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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政府在卡於紮克醜聞中度過黑色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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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執政社會黨政府剛剛經歷了黑色的一周。4月2日, 自前預算部長卡於紮克就欺瞞海外秘密帳戶一事作出懺悔以來,法國全社會掀起了一場劇烈的政治風暴。總統奧朗德和總理埃羅試圖在一片充滿譴責和質疑聲的政治海嘯中找到一個能夠步出危機的辦法。至目前為止,尚難以預料卡於紮克事件醜聞究竟將對法國的政治生活產生何種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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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星期二,應是法國左翼社會黨記載下的一個黑色日子,是奧朗德五年執政的一個轉折。這一天的下午五點剛過,便傳出前預算部長卡於紮克終於承認他在海外擁有一個秘密帳戶的消息。這一消息猶如一枚威力無比的炸彈,震撼了整個社會,對於始終保持良好願望、願意相信卡於紮克無辜的社會黨而言,更如經歷了當頭一棒。相同的情形在第五共和並不多見。這位前預算部長不僅曾信誓旦旦地對總統發誓,絕無開設海外帳戶,也曾在國民議會,面對議員質詢,大言不慚地作出過相同表述。不難想象,他在上周二終於向法官道出實情後引發的驚愕與尷尬。總理埃羅迅速作出反應表示:卡於紮克“背叛了”他們;總統奧朗德則在當天稍晚發布的一份公報中指出:卡於紮克“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道德錯誤”。對於已經處於民意低點的總統和總理兩人而言,卡於紮克道出的實情具有毀滅性質。奧朗德提出的“共和國典範”主張遭到毀壞。反對派則在這一醜聞中窺出“左翼道德的終結”,更揭露整個事件中的 “國家謊言”。

像許多右翼黨派負責人一樣,人民運動聯盟黨主席科佩將矛頭直指奧朗德,質疑總統是否可能真的不知情。對總統持懷疑態度的甚至包括左派政府的盟友,除左翼陣線黨領導人梅郎雄以外,還有共產黨和歐洲環保綠黨。面對強大的敵意,政府當局迅速做出回應。4月2日當晚,總理埃羅就出現在國家電視二台的晚間新聞節目時段,發誓說並不知情,試圖撲滅卡於紮克之火。翌日,在動身出訪摩洛哥之前,總統發布了一項簡短而莊嚴的聲明,公布了幾條針對政治生活道德制定的措施。但無論是總統還是總理,均未能達到平息事態的目的。同一天晚間,在國民議會一場爭論不休的會議之後,反對黨領導人科佩進一步加強了攻擊的力度:直接提出要求政府大換血的主張,包括更換總理。

總統本人目前受困於雙重指責之中:一是包庇卡於紮克,那麼,這將關涉他是否犯下“國家謊言”的大錯;二是盲目相信其預算部長的清白,這則暴露了總統過於天真、不夠專業的缺陷。面對種種指責,奧朗德始終保持了相同的防線,強調“這是一個人的過失,不應損害政府”。

反對黨提出政府“大換血”的主張,奧朗德周邊也不乏持相同看法之人,許多親信人物認為,重組內閣可以產生步出漩渦的必要衝擊力。然而,總統本人卻不願在目前的情況下急於作出決斷。奧朗德已減少了未來數天時間的工作安排,打算集中精力認真思考步出危機的辦法。延緩時間作決定,也是等待猛烈風暴減緩勢頭的一種辦法。儘管其民意指數已跌至歷史新低,法國總統卻十分明白:必須抓緊時間掌控局勢以重新贏得民眾的信任。

不過,也有悲觀看法認為:法國正在經歷着一場歷史性的經濟和社會危機,這場危機在4月2日卡於紮克承認擁有海外帳戶、從而引發政治危機之前就已在困擾着政府。如今,隨着卡於紮克醜聞的曝出和進一步發展,整個局勢出現了根本性的變化:擺在總統和政府面前的,是一道幾乎解不開的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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