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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聞分析

北約和歐盟面對普京如不堅定 白俄局勢將演變成烏克蘭危機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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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備受到國際社會廣泛關注的白俄羅斯總統大選,及大選後該國民眾反對連任六屆總統的盧卡申科政權的抗議浪潮在周末繼續發酵。周日當天,不但有據稱超過10萬逾名白俄羅斯民眾在這一人口僅9百多萬的國家首都明斯克上街,要求盧卡申科下台。另一值得關注的是,克林姆林宮稱,俄羅斯總統普京近日與盧卡申科通話,並表態稱,俄方隨時準備在必要時提供軍事幫助。

德國總理默克爾、法國總統馬克龍與俄羅斯總統普京資料圖片
德國總理默克爾、法國總統馬克龍與俄羅斯總統普京資料圖片 © 路透社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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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白俄羅斯民眾在光復自由民主及對擁有一個更好的生活的感召下,越來越敢於表達出,要趕走被稱為“歐洲最後的獨裁者”盧卡申科政權,以尋求國家發生實質性改變的心聲。但與此同時,如若普京決意支持盧卡申科,二人並不惜動用白俄國內或俄方武力鎮壓示威,白俄羅斯的公民覺醒之火或將再一次被撲滅。顯然,白俄羅斯的局勢當下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8月16日當天,成千上萬的市民組成人潮參與了反對派發起的“自由大遊行”示威活動,以抗議自1994年就掌握國家大權並一直當政至今的盧卡申科通過選舉舞弊再度連任總統一職。

人群中,前來參加示威的尤里-桑科(Yuri Sanko)稱,“白俄羅斯人從未如此團結過。這是一場自由的盛宴”。這位天主教神父是做完周日彌撒,加入這場大規模集會的。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65歲的男子亦坦言稱,“我等了30年,讓白俄羅斯獲得自由。我們將把這個政權的劊子手趕走。”值得一提的是,參與這一盛大遊行活動的示威者大多身穿白色衣裝,手持鮮花和氣球。他們在行進、聚集和呼喊口號的途中並揮舞着存在於一戰期間,短命的白俄羅斯人民共和國的紅白相間國旗,以與盧卡申科上台後所採用的正式國旗作為區分,表達出他們否定現政權的心聲。

在當天的遊行開始前,盧卡申科的主要對手,大選後流亡立陶宛的反對派領袖齊哈諾夫斯卡婭(Svetlana Tikhanovskaya)則通過社交媒體呼籲白俄民眾在周日上街遊行,持續向盧卡申科政權施壓。白俄羅斯其他主要城市以及較小市鎮也出現了反盧卡申科的集會遊行。此外,人們還在社交網絡倡議從周一開始舉行全國大罷工。正如上文所提到,自大選結果導致白俄國內發生大規模抗議示威活動後,嘴上不停的聲稱反對他的示威遭到“外國勢力干預”的盧卡申科,則在第一時間尋求其“宗主國”領導人,俄羅斯總統普京的幫助。

此外,盧卡申科的支持者也在周日當天,於明斯克市中心舉行了大選以來的首次集會,觀看盧卡申科的演講,並表達對他的支持。盧卡申科在講話中刻意營造出外敵將至的氣氛,並稱北約的坦克和飛機已經在距離白俄羅斯邊境15分鐘路程的地方部署完畢。他還揚言,“北約的軍隊在我們家門口。立陶宛、拉脫維亞、波蘭和烏克蘭正在命令我們舉行新的選舉。如果舉行新選舉,國家將死去。”此前,歐盟已經宣布由於針對白俄羅斯大選舞弊等指控,拒絕承認盧卡申科再度連任的結果。據悉,盧卡申科還在周六的政府會議上重申,近日發生在該國的騷亂有來自外部勢力干涉的因素,並稱將在國防部戰略指揮中心討論有關“顏色革命”的應對步驟。

盧卡申科表示,當前的攻勢是針對白俄羅斯而來,但如果白俄羅斯不能堅守住,那麼這股浪潮將席捲聯盟國家。他的這一發言顯然對普京來說頗具深意。據克里姆林宮在周日發布的一份聲明中顯示,普京在與盧卡申科地通話時稱,莫斯科隨時準備在必要時提供軍事幫助。正所謂,“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東歐這些身處於俄羅斯這一龐然大物之下的小國歷史則更是如此。往遠了說,現如今白俄羅斯面臨的危機局勢讓人們不僅聯想到1956年發生的波匈事件。往近了說,當下白俄發生的反獨裁示威亦讓人想到了2013年的烏克蘭危機。

無論是1956年,前蘇聯領導人赫魯曉夫決定大舉出兵匈牙利,以防止東歐共產主義陣營的多米諾式崩塌,還是2013年後勇於支持烏克蘭東部親俄派勢力,並一度趁亂出兵吞併克里米亞的普京來說,防止自由民主政權在其枕邊發芽生根都是一成不變的目標。而與地理位置較遠的匈牙利相比,剛剛在國內尋求近乎終身執政成功的普京是決不允許,在白俄出現一個真正以公民為國家主權持有者的現代化政權。

根據普京在處理烏克蘭危機和敘利亞內戰中,不惜與西方諸國把關係鬧僵,仍然對親俄派領導人提供支持的記錄來看,如若盧卡申科的執政在接下來的數日內不堪壓力,且其本人亦無法動用國內武裝力量來鎮壓示威,那麼俄國軍人在遭到民眾反對的當權者的要求下進入另一個主權國家,並以平定騷亂的名義來鎮壓民眾示威的戲碼,則很有可能在白俄羅斯的土地上演。為了不讓悲劇再現,且使得參與抗議希望國家發生改變的白俄民眾得到最起碼的希望,在這一時刻歐美等西方陣營必須團結起來向白俄羅斯的人民提供實質性地支持。顯然,在當下這一關鍵時刻,歐盟作出的僅否認此次大選結果的表態是遠遠不夠的。對此,法國總統馬克龍周日晚通過推特表態指,呼籲歐盟行動起來,支持連日來舉行和平示威抗議,追尋自身權利、自由和主權得到尊重的白俄民眾。

不過,一條沒有實際行動的推文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歐盟諸國必須協同北約在白俄邊境陳兵徘徊,以威懾普京不要輕舉妄動。這一時刻還需要有西方的領導人敢於站出來,堅持當下的危機必需由白俄人自行解決,並強調任何真正意義上的外國勢力不許干涉。當然,最好的方式是通過重新舉行由國際社會監督的大選來決定白俄國家領導人的歸屬。如若這一方案,無法達成,支持民主價值的西方國家則應通過其他渠道,迫使盧卡申科遠走海外。值得注意的是,目前白俄國內的反對盧卡申科示威行動已不再是其本國問題,而是關係到北約及歐盟與俄羅斯對立博弈的地緣政治險局。這一事件接下來的發展也令人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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