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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聞分析

陳光誠:配合好維權律師啟蒙是中共最後的歷史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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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七名維權律師或法律人權工作者被中國當局秘密關押六月後,以煽動和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正式逮捕。煽顛罪是一項非常嚴重的罪名,接到逮捕通知的家屬和律師都感到“難以置信”。習近平掌權後倡導“依法治國”,為什麼依法為公民辯護的大批律師遭到拘押?現在,七名律師、其中一名九零後女律師,被以如此嚴重的罪名起訴,在海內外引起嚴重關切。著名維權律師,現旅居美國的陳光誠認為,當局這樣做是因為試圖控制網絡與世界切割信息失敗,最後製造恐懼以維持專制。然而越來越多的人從網絡知情。他們會問:要依法治國,有法律,有法院,卻不讓律師說話?結果,中共可能正在不自覺的扮演者一種喚醒民眾的歷史角色。

當局新一波對維權人士打壓波及近三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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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誠:這個例子告訴我們就是當局不要講道理。比如當局劫訪,上訪這條路本來是為訪民用的,別人去用,他去劫訪。有了法律,就是要有律師到法院去辯護,現在就是不讓律師說話。這就給了中國喊了多年的所謂的“依法治國”一個最響亮的耳光。這件事也應跟中國整個的大形勢聯繫起來:互聯網的飛速發展,讓中共試圖通過控制網絡信息來達到跟世界分割的目的基本上落空。他們現在覺得可能最好的辦法是從人的思想里來解決這個問題。怎麼解決?製造恐懼。有很多信息,讓你不敢看,你可以有這樣的信息渠道,但是讓你不敢用,用這樣的辦法來繼續維持專制統治。

法廣:自去年7月起,將近300名維權律師,維權活動人士及法律工作者被抓,被傳喚,被收押,有些不知下落。在上面提到的這一波打壓律師行動中,鋒銳律師事務所至少佔到38人,這又是為什麼呢?

陳光誠:我覺得鋒銳律師事務所的這些朋友正義感非常強,他們在做很多社會性的敏感案件和一些不公正案件的時候,他們做得非常專業。比如說屠夫是這個律師事務所的人員,他的“殺豬模式”讓中共官員望而卻步。做什麼壞事,總的有具體人去做,不管黨中央、政法委下達命令,總的要有一個具體人,不管你是縣長、市長、公安局長,具體去做。槍桿子也好,刀把子也好,總得有人去握。那麼,在中共現行體制下,你說哪一個幹部是乾淨的,按照中共現行法律,貪污五千塊錢的就得送進監獄,你說哪一個不夠條件?在這樣的現實面前,屠夫就採取了這樣一種形式去做:你如果去作惡,為了一黨之私去迫害人民的話,那好,我們就用你制定的法律,把你貪污枉法的事情昭示於天下。對共產黨來說,這樣一個具體的官員被抓被撤職無足輕重,對官員本人等於毀了政治前程甚至生命。那麼,誰願意去做這個具體執行任務的替死鬼?那就可能產生一種可能,中共下這個命令的時候,可能出現好多人能不去就不去,能不做就不做這樣一種狀況。鋒銳律師的做法招致恐慌,所以他們最後動用央視對這樣一個律師群體進行抹黑和打壓。這就回到你前面的問題,我覺得鋒銳律師事務所這些年為了中國的公平正義,為了中國的法律建設,為了中國的文明進步,做了非常多有利於人民的、有利於社會進步但不太有利於這個專制政黨的事情。所以,你做好人,就成了壞人的眼中釘。

法廣:一個90後女律師被指定監視居住6個月後,也被天津當局以煽顛罪正式逮捕,這又是為什麼,抓到九零後了,這說明什麼?

陳光誠:這件事情的發生,對90後是很光榮的事情。意味着九零後年輕一代知道自己的責任,知道自己的任務,知道為了民族的興衰去做一些事情。我且不說考拉做了什麼,就這件事情,能攤到九零後的人身上,這就是九零後的光榮。以前曾有一種說法,說現在的年輕人不關心政治,什麼都不懂。實際上,一代人有沒有責任感,有沒有使命感,有沒有要改變我們居住的環境讓它變得更美好的實際行動和責任,最好的一個衡量的標準,就是看導致這個社會不好的這個政權他對你是不是滿意,如果他說你是他的好朋友,那你就完了,如果他把這些人視為眼中釘的話,那意味着這些人獲得了思想獨立。

總的來講,對嘴上說依法治國實際違反言論自由的這樣一個政權,講法律沒有用。以前我總是談法律,談憲法,現在我不想再去跟專制政權去談法律,也不想在專制政權底下去談什麼法制,專制之下無法治。

法廣:您是一名著名的維權律師,您受到過殘酷的迫害,您最後被迫離開了中國。在您看來,當局大抓維權律師,到底會取得什麼效果?

陳光誠:具體有效果,整體不會有效果,可能會適得其反。因為恐懼是一種酷刑,一般人無法經受。像高智晟律師經受的酷刑,像我們在自己家裡、幾個壯漢衝進家毆打我們,人們很難承受。不過,整體上來說,他們這樣做,只能證明中共對於未來的前途已經是非常的擔憂。擔憂至極,所以導致這個行動的激烈和偏激。他們以為這樣就會把人嚇住,但人一旦覺醒,是嚇不住的。可能會起到另外一種作用。為什麼這樣說,因為現在中國普通老百姓都可以通過各種渠道來了解這樣的事情,我以前說過,還需要一段時間,讓中共陪着維權律師去練兵,陪着這些人幫助培訓正在覺醒、還沒有覺醒的一大部分人來迅速的覺醒。如果中共現在停止和維權人士博弈,說不定單靠我們啟蒙還比較慢。他們這樣做,事實擺在大家面前,你一看就清楚了,不用我們多說話。看看,你有法院,有法律,為什麼不讓律師說話?一句話,中國的啟蒙過程,還需要中共的配合,他就好好扮演好他最後的一個歷史角色,幫助維權律師培訓中共公民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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