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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政府提交打擊外國干預法案:推外國代理人登記、擴大情報機構權限

5月6日,加拿大聯邦政府公布了一項期待已久的法案,旨在遏制外國對加拿大政治生活,從學校董事會到加拿大下議院的干預。如果獲得通過,該法案將引入新的外國干預罪,調整加拿大安全情報局(CSIS)收集和共享情報的方式,並啟動期待已久的外國影響透明度登記制度。

加拿大總理特魯多資料圖片
加拿大總理特魯多資料圖片 © 路透社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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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加拿大公共安全部長勒布朗(Dominic LeBlanc)提出C-70法案的幾天前,一項公共調查稱,其他國家試圖干預加拿大過去兩次聯邦選舉,破壞了加拿大人對民主的信任。C-70法案規定,根據加拿大《信息安全法》,任何人在外國實體的指示下從事“偷偷摸摸或欺騙性行為”(surreptitious or deceptive conduct)以影響政治或政府進程——包括政黨提名競爭,均屬可公訴罪行,最高可判處終身監禁。

加拿大正進行的外國干預公開調查已將政黨提名列為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調查負責人霍格法官(Marie-Josée Hogue)在上周五發布的首份報告中表示,她不能排除中國干預2019年自由黨當河谷北選區提名競選的可能性。

該法案還將把外國實體或代理人試圖影響學校管理的行為定為犯罪。法案還建議更新《加拿大刑法典》,以防止對重要基礎設施的破壞性攻擊。其還將修訂加拿大《信息安全法》,以涵蓋軍事技術和知識的不當共享。

加拿大安全情報局前局長埃爾科克(Ward Elcock)說,設立新罪名給了加政府起訴的機會。他對加拿大廣播公司的《權力與政治》節目說:“過去,即使你發現了,也無可奈何,因為他們並沒有實施一項犯罪行為”。

長期以來,加拿大安全情報局一直呼籲賦予其新的權力,並能夠與聯邦政府以外的外國干預目標,如科研人員、企業、原住民社區和地方政府共享信息。

C-70法案將允許加拿大安全情報局在聯邦政府之外披露敏感信息,以增強抵禦外國干預的能力。勒布朗說:“具有韌性且知情的民眾是我們抵禦外國干預的最佳防線”。這部分立法幾乎立即得到了加拿大商業理事會的讚揚。

加拿大商業理事會主席海德(Goldy Hyder)說:“儘管加拿大安全情報局擁有幫助加拿大公司抵禦日益增長的安全威脅的知識和專長,但加拿大安全情報局過時的立法意味着企業領導人只能自求多福”。

海德表示:“有了新的威脅情報共享授權,加拿大安全情報局可以與加拿大公司交流更具體、更切實的信息。這將使企業領導人更清楚地了解日益增長的威脅,以及為更好地保護其員工、客戶和所在社區而可以採取的保護措施”。

埃爾科克說,並不認為這些變化會讓加拿大安全情報局的工作變得更輕鬆,該情報機構仍需要兼顧正在進行的調查。他說:“這對情報局來說將更具挑戰性,因為它必須就共享和不共享哪些信息作出一些決定。共享過多信息有可能給調查帶來麻煩”。

該法案的核心部分將要求那些代表外國影響加拿大政治或政府的人向加拿大聯邦政府登記。美國和澳大利亞已設立了此類外國代理人登記機制。違反擬議的新外國影響力透明度登記機制規則的人可能面臨數百萬加元的罰款和監禁。根據國際法,外交官將被豁免。周一的法案提議任命一名外國影響力透明度專員,負責監督新的登記系統。

據悉,執政的自由黨還提議對加拿大安全情報局收集、保留和使用加拿大人數據的方式進行修改,以彌補所謂的“漏洞”。加拿大聯邦政府在背景文件中稱,其提出這些改革是為了“讓加拿大安全情報局能夠在數字世界中成功運作”,但在未來幾天和幾周內,這些改革很可能會引起公民自由組織的審查。

該法案是在加拿大調查外國干預的公共調查發布其首份報告後幾天提出的,該報告認為外國干預“損害了選民擁有一個不受脅迫或秘密影響的選舉生態系統的權利”。霍格強調,來自中國、印度、俄羅斯和其他國家的外國干預企圖並不會影響哪個政黨在2019年和2021年大選中組成政府。

霍格說,迄今為止,她所聽到的證據中沒有任何一項表明加政府官員的行為是“惡意的”,也沒有任何一項表明有人故意和不適當地隱瞞信息。她寫道:“但這確實表明,在某些情況下,與外國干預有關的信息沒有到達預定的接收者手中,而在另一些情況下,接收者沒有正確理解這些信息”,並指“這些都是需要調查和考慮的嚴重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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