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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政民主黨代表野田佳彥周二在日本國會眾議院的議員投票中,以308票的過半票數當選第95代日本首相。但野田當天在參議院投票中由於民主黨議員沒超過半數議席,結果也像黨內選舉那樣,要經過第二輪投票才當選,這個現象也多少與日本目前政治世代交替的時期有潛在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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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後的日本首相,早期的經歷過戰爭、有很深的戰敗陰影;後期除了前首相菅直人,全是政客世家出生的“太子黨”,他們雖沒經歷過戰爭,但既有家族的影響烙印,也有把從政當家業的原因,政治理念上有桎梏。菅直人雖兩者都不是,但他是從事市民運動的人,爭取市民權益不等於政治理想,執政只是市民運動的升華。

54歲的野田與前外相前原誠司等民主黨內近年倍受國民矚目和期待的年輕政客一起,都是有志從政,卻又沒錢、缺背景,從而進入松下(現叫Panasonic)電器的創始人松下幸之助1979年創辦的“松下政經塾”。“松下政經塾”學制4年,學費全免,每月還有約2600美元研修資金,但必須住校學習和生活,且嚴格程度趕超軍營。野田是第一代畢業生,目前日本政界和地方首長、議會議員,還有私企經營者、傳媒記者中有不少“松下政經塾”畢業生嶄露頭角。他們有理論、有理想,且能刻苦開墾,價值觀和手段、利用傳媒的意識都不同於上一代人。野田則是這新一代政客中誕生的第一個首相,他競選黨代表演講中炫耀的也是平民身份,他說:“我的父親是富山縣農民家6個孩子中的最小一個,我的母親是千葉縣農民家11個孩子中的最小一個,結婚時窮得沒婚宴,而我就是他們的長子,所以我可能因此沒有城市男孩的味道。泥鰍變不了金魚,但泥鰍有泥鰍的味道,我要為帶着泥臭味的國民流汗、推進國政”。野田的父親是陸上自衛隊的隊員,養兩個孩子,家裡窮得沒吃飯的桌子。事實證明野田以“泥鰍論”爭取到許多民主黨內無派系議員的共感而投票支持,是他能進入黨內第二輪投票得以成功的關鍵,也令不少輿論和國民對他刮目相看。高中時還是木訥的野田,經過他1986年開始直至去年就任財務大臣為止24年、幾乎每天在家靠近的千葉縣船橋車站街頭演講,終於鐵杵磨成針。

出馬競選黨代表後,野田在日本《文藝春秋》9月號撰文題為“我的政權構想-現在需要中庸政治”中說:“二十世紀社會主義被證明失敗,冷戰結束後世界流行的新自由主義經過在市場放縱,到了破滅邊緣也束手無策的結果說明並非萬能,剩下的是重要的中庸,既不走極端的社會主義,也不單純地圍繞市場原理轉,是走徹底的現實主義道路”。文章說,民主黨一貫的主張並沒錯,只是沒能實施,引起國民斥責和失望。經過東日本大地震這樣的空前國難,情況更變化到必須調整實施的先後。他提出眼前的三大危機:國內產業衰退、缺電問題、財政赤字,他說其中財政危機最大。文章最後提出克服三大危機需要安定的內政和健全的國民經濟,這都要國家安全為前提,而日美同盟是維護安全的最大資產,同時他指出:“中國是世界經濟發展的動力,中國如果與國際社會協調推進的話,對日本是極大的契機”。但他也認為:“中國迅速增強軍力和擴大行動範圍的戰略意圖不明朗,加上在南海的強硬對外姿態是亞洲最大的懸念材料”。野田提出日本應以強固的日美同盟為外交基礎,與中國、韓國、俄羅斯等近鄰、亞洲各國合作推進經濟發展。

日本政治亂像和空前國難中,野田這一代新政客登場、率領日本走現實和中庸路線的成敗多少,值得關注。

東京費麗文,法國國際廣播電台中文部專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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