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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殺TikTok 從國安風險到捲入美國總統爭霸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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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會正在加緊審議TikTok相關法案,眾議院定星期三(3月13日)進行表決。一旦予以通過,擁有TikTok的中國互聯網科技公司字節跳動就得在出售TikTok和面臨美國封殺之間做出選擇。就在表決之際,目前在民調稍稍領先的前總統特朗普卻暗示不應禁止這個應用程序,給共和黨議員出了道難題。

Dans une lettre ouverte, Universal Music a accusé TikTok d'« essayer de construire une entreprise basée sur la musique, sans payer la juste valeur de la musique ».
Dans une lettre ouverte, Universal Music a accusé TikTok d'« essayer de construire une entreprise basée sur la musique, sans payer la juste valeur de la musique ». Photothek via Getty Images - Thomas Trutsc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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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法案,除非TikTok的中國母公司字節跳動(ByteDance)在165天內將其出售,否則蘋果、谷歌等公司旗下的應用程序商店和互聯網服務提供商將不許上架這個平台。

針對這項法案是否會如期通過這個問題,外界注意到,就在表決之際,目前在民調稍稍領先的前總統特朗普卻改變立場、暗示不應禁止這個應用程序,給共和黨議員出了道難題。而現任總統拜登則準備支持讓字節跳動出售TikTok的法案。

特朗普對TikTok的態度轉變令人意外

據法新社指出,特朗普的態度轉變令人意外,因為他在擔任總統期間曾支持將TikTok從字節跳動手中剝離,但後來被美國法院阻止。過往特朗普曾兩度發布與上述法案手段一致的行政令,以阻止蘋果和谷歌的應用商店上架TikTok,但聯邦法院多次做出裁決,阻止特朗普的TikTok禁令生效。

彭博社則寫道,眾議院能源和商務委員會上周以50對0票的表決結果批准了該提案。但作為共和黨的美國總統推定候選人,特朗普告訴美國消費者新聞與商業頻道(CNBC),他不確定是否應該禁止TikT美國聯邦國會議員想禁用TikTok,但現在有更多人希望TikTok出售給非中國公司。

特朗普11日在接受 CNBC 採訪時宣稱,真正的威脅是Meta Inc.的臉書,而非TikTok。他說:“我不喜歡的一點是,如果沒有TikTok,臉書就會變得更大,我認為臉書等媒體是人民的敵人”; “我也認為臉書對我們國家非常不利,尤其是在選舉方面。” 他又提到:“坦率地說,TikTok上有很多人喜歡它。TikTok上有一大堆小孩,如果沒有它,他們會發瘋。(TikTok)有很多用戶。”

面對美國會再推封禁法案,TikTok亦通過向其用戶推送了相關新聞、動員其就此抗議以進行反擊,眾議院辦公室的電話隨即被TikTok用戶“打爆”。《華爾街日報》分析,這一現象被認為凸顯了TikTok對政治的影響。一名接近特朗普的人士說,他就是在看到這一反應後,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不過,也有人認為特朗普的表態有不同的動機,包括可能受到保守派億萬富翁傑夫·亞斯(Jeff Yass)的影響,後者是共和黨的主要捐款人,也是TikTok的主要投資者。據包括特朗普前顧問班農(Steve Bannon)在內的各政治派別的批評人士指出,特朗普是在同傑夫·亞斯會面後不久改變主意的。班農上周發帖寫道:“很簡單:Yass幣嘛!”

《華爾街日報》說,在與拜登的大選爭奪戰打響之際,特朗普正在向金主伸手求援。不過,特朗普11日接受CNBC採訪時被問及在與亞斯會面後是否被“收買”,從而改變了對TikTok的看法時,他予以否認。

特朗普在這個問題上的立場轉變是否會削弱該法案在眾議院的廣泛支持基礎,目前尚不得而知。據《紐約時報》,民主黨策略師傑夫·加林(Geoff Garin)分析認為,特朗普在TikTok上的立場變化“讓眾議院共和黨人陷入了非常尷尬的境地,因為這迫使他們在支持特朗普和‘對抗中國’之間做出選擇”。

換言之,美國眾議院共和黨人對該法案投贊成票將意味着他們與特朗普之間的分裂,但眾議院議長約翰遜(Mike Johnson)和其他一些人已經強硬地站出來支持該法案,現在放棄該法案將意味着重大的逆轉。

另一方面《華爾街日報》強調出,字節跳動並非上市公司,但特朗普對該公司的立場可能體現他對中國政策更廣泛的態度。

TikTok在各國面臨的壓力升高,歸根究柢與中國有關。西方國會議員與監管機關愈來愈擔憂TikTok與字節跳動可能會讓地點信息等敏感個資流入中國政府手中。他們指出,有法律允許中國政府暗地要求中國公司與公民提供資料,以供情資搜集所用。

他們也擔心中國可能利用TikTok的建議內容來散播假消息。在以色列與巴勒斯坦武裝組織哈馬斯戰爭期間,美國對TikTok導致不實消息瘋傳的擔憂加劇。批評人士說,TikTok助長反猶太主義蔓延,並向美國使用者推播親巴勒斯坦內容。

美國國會先前祭出了哪些手段?

一些美國聯邦國會議員想禁用TikTok,但現在有更多人希望TikTok出售給非中國公司。

國會先前的努力較集中於實施禁令。2023年3月,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投票批准一項法案,可賦予總統禁用TikTok的權力,但最後無疾而終。

2023年1月,共和黨籍密蘇里州聯邦參議員霍利(Josh Hawley)提出禁止所有美國人使用TikTok的法案。此前他也推動禁止在聯邦政府發放的設備上使用TikTok的議案,去年12月隨着一套支出包裹方案通過。

現有多少國家禁用TikTok?

印度2020年中宣布禁用59款中國應用程序,聲稱這些軟件偷偷把用戶個資傳到印度以外地區的服務器。TikTok也在被禁之列,使得字節跳動喪失最大的市場之一。

另外還有其他國家與政府機關禁止官方裝置使用TikTok,包括英國、英國國會、澳大利亞、加拿大、歐盟行政機構、法國與新西蘭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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