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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旺達大屠殺法國歷史性審案被告矢口否認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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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重罪法院目前正在開庭審理涉嫌參與1994年盧旺達種族屠殺的犯人帕斯卡•辛比康瓦(Pascal Simbikangwa)的案件。不過,辛比康瓦從本案開庭的第一天(4日)起,在庭上接受審訊時,就完全否認自己參與1994年針對圖西族人的大屠殺,反駁所有對他涉案的指控證詞。不過,根據法新社在庭審第四天(7日)的報道指出,被告辛比康瓦表示支持庭上有關當年盧旺達有雙重種族屠殺的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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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各方對法國政府在這起盧旺達大屠殺所扮演的角色有不少爭議,因此本案在巴黎開啟的第一個開庭審理涉案被告,被視為歷史性的司法審理。法國1996年獲得此類案件的全球普遍管轄權,目前法國共有20多個此類案件等待審理。

法新社7日報道庭審情況指出,第一位因盧旺達種族大屠殺事件中涉嫌同謀而在法國受審的被告---帕斯卡•辛比康瓦在本案第一個星期的庭審中,不是淡化其當年涉案的角色,就是將所有在盧旺達發生的罪惡推到前反叛團體圖西族人身上。

報道指出,這名五十多歲的禿頂男子是坐着輪椅出現法庭的。每當提到盧旺達的這段動蕩不安歷史時,他就會激動地雙手在空中揮舞、筆畫著。辛比康瓦自1986年發生意外事故後就半癱只能坐輪椅行動。

“錯了!”“不可能!”“檢察官,我不同意!”坐在法庭玻璃窗戶包廂後的這名前盧旺達總統護衛隊的隊長,在庭審時不斷顯示他的“戰鬥精神”。
庭審當中,他以帶有輕微口音的完美法語進行駁斥、指責、攻擊的同時,他也經常打擦邊球地回答問題,或是說了一大堆附帶的細節把主題淹沒掉。根據一名心理專家的話說,辛比康瓦他藉着本身對政治的激情,回答問題時,他在這裡更正一個日期,在那裡說明一個人名。

辛比康瓦目前是被完全隔離地關押,他在監獄裡只能會晤一位訪客,既不能工作,也不能上圖書館,因為那些房間的門太窄,他的輪椅無法進入,他每個月的收入只有20歐元的貧困補助金。法新社說,這場司法庭審似乎也可以讓他可從一直抱怨的憂鬱症中分神走出來。

在巴黎重罪法庭審判台前,辛比康瓦不斷地說話,有時那位一直由着他東拉西扯的庭長奧利維•羅蘭不得不提醒他說:“辛比康瓦先生,我的問題其實是很簡單的。”

根據辛比康瓦的說法,他所要的是這項司法審訊能摧毀一切謊言,摧毀一切指控構成的謊言。因他認為自己“絕對愛國”,毫無疑問的是盧旺達前反叛軍圖西族的盧旺達愛國陣線(FPR)奪得政權後結束了大屠殺,他們才應該為大屠殺悲劇負責。

他還說:“當這些圖西族人打游擊時,襲擊平民及無辜百姓,而他們當時應該攻擊政府軍,他們的文化是仇恨的文化。”

不幸出了偏差
如果辛比康瓦在庭上肯承認圖西族種族滅絕大屠殺是“真是及無可辯駁地”存在,那是為了要立刻提說:“他不能抹滅更大規模的胡圖族種族滅絕大屠殺的存在”;他重複自己的看法說,有“雙重種族大屠殺”的存在。不過,許多歷史學家拒絕後一種大屠殺存在的說法。
此外,辛比康瓦在庭上還試圖否認圖西族大屠殺有任何的預謀,他只說是“戰爭所導致的不幸”,因為當時盧旺達“陷入大屠殺及動蕩混亂中”,而在1992年簽署的阿魯沙和平協議“它只能帶來這個我們都知道的大屠殺”,或發動“種族清洗,但我們知道情況時,已經來不及了”。

此外,他還說,“自己所明白的是”,自己的母親及妻子都是圖西族人,在他發生意外半身癱瘓後的幾年,棄他而去。

至於他自己,他說:“我過去只是一個公務人員,我不出我的辦公室,只是一個辦公人員。”法新社指出,不過,在辛比康瓦的第一次法庭身份問話時,他確認說:“我是盧旺達軍隊里的上尉,然後轉到情報局工作。”不過,之後,他就在庭上不斷淡化他在胡圖族政權中扮演的角色。

甚至有些對他侵害人權的指控都是在大屠殺之前發生的。他對此回答說:“當時我們是在圖西族盧旺達愛國陣線(FPR)資訊不正確的時代,圖西族FPR的勢力很強大。”
在大學工作的學者安德烈•吉超瓦在庭上糾正辛比康瓦的話說:“他把自己定義為一個簡單的公務人員,我不認為這種說法是正確的。”

吉超瓦長期研究盧旺達的歷史,而且在發生盧旺達八十萬大屠殺初期時,他本人正在基加利;這場大屠殺發生於1994年4月至7月的一百天當中,死難者主要是盧旺達少數民族的圖西族人。
檢察官在法庭上問吉超瓦:“你認識被告嗎?”

吉超瓦回答說:“如同所有對盧旺達感興趣的人,我知道他的名聲。他是總統護衛隊的隊長。這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職位,甚至是很重要的職位, 而他並不代表政權,也不執行權力,我不會把他放在這樣的地位。”

據悉本案還將繼續審理數周。不過,新觀察家雜誌記者的風田指出,從辛比康瓦本周來的出庭表現可看出,他已經選好了法庭上的應對策略,就是矢口否認指控並淡化事實。本案後續發展,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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