日戰爭中,以色列擊敗了埃及空軍,佔領了西奈半島。 對於整整幾代人來說,這場閃電戰敲響了阿拉伯民族主義及其先驅、魅力四射的納賽爾的喪鐘。

但是1973年10月6日,埃及人越過蘇伊士運河,攻佔以色列,讓沉浸在猶太贖罪日期間的以色列人措手不及。 與此同時,敘利亞和阿拉伯盟國則從至今仍被以色列佔領的戈蘭高地發動襲擊。

腹背受敵的以色列陷入困境,但在美國密集空運的幫助下,最終反敗為勝。

金字塔政治與戰略研究中心的研究員阿姆魯·喬巴基 (Amr Choubaki) 認為,“與1967年戰敗的軍隊不同,1973年的這支軍隊後來成為一支勝利之軍。”它不僅奪回了西奈半島,而且在外交舞台上也重新贏得了地位。

    不共戴天的仇敵

英國皇家聯合軍種研究所的人(H.A. 海利爾)證實“當時,正在逐步遠離蘇聯影響的埃及,以此舉確認自己在西方國家心中的地位”。其中美國的軍援是關鍵,今年的援助金額再次達到12.15億美元。

英國研究員告訴法新社,如今,在“具有不同影響力的世界”中選邊站隊已不復存在,開羅既“不想疏遠俄羅斯、中國和印度”,同時也不想傷害自己美國、海灣和西方的盟友。

至於與以色列講和,當時是遭到許多阿拉伯國家的譴責,也是薩達特本人被暗殺的原因之一,但現在這種選擇在這一地區很流行。 以色列的另一個鄰國約旦在1994年這樣做了。

2020 年,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巴林和摩洛哥通過《亞伯拉罕協議》承認了以色列。 蘇丹則在國內陷入混亂之前也走上了這條道路。 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以色列與沙特阿拉伯的關係正在升溫。

金字塔政治與戰略研究中心的研究員喬巴基認為:“薩達特完全相信,他簽署的和平協議是正確的選擇。”但是,他從未說服自己的人民。

埃及人仍然將以色列視為不共戴天的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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