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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政治

前中央文革小組成員戚本禹昨日在上海舉殯

前中央文革小組最後一名離世的成員戚本禹,4月24日在上海舉殯,共有200多人參加遺體告別儀式;各地不少左派團體如“紅歌會”﹑“毛學會”等送了花圈,還有一些當年的“文革”造反派成員,也專程從外地趕到。告別儀式由戚家私人舉辦,戚家直接控制到場人員和花圈名單,林彪的女兒林立衡原本想以真名送花圈,不過遭到禁止。

中國要在北京大學舉行世界馬克思主義大會 圖為疑似文革宣傳招貼
中國要在北京大學舉行世界馬克思主義大會 圖為疑似文革宣傳招貼 網絡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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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香港《明報》的報道,戚本禹4月20日因患胃癌在上海病逝,終年85歲,他的遺體告別儀式昨天在上海龍華殯儀館舉行。靈堂橫額上寫着“沉痛悼念戚本禹先生。”因為戚本人早於1983年已被開除黨籍,所以不能再稱為“同志”,遺體上覆蓋以普通黃布,所有參加者皆手執一支黃色康乃馨,向戚本禹的遺體三鞠躬後,分批上前獻花。在靈堂內外擺放有多個來自山西、河南等地的“紅歌會”﹑“毛學會”等左派團體的花圈,文革中上海“寫作組”的負責人朱永嘉等人均有送花圈。

不過,與戚本禹生前交往甚密的“造反派”頭目如蒯大富、韓愛晶等人則不見蹤影。戚本禹靈堂兩側的主輓聯上書“光明磊落一生正氣 作風淳樸品德崇高”,不過有研究文革的學者認為,戚本禹晚年一直不承認對文革中的悲劇負有責任,“他說自己沒有指揮過打人、殺人,但是刀筆吏寫文章難道就不用負責任嗎?當年希特勒也沒有直接殺死過多少猶太人,那麼所有罪過就不用再算到希特勒頭上了嗎”?

作者山巔一水的文章說,早在新世紀之初,就聽人說戚本禹在上海圖書館工作,用化名,在寫回憶錄。當時我想,像他這樣當了“文革”闖將旋即又當“文革”囚徒的經歷,回憶“文革”一定有一個獨特視角,無論如何,不失其史料價值。沒想到,據稱,他一如既往堅持偉大“文革”,忠於偉大領袖。田家英與戚本禹同樣曾經是毛澤東的秘書、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但兩人最大的不同則在於,一為諍臣,一為諛臣。

戚本禹原本只是田家英手下的一個小人物,喜愛投機鑽營,打擊別人,擡高自己,思想品質惡劣,經批評不思悔改,終被田家英逐出秘書室。後投靠陳伯達、江青一夥,成為陷害田家英的兇惡打手。當他重新殺回中辦,從田家英手中接受移交,那小人得志的躊躇滿志之態可以想見。早在1959年7月23日,廬山嚴厲批判彭德懷的會議上,田家英雖然也受到錯誤批評,但強烈的責任感並未稍減。

1960年赴浙江調查,如實彙報情況,促成了解散公共食堂,促成了糾左的《六十條》。七千人大會後,田家英赴湖南調查,與安徽比較,得出結論,包產到戶確實是恢復生產、戰勝經濟困難的好辦法。之後再派人赴各地調查,進一步證明了包產到戶的優越性。田家英在劉少奇和鄧小平的指示下,開始起草《恢復農業生產的十大政策》,提出繼續放寬政策,包括包產到戶的多種經營方式都可以搞,不要一刀切。

然而,毛澤東不同意包產到戶,凡提出包產到戶的都受到批評,田家英也做了檢查,但他面對責任,沒有向上推,也沒有向下推,尤其始終沒有說出劉少奇委託他向毛澤東提建議一事。1966年初,人造的階級鬥爭日益緊張,田家英早有大禍臨頭之感,但他向人表示,以林則徐的“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作為座右銘。有檔案證明,最後汪東興找他談話,向他指出:“你這樣,命運會比彭德懷、彭真更慘!”

山巔一水的文章又說,但田家英卻表示:“你轉告主席,我接受還要慘的結局!”田家英曾向人談到要寫譚嗣同,有人勸他“你萬不可”。 最終,當年的譚嗣同死於菜市口,而田家英則死於中南海。如今,戚本禹也總算走完了他不易的一生,至死堅持偉大“文革”,忠於偉大領袖,難怪左派代表人物張宏良近日寫文章悼念戚本禹,口口聲聲“戚老”“戚老”, 可見,戚本禹儼然已經成為張宏良們的精神領袖了。(本文資料來源於石翔主編《政治的祭壇》、丁弘隨筆《漁樵閑話》。特此說明並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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