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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米尼-祖馬:從南非“鐵娘子”到非盟首位女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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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內政部長德拉米尼-祖馬7月15日當選非洲聯盟委員會主席。這是非洲聯盟自2002年成立以來的首位女主席。但祖馬的當選更是南非在外交領域的一大勝利,顯示的是南非走出種族隔離制度的困擾後,在非洲、甚至在國際舞台扮演重要角色的決心。現年63歲的德拉米尼-祖馬被看作是南非同齡人中最有實力甚至是最有影響力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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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經驗豐富的“鐵娘子”

她在南非黑人反抗種族隔離制度的鬥爭中鍛鍊出堅強的性格。她1949年1月27日出生。還在大學讀書的年代就投身政治活動,加入非洲人國民大會,也就是非國大,而非國大是南非反種族隔離制度的急先鋒。當時,非國大已被政府宣布為非法組織,活動人士遭到追殺。德拉米尼-祖馬被迫流亡,在英國布里斯託大學和利物浦大學繼續學業。1990年,非國大重新合法化,她才重返南非。但在此期間,她並沒有停止政治活動,她往來穿梭於英國和南非之間,參與組織了非國大的海外運動,在黨內扮演着越來越重要的角色。1994年,曼德拉在首次不分種族總統大選中當選南非首位黑人總統,祖馬受命擔任衛生部長,全身心地投入了種族隔離制度之後重建公共醫療制度的努力。此後的18年間,南非總統府三易其主,但從曼德拉,到姆貝基,到莫特蘭蒂,再到雅格布-祖馬,德拉米尼始終在政府中擔任要職。1999年到2009年間,她一直擔任外交部長。而這十年也正是姆貝基政府強化外交努力,推動南非參與解決非洲大陸危機的努力,並在國際舞台扮演角色的年代。德拉米尼-祖馬是2003年結束剛果民主共和國內戰危機的比勒陀利亞和平協議的重要推手,她因此而受到稱讚。不過,2000年,在津巴布韋總統穆加貝驅趕境內白人農場主行動引發的政治危機中,她頂住各方壓力,堅守與津巴布韋睦鄰友好的“平靜外交”也招致了美歐國家的批評。2009年起,她的前夫雅格布-祖馬當選總統,德拉米尼繼續留在政府,但改任內政部長,直到這次非盟委員會主席選舉。

德拉米尼外交經驗豐富,作風潑辣,有比勒陀利亞的“鐵娘子”之稱,與非盟前任主席加蓬人讓•平慣於國際談判中的幕後較量的的風格恰好形成反差。不過,德拉米尼看上去不苟言笑,給人感覺不易接近。曾在她身邊工作的人認為,倘若她多一些和藹,她也許會更成功。但是,德拉米尼有着常人少有的伯樂眼光,善於發現並重用賢能。

南非外交的勝利

德拉米尼-祖馬成為非洲聯盟這個集合了54個成員國的泛非組織的掌門人也是南非外交的重要勝利。南非走出種族隔離制度之後,迅速成為非洲大陸第一大經濟實體,扮演地區大國角色、走向國際舞台的雄心也隨之成長。在參與非洲大陸多項危機斡旋努力的同時,南非也是二十國集團機制中唯一一個非洲成員,並在2011年正式加入了由中國、俄羅斯、印度和巴西組成的金磚首腦會晤機制。在這次非洲聯盟委員會主席換屆選舉中,南非外交機器全力以赴。今年一月的首次投票未能在祖馬與卸任非盟主席、加蓬人讓•平間決出勝負,但此後6個月激烈的幕後爭奪扭轉了此前不利於南非候選人的形勢,讓•平不僅沒能在第二次選舉中進入第4輪角逐,而且祖馬以超過所需票數三票的優勢順利當選。

祖馬的當選打破了非洲聯盟自成立以來委員會主席由小國代表擔任的不成文傳統。也刺激了一些小國對南非操縱非盟、稱霸非洲的擔心。儘管新當選非盟主席表示,南非不會因為她的當選而遷移到亞的斯亞貝巴,但是,個人競爭背後的外交爭奪卻無可質疑地凝聚了法語非洲與英語非洲間的對立。祖馬是非洲聯盟自成立以來的首位來自英語非洲的領導人。

德拉米尼-祖馬當選非盟主席無疑將有利於加強南非在非洲大陸的外交影響。但是,祖馬的當務之急將是努力在頻繁的地區衝突和阿拉伯之春影響下的政局動蕩中,推動四分五裂的非洲夥伴國協調一致,通過非盟發出共同的聲音。

德拉米尼-祖馬的一個特殊身分是她是南非現任總統雅格布-祖馬的前妻。她與雅格布-祖馬在與南非比鄰的斯威士蘭相識。當時,德拉米尼在那裡從事兒科醫生職業。1982年,她成為雅格布的第三任妻子,兩人育有4個子女,但這段婚姻未能長久,兩人於1998年離異。雅格布-祖馬2009年當選總統後,德拉米尼繼續在政府中任職。她當選非盟委員會主席的消息傳來,總統雅格布毫不遲疑的表示為南非感到榮幸。但事實上,這對昔日夫妻早已難說是政治場上的盟友。在祖馬與前總統姆貝基的競爭中,德拉米尼曾經明確地向姆貝基表達了支持。因此,在一定程度上,總統祖馬對前妻由國內政壇轉戰亞的斯亞貝巴非盟總部的喜悅於公於私都是由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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