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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危機的結局:債務勾銷;好說好散; 談判無果國家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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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通過公投否決國際救助方案後,留下一個巨大的疑問。希臘還能繼續留在歐元區嗎?在希臘已經違約情形下,歐元區國家還能繼續救助希臘嗎?如果得不到救助,希臘前途何在?這些現在是一個巨大的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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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德領袖:希臘要拿出可信的建議

首先,希臘危機迫使意見分歧的歐盟領袖緊急行動起來。作為歐盟火車頭國家,法德首腦在希臘否決國際救助方案次日在巴黎愛麗舍宮緊急會晤,德國總理默克爾與法國總統奧朗德隨後舉行記者會,呼籲希臘總理齊普拉斯負起責任,儘快拿出一個“嚴肅的建議”。法德領導人表示“尊重”希臘公決結果,也表示同時看到了希臘各黨派希望繼續留在歐元區的決心。結論:談判的大門仍然敞開着,但是,雅典必須拿出一個嚴肅可信的建議。奧朗德說:“時間所剩無幾,對希臘很緊急,對歐洲也很緊急”,“這裡涉及的是一個可見度、可信度和尊嚴的問題”。默克爾則警告說,“提出一個新的救助計畫的條件目前並不成熟”。“我們已經表現了許多的團結”。

不過,奧朗德和默克爾都強調,必須要聽聽歐盟其他領導人對希臘未來所提建議的看法。奧朗德與默克爾都強調團結,但有微妙的區分:奧朗德強調歐盟成員國處處團結,現在更需團結,但是各自也要負起相應的責任,這樣才能做到平衡。默克爾則表示,歐元區18國享有同樣的貨幣,所以,所有成員國既要表現團結,更要承擔責任。顯然,法德領袖雖然都強調團結,但無法掩飾雙方的分歧。奧朗德表現出一貫調和的姿態,強調對希臘的大門仍然敞開;默克爾則強調要考慮到18個成員國的共同利益。不過,法德領袖巴黎會談之後,似乎又升起了一線與希臘達成一項政治協議的微弱希望。由此,歐元區周二開幕的峰會至關重要。

歐元區越窮困的國家越主張對希臘強硬

西班牙、愛爾蘭、葡萄牙都曾遭受過金融危機,都曾接受過歐盟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援款,後來在遵守國際債權人苛刻的條件下走出了危機。現在,希臘違約這件事,對這些國家來說本身就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西班牙總理周一晚間表示,團結,沒問題,但是不能沒有責任。

不過,從目前的反應來看,最反對對希臘寬容的是歐元區相對窮困的國家。曾承受過痛苦的改革,在歐元區最窮困的歐洲東部國家,他們一致主張對希臘採取強硬態度,甚至有些成員國在希臘公投否決國際債權人方案後主張把希臘請出歐元區。愛沙尼亞、立陶宛、拉脫維亞、斯洛伐克早就表明,他們的國家過於貧困,無法為希臘的“錯誤”付出代價。他們敦促希臘服從國際救助方案,嚴控財政,落實改革。斯洛伐克財長在希臘公決後第一個跳出來表示“希臘正在逐步退出歐元區”。斯洛伐克總理表示:希臘留下與離開歐元區,對他的國家沒有任何後果。

公決獲勝 日子難過

從希臘極左政府的立場看,他們主導的公決取得了大勝,超過60%的選民反對國際救助方案。然而,就在次日,主導與國際債權人談判、立場強硬、稱國際債權人的態度是“恐怖主義”的希臘財長瓦魯法基斯卻出人意料的辭職。之前,瓦魯法基斯的風格和立場遭到歐盟成員國許多同僚的反對。這位在歐元集團備受爭議的人物辭職,似乎重燃希臘與歐盟談判的希望。

然而,公決大勝,一覺睡醒,希臘的問題仍然原封不動。立場越來越保留的歐洲央行周一表示,繼續維持向希臘提供現金的水平,以使希臘維持起碼的經濟活動。但是歐洲央行的條件越來越苛刻。另外,國際債權人之一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幹事拉加德周一表示,如果希臘提出請求,我們願意提供幫助。

關閉一周的希臘銀行明天起繼續關閉,至少一直關閉到星期三。資本控制繼續執行,退休人員提取現金的最高額不得超過60歐元。這一措施使得希臘銀行不至於立即破產,但是經濟活動瀕臨窒息。

至於股市,在希臘公投否決國際債權人提出的方案後,國際股市保持冷靜,並未出現之前預想的大衝擊,尤其在瓦魯法基斯辭職後,歐盟主要股市全部從紅區走出,雖然紛紛下跌,但沒有出現恐慌。不過,紐約油市大跌,狂跌7.73%。

等待希臘的三種可能的結局

在齊普拉斯主導的公決獲得發起人預想的勝利後,此間不少分析人士認為希臘危機大約會有三種結局。第一,重開談判,達成一項新的協議。這條路很複雜,但不是沒有可能。意大利外長主張“重新尋求一項協議”,“走出希臘迷宮”,巴黎的立場似乎也很近似。那麼,在什麼基礎之上談判,齊普拉斯六月底曾經準備接受有關增加消費稅和改革退休制度的建議,但同時要求國際債權人減輕還債水平。目前希臘的公共債務是3222億元歐元。如重新談判,債務將是中心議題。對曾經接受過國際債權人方案的西班牙、葡萄牙和愛爾蘭來說,把希臘債務一筆勾銷不可接受。剩下一條路,延長平均期限16年的債務期限,或者降低目前平均2.36%的利息。

第二,好說好散。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之前透露出這樣的信息:“如果希臘公民是負責任的、有榮譽感的、對自己對自己的國家感到自豪的話,那麼就應該投票支持國際救助方案”。現在的結果相反,容克暫時沒有多說話。對柏林、里斯本、馬德里而言,希臘投了否定票就是不接受歐盟規則的證據:雅典要求歐盟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援助,但是不接受人家提出的改革建議。在這種情況下,歐盟成員國可以集體承擔希臘退出歐元區的責任。反過來,雅典也認為這樣做也許不錯,走出歐元區,但仍留在歐盟之內,可繼續享受歐盟提供的政治的和技術的幫助。從理論上講,走出歐元區的希臘重新引入本國貨幣後,可以從本國貨幣大幅貶值得到好處,希臘企業的競爭力由此大大增強,遊客如涌因為消費力大增。在這一階段,資本控制繼續維持,歐洲央行繼續支援希臘銀行,歐盟提供技術援助,幫助希臘印行貨幣以及把希臘的金融合同、國庫券和私人債務轉換成歐元等等。

最後一種是最可怕的一種,重新回到談判桌後,歐盟領導人繼續堅持原來的立場,拒絕給齊普拉斯開一張無法償還的支票。對希臘的援助據估計三年之內至少需要500億歐元巨款,將會使德國輿論憤怒起來,使得談判久久拖延。而這時提出的新的要求希臘施行的改革計畫至少同希臘公決以前的一樣激進,有關希臘的債務問題也無法作出決定。在這一拖延過程中,希臘事故般退出歐元區的情形有可能發生。7月20日,希臘應向歐洲央行償還35億歐元,如果不能償還,歐洲央行將會減少或者終止對希臘銀行提供緊急注資。這一決定將導致希臘銀行破產,迫使希臘政府實施國有化以消弭儲戶的恐慌。破產,無能發公務員的退休金,希臘國家只有印發債務認可證明,最後慢慢被接受,類似一種並行貨幣。但是,這種不受重視的貨幣面對歐元很快會崩潰,隨之進口貨品價格暴漲,希臘人的購買力破產,整個國家的經濟掉入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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