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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反人權、反憲政 一手反腐 《北平無戰事》劇透當下

摘要:“眾所周知,沒有憲政基礎的“憲法”必然是一個“偽憲法”,在“偽憲法”的基礎上再提出“中國憲法日”,這無疑於在假的基礎上進一步造假,持續地假能成真嗎?這可絕非是“負負為正”的算術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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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反人權、反憲政 一手反腐 《北平無戰事》劇透當下
惠稿網友:李哲

一手反人權、反憲政,一手反腐,這是觀察中國時政當下最真實的寫照。把浦志強、夏霖、郭玉閃、徐曉等溫和派一一抓起,顛覆國家罪、分裂民族罪等綱目並舉,從此一團和睦、再無雜音,這可謂“掩耳盜鈴式”的反人權、反憲政;以中紀委為名,凌駕司法之上,黑幫化運動式地“打虎”,即便把周永康、徐才厚、劉鐵男等大小虎一一打掉,又能如何?

12月10日是世界人權日,近些年,隨着互聯網的更廣度普及,國人對國外的節日更加關注,同時對國外的選舉也越發矚目,如美國、日本、台灣等大選。“雖然吃不到葡萄,但還是能看到別人如何吃以及吃的滋味,這就好比史學記載太監雖然沒有下半身,但還是會有那方面的慾望”。

世界人權日的當天,國內官方媒體對此幾乎沒有談及,遠不如《中國憲法日》那樣熱鬧,紛紛普及憲法常識,不是中國版的節日,或者說與中國社會主義體制明顯帶有分歧的世界節日,一般而言,我們都對此不太感興趣,所以,如果人權日要得到普及的話,那也一定是“中國版人權日”。根源在於中國與世界的區別,這正是“中國特色”與普世價值的差異。

眾所周知,沒有憲政基礎的“憲法”必然是一個“偽憲法”,在“偽憲法”的基礎上再提出“中國憲法日”,這無疑於在假的基礎上進一步造假,持續地假能成真嗎?這可絕非是“負負為正”的算術題。

“人權”一詞,在這個國度是一個“敏感詞”,與“憲政”一詞一樣,可以允許你提出“憲法、富強、民主、文明、”等,但具體到“人權”以及“憲政”,那可是個“危險說法”。

不妨再重溫下《世界人權》宣言中的部分內容:鑒於對人權的無視和侮蔑已發展為野蠻暴行,這些暴行玷污了人類的良心,而一個人人享有言論和信仰自由並免予恐懼和匱乏的世界的來臨,已被宣布為普通人民的最高願望;人人有權享有主張和發表意見的自由;此項權利包括持有主張而不受干涉的自由,和通過任何媒介和不論國界尋求、接受和傳遞消息和思想的自由;任何人當憲法或法律所賦予他的基本權利遭受侵害時,有權由合格的國家法庭對這種侵害行為作有效的補救;任何人不得加以任意逮捕、拘禁或放逐。

通俗易懂地說,“人權”就是美國前總統羅斯福提出的四大自由:“表達自由、信仰自由、免於匱乏的自由、免於恐懼的自由。”

具體到中國,“人權”的危險性在於它可以“殺人不見血”,為了真正落實它,自建國以來,無數人為之付出了慘痛代價,而死亡、囚禁者數量更沒有具體數字...

與此同時,“殺人還必須誅心才能讓你後怕”。比如:拍個憲政紀錄片可以算非法經營罪;呼籲官員財產公布可以是顛覆國家罪;社交平台上批評民族政策以及人大代表不作為更可以是分裂民族、造謠等罪。

罪無限大,皆之有理,免於恐懼的自由背後是更恐懼的懲罰,自由言論,自由書寫,自由批評,名義上有,實際上對大部分人來說是“絕跡”的。

這種一言堂的恐懼之態,哈維爾說的很好:“全國上下籠罩着一種死氣沉沉的氣氛。一切向錢看的生活充斥着整個社會;人們變得自私起來,到處都籠罩着恐懼,人們被迫對生活採取陽奉陰違的態度,表面上順從,內心裡卻什麼也不相信;你不想說這安定得像一個陳屍所或一座墳墓?”

沒有麵包,沒有香蕉,只有豬食,只有子彈,每個人都是不自由的,每個人都是不安全的。今天一些人會因為言論被抓,明天一些人就會因為“擠地鐵”而死不得發音,後天整個社會就會因為虛話、假話等語言泡沫使全民承受極其高昂的“不信任”成本,這條鏈條中,看似事不關己,實則密切關聯,逃之不掉,除非你遠離它。

德國著名神學家馬丁.尼莫拉曾說:“在德國,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沒有說話  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  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沒有說話  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  因為我是新教教徒;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有人說,制定“自由”邊界的官員能不恐懼,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爬上去來統治下面。是嗎?懸在空中樓閣中那些人真的“自由”嗎?沒錯,當你濫用權力,滿足自我慾望時,全天下對着你俯首帖耳時,你看似最自由,有專車,有專員,有一切屬於你的專屬自由,但你真的自由嗎?看看周永康、徐才厚們吧。

政治局常委、軍委副主席,個個的權利都幾乎是“大到無邊”,最終呢?當你被打倒後,你還能不能享受最基礎的“權利”,比如司法審判的公正,比如維護自己權利的自由,沒有,從你高高在上被打倒成一個“國妖”、一個“叛徒”,看似時間頗久,但其實也只是那幾秒鐘就被定性了,定性你的還不單單是司法,固然你違法違規在先,但懲罰你的很可能主要是“幫規”。

應該相信,在缺乏人權、憲政缺位以及司法不彰的現狀下,周永康們的恐懼要比一般人的恐懼更加深刻,一個劊子手慣了殺人,突然有一天自己被另一個劊子手當做靶子的話,那種失落、那種恐懼,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正如媒體報道谷俊山時所稱,在移交司法候審的日子裡,關押中的谷俊山有段時間每天都會“哭上好幾個小時”。

好人壞人所有人都恐懼的社會,沒有人能逃脫,也沒有人能“獨立為人”。

如何解除“恐懼”?全世界的正常人都知道要“依法治國”,把權利裝進籠子里,讓公民真正以選舉的形式對權利形成制衡,讓它想犯錯都缺乏條件。世人都明白,我們也喊了幾十年了,但屢屢成空。

按說都依法治國了,抓個人要公示清楚這個人的罪名,不至於讓家人朋友找不到;按說都依法治國了,像周永康這類的違法分子,媒體能自由批評,但公檢法部門不能隨便表態,最高法院更不能堅決“擁護”,擁護什麼?最終是需要你來判,審都沒審完,擁護他是壞蛋?按說都依法治國了,就應該按照憲法規定,讓人有言論自由的權利,批評一下就顛覆國家、分裂國家。請問全世界有這樣的依法治國嗎?

最近有一部很火的電視劇叫《北平無戰事》,以真實與虛擬相結合的形式,展現了建豐同志(蔣經國)在1948年國共決戰前夕的“救黨”策略。

他用了“兩手”,一手反腐,一手反共。時間飛逝,從1948年“二反”算起,歷史已經走過了一個甲子還多幾年,社會主義陣營今天所剩無幾了,而擁有世界人口數量最多的這個“社會主義黨”也產生了巨大後遺症,如何根治?目前看來,它似乎也選擇了蔣經國當年的“兩手抓”,一手反人權、反憲政,一手反腐,不禁感嘆,歷史竟會如此相似,選擇竟會如此相似。

歷史已經證明,建豐同志當年一手反腐陷入了黨派內部鬥爭而搖搖欲墜;另一手反共同樣也沒有贏得人心,很關鍵的因素是那時的共產黨“理念”深得人心,尤其是當時《新華日報》、《解放軍報》等對民主與憲政的鼓吹。如《解放日報》1941年10月28日社論:目前推行民主政治,主要關鍵在於結束一黨治國。此問題一日不解決,則國事勢必包攬於一黨之手;才智之士,無從引進,良好建議,不能實行。因而所謂民主,無論搬出何種花樣,只是空有其名而已。

《新華日報》在1944年3月5日稱,限制自由、鎮壓人民,完全是日德意法西斯的一脈真傳,無論如何貼金繪彩,也沒法讓吃過自由果實的人士,嘗出一點民主的甜味的。

很值得玩味,很值得懷疑,很值得思考,“兩手抓”當年都沒有市場,今天能達到“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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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廣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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