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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與發展

第十屆替代農藥周和 “草甘膦”是否致癌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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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促進減少使用農藥,法國於十年前2006年起,每年都在3月20日至30日舉行替代農藥周(La Semaine pour les alternatives aux pesticides)。2015年3月20日星期五就是今年第十屆替代農藥周的第一天。在此期間,主辦協調單位、法國環保組織« 未來世代協會»(Association Générations Futures)邀請每位公民了解農藥對健康與環境的危害,並利用這一機會,推動替代農藥。

Image d'archive: L'usage intensif des pesticides et des fertilisants est l'une des principales causes de la pollution de l'eau.
Image d'archive: L'usage intensif des pesticides et des fertilisants est l'une des principales causes de la pollution de l'eau. C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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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農藥周十周年

根據替代農藥周網站上的介紹,2015年替代農藥周,不僅在法國境內有四十多個合作夥伴,而且這一活動的影響現已延伸至歐、美、非、亞各大洲。在歐洲,除法國以外,還有德國、瑞士、希臘、比利時、意大利、奧地利、匈牙利、西班牙、葡萄牙、匈牙利、馬耳他和地處歐亞兩塊大陸之間的土耳其,共十三個國家今年有機構參與替代農藥周活動;在美洲也有:阿根廷、智利、科斯達黎加。在非洲則有:喀麥隆、塞內加爾、馬達加斯加;此外,還有在地處加勒比海的海地,也加入了今年替代農藥周活動。然而在亞洲,到本台在3月21日周六截稿時,替代農藥周網站上刊出的世界各地活動圖顯示,今年只是在越南有兩個活動安排。

La Semaine pour les alternatives aux pesticides fête ses 10 ans ! (法國替代農藥周喜迎十周年)
La Semaine pour les alternatives aux pesticides fête ses 10 ans ! (法國替代農藥周喜迎十周年) http://www.semaine-sans-pesticides.fr

針對法國發起的替代農藥周在2015年迎來十周年,本次環境與發展專題,我們和聽眾們一起談談法國替代農藥周十周年以及有關農藥與農業問題的部分新決定、新舉措和新的研究成果。感謝收聽。

現在醫學已經證實,農藥的殘留物不僅會造成環境污染,而且對人類健康也會帶來不良影響。有關農藥對環境與人類的危害一直以來就是國際環保組織共同關注的焦點之一。

法國減少農藥使用計畫 Ecophyto 與CEPP體系和Certiphyto措施

正是因為農藥存在對環境與人類健康的雙重危害性,法國曾在2008年時雄心勃勃地啟動了一項要減少農藥使用的計畫(Ecophyto),當時的目標要在10年裡,既到2018年時把農藥的使用量減半。如今七年過去了,現實情況迫使巴黎決策層不得不在今年年初(2015年1月30日)宣布了一項新計畫,把農藥用量減半的目標從2018年推遲至2025年,並增加了到2020年農藥用量降低25%的中期目標。為了實現這一新目標,法國官方的新計畫還包括對農藥供應商進行約束,使其在五年內減少供應量,鼓勵他們轉向為農民提供減少農藥用量的服務。如果不能達標,供應商則將面臨處罰。

法國農業部長勒佛爾(Stephane Le Foll)解釋說:“我們確立了一種全新的體系,被稱之為‘植保產品節約證’(CEPP),目標是在五年裡減少20%(使用量),依靠動員所有植保產品銷售商的能力,每個人都要負起責任,通過新的做法以達到減少20%用量的目標...。”

據介紹,由法國農業、農產品和林業部在七年前啟動的Ecophyto減少農藥使用計畫,由於缺乏具體的約束力,加上氣候條件欠佳等不利自然因素,沒能取得預期成效。儘管,殺蟲劑的使用下降了,但由於除草劑和殺菌劑的使用量增多,造成農藥整體使用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有所增加。這一局面迫使法國決策層,從實際情況出發,對原先的減少農藥使用計畫展開調整。

此外,儘管,葡萄種植(viticulture)和園藝栽培(arboriculture)屬於法國在國際上具有一定知名度的兩個強項,但這兩個領域的農藥使用量極大,佔法國整體農藥使用量的20%。針對這一情況,法國官方希望未來(在2015年年底前)通過繼續推廣一種對植保產品使用培訓認證體系Certiphyto來實現對農民購買和使用農藥產品的限制。讓這兩個領域的農藥使用量減少30%。

Gluphosate-除草劑“草甘膦”是否致癌?

就在2015年3月20日周五法國替代農藥周迎來十周年慶的首日當天,總部位於法國里昂的世界衛生組織(OMS)屬下國際癌症研究機構IARC(150 Cours Albert Thomas, 69372 Lyon Cedex 08, FRANCE)宣布把包括全球使用最廣泛的除草劑(Herbicide)農達(Roundup)在內的五種農藥列為“可能或很可能導致人類癌症”之物。

法國“新觀察”網站3月21日周六在即時消息中報道指出,除含“草甘膦”成分(Gluphosate)的“農達”以外,世界衛生組織旗下國際癌症研究機構IARC在3月20日,還把“馬拉硫磷”(Malathion)和“二嗪磷”(Diazinon)這兩種殺蟲劑(Insecticide)也列入了“很可能導致人類癌症”之類。

據介紹,含“草甘膦”成分的美國孟山都公司(Monsanto)除草劑農達,在台灣也被稱之為“年年春”。台灣媒體也把“草甘膦”稱之為“嘉磷塞”。國際癌症研究機構IARC表示,人類中存在“有限的證據”(preuves limitées)可以顯示“草甘膦” 或“嘉磷塞”與血癌(Cancers du sang)中的“非霍奇金氏淋巴瘤”(lymphomes non hodgkiniens)有關。

所謂“非霍奇金氏淋巴瘤”,是泛指血癌中所有除由英國醫生托馬斯•霍奇金(Thomas Hodgkin)在近二百年前首次描述的 “霍奇金氏淋巴瘤”( Lymphome de Hodgkin)之外的其他淋巴癌。維基百科介紹說,托馬斯•霍奇金於1832年對淋巴癌的描述,也是人類首次描述淋巴癌。在此之後,國際醫學界長期以來把淋巴癌被分為“霍奇金氏淋巴瘤”和“非霍奇金氏淋巴瘤”兩大類。但世界衛生組織在2008年後,現已幾乎放棄了這種分類法,而是把80多種淋巴癌分為四個大類。

下面我們回到“草甘膦”既“嘉磷塞”。美國孟山都公司在上一世紀七十年代開發推廣的除草劑品牌農達或年年春,如今已屬於普遍生產的非專利農藥,是全球應用最廣、生產量最多的除草劑。“新觀察”網站在報道中說,早在1985年,美國環境保護署(EPA)就曾依據實驗室的測試結果,把“草甘膦”既“嘉磷塞”列為「可能的人體致癌物」;但美國環境保護署在1991年重新檢討這一實驗後,又把其改列為對人體的「非致癌物」。如今,國際癌症研究機構認為,通過對動物試驗,現在已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草甘膦”的致癌性。

面對世界衛生組織屬下專業研究機構的這一最新結論,最早開發生產“草甘膦”的美國孟山都公司在3月20日周五當天就迅速作出反應,不同意國際癌症研究機構IARC的結論。孟山都方面認為,這一結論並非基於最新研究成果或最新科學數據。孟山都公司在一份聲明中強調指出,國際癌症研究機構的這一分級,沒有確立“草甘膦”與擴大癌症風險之間聯繫。孟山都提醒國際癌症研究機構IARC注意,咖啡(Café)或手機等產品,也都曾被列入“很可能致癌”之類。另有報道說,美國孟山都公司已對國際癌症研究機構IARC的這一歸類提出強烈抗議。

世界衛生組織屬下國際癌症研究機構IARC與美國孟山都公司之間,就除草劑“草甘膦”是否致癌的分歧,當然已經引起農藥使用大國-中國的注意。中國國內媒體3月21日周六在報道中說,作為全球最大的種子公司,孟山都對此回應稱,科學數據並不支持這一結論,並呼籲世界衛生組織召開一次緊急會議,解釋這一發現。

哪學術界對世界衛生組織屬下機構最新宣布的這一除草劑“草甘膦”可能致癌的研究結論又持怎樣的觀點呢?就此,法國“新觀察”網站在報道中說,英國科學媒介中心(Science Media Centre)提到的多名專家都持謹慎態度。澳大利亞墨爾本大學(Université de Melbourne)的瓊斯教授(Pr. Olivier JONES)認為,世衛組織屬下機構拿出的證據似乎過於薄弱。而倫敦帝國理工及醫學學院(Imperial College)的博比斯教授(Pr. Alan BOOBIS)則強調,很難確立兩者之間的因果關係。同一報道還說,英國致力於癌症風險研究的委員會曾多次評估這一情況,但沒能找到太多的資料來支持存在這樣的因果關係。但極具國際知名度的倫敦毒理學家(Toxicologue)安德烈亞斯•科爾堂岡教授(Pr. Andréas KORTENKAMP)指出,歐盟成員國當局從今起應該自審,為保護消費者和農藥使用者避免癌症風險的現有措施是否已經足夠了。

而十年前發起替代農藥周的法國環保組織“未來世代”協會則對世界衛生組織旗下的國際癌症研究機構IARC承認“草甘膦”的危險性表示稱讚。“未來世代”協會重申,出於衛生健康方面的擔憂,它在五年前的2010年就曾對多種含“草甘膦”成分的除草劑採取相關程序。“未來世代”協會在一份聲明中提出,要求歐洲食品安全局(EFSA)立即對“草甘膦”展開重新評估,並讓法國境內銷售的、含這種成份的產品,全部都立即下架。“未來世代”協會還宣布,將致函所有園藝用品商店(Jardinerie),請求它們提前採取措施,禁止和撤下櫃檯上的危險除草劑。就此,“未來世代”協會於3月21日周六在其網站上發起了一項請願書籤名活動,並在發起簽名日當晚就收到了4100位支持者的簽名。

簽名網頁鏈接 http://www.generations-futures.fr/petition/action-demandons-le-retrait-du-glyfosate/

據介紹,儘管“草甘膦”是否是致癌物存在一定爭議,但其危險性毋庸置疑。從中國國內百度百科和互動百科這兩個網站上的相關描述,就可以顯而易見地看出“草甘膦”作為一種廣泛運用的低毒除草劑,人體接觸後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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