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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縱橫

如何回答對華問題?布林肯:美歐應共同維護戰後國際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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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拜登6月初進行了對歐洲國家自其上任以來的首次訪問。期間,無論是他參加的七國集團峰會、北約峰會、美國-歐盟峰會乃至與俄羅斯總統普京的會面中,中國話題不斷地被提及。美國國務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6月22日至29日進行了他在月內對歐洲的第二次訪問,以鞏固拜登與德國、法國和意大利領導人稍早商談的議題和取得的共識。布林肯不斷重申,美國希望與盟友和夥伴共同繼續維護二戰後基於規則的國際秩序,及不要求他國在美中之間選邊的信息。

美國國務卿布林肯資料圖
美國國務卿布林肯資料圖 © 路透社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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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此行的第一站,布林肯6月23日在柏林與德國外交部長馬斯出席了聯合記者會。在問答環節中,有記者表示,“美國說美國回來了,你們兩個談了很多關於多邊主義的問題,而歐洲似乎真的很高興看到美國回來了。但你們在一些重要議題上有很深的分歧,中國就是一個”。記者提問稱,“馬斯外長,這難道不是對雙邊關係的壓力嗎?還有布林肯國務卿,你說中國對新疆維吾爾人的待遇相當於種族滅絕。你是否敦促德國政府呼籲德國公司或許停止在新疆的業務?”對此,馬斯率先回答說,“至於中國,當然,這是一個我們正在參與的話題。我們總是觸及中國。中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對德國政府來說很重要,對歐盟來說也很重要,因此,歐盟有一個關於中國的聯合戰略非常重要。”

馬斯稱,“我認為我們在過去幾周已經明確表示,我們有能力共同採取行動。由於新疆的侵犯人權行為,對維吾爾人權利的侵犯,我們已經明確表示,我們已經能夠就制裁達成一致,我們已經與美國、加拿大和英國,與歐盟就例如白俄羅斯的行動進行了協調。”馬斯說,“我們希望與美國密切合作,除了我們兩國和兩國人民之間存在的歷史友誼之外,也是着眼於我們對美國的虧欠,着眼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及其後的時期”。他指出,“如果我們一起行動並協調我們的動作,我們的情況會好得多,影響也會更大,因此,我們有很大的興趣確保我們的中國戰略在德國和美國,以及歐盟和美國之間的大西洋地區得到密切協調。”

布林肯表示,“我認為你所看到的,特別是在上周看到的,是在如何處理中國問題方面的觀點越來越趨同。我們認識到,我們所有的國家都與中國有着複雜和重要的關係,這不是一個貼標籤所能概括的。無論是美國,還是歐洲,我們都看到,正如我們之前所說的,這種關係有對抗的一面,有競爭的一面,也有合作的一面。”他說,“但共同點是,當我們一起工作和行動時,我們在任何這些領域與中國接觸時都會更有效。而且,我們越來越多地證明,我們可以做到這一點。我認為這在七國集團、北約、美國-歐盟峰會上所做的工作中是顯而易見的”。

布林肯說,“我想提醒你,關於七國集團,在這次七國集團會議之前的最後一次會議上,中國甚至沒有被納入議程或被寫入公報。在北約,我們已經同意更新和重振我們的戰略概念。上一次這麼做是在2010年進行的,同樣,中國甚至沒有被提及。”他補充說,“但我認為,在此非常重要的是要認識到,這也是使我們走到一起的原因;我們不是要遏制中國或阻止中國。我們要做的是維護自由和開放的基於規則的國際秩序,我們已經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來為此建立、投資和共同工作”。他強調,“如果這一秩序受到任何人的挑戰,我們將站出來捍衛它。這不是針對中國的。這是為了捍衛這個秩序。”

此外,德國《明鏡周刊》的記者在6月24日的專訪中向布林肯提問稱,“就在拜登政府於1月20日上任之前,歐盟和中國就一項貿易協定達成一致,該協定應該為歐盟公司在中國創造新的投資機會。你是否認為這是歐盟的一個不友好的姿態?你現在是否期望德國和歐盟對中國採取更強硬的立場?”他重申,“我們所關注的不是試圖遏制中國或阻止中國。我們所關注的是試圖維護自由和開放的、基於規則的國際體系,而這個體系是美國和德國共同幫助建立的,並且我們在這麼多年裡投入了這麼多。”

布林肯說,“如果這個自由和開放的基於規則的體系的不同方面受到任何人的挑戰,無論是中國還是任何其他國家,那麼我們認為重要的是站起來捍衛我們所建立的東西,因為它為我們所有的公民帶來了非常重要的結果,並且可以繼續這樣做。所以這就是基本的方法”。他說,“我們也認識到,我們都與中國有着非常複雜的關係,不能用一個詞來概括,或者像我們喜歡說的那樣,用汽車的保險杠貼紙來概括。”他談到,“(與中國的關係)有對抗的方面,有競爭的方面,有合作的方面。但不管是這三個方面中的任何一個,我們的主張是一起與中國接觸要好得多”。

布林肯說,“如果我們一起合作,我們將在任何這些領域更有效。因此,這就是我們正在尋求的。我們想確保在與中國的任何接觸中,我們堅持使我們走到一起的基本規範和標準”。他說,“如果我們在(與中國)競賽,那是一場向更好方向的比賽,而不是一場向更壞方向的比賽。這適用於商業關係,適用於政治和外交問題上的關係,等等。”採訪中,布林肯談到,“我們沒有要求人們在美國和中國之間作出選擇。我們只是說,我們有一套共同的價值觀和利益,這些價值觀和利益在近八十年來幫助塑造了國際體系,我們需要繼續支持自由和開放,當涉及到這個體系時,我們要一起這樣做下去。”

隨後在布林肯訪歐的第二站巴黎,作為東道主的勒德里昂在美法兩國外長舉行的聯合記者會上發言表示,“對我們所有人來說,美國回來了是個好消息。他已經回到了我們共同的價值觀,回到了我們共同的當務之急--民主。美國已經回到了我們共同建立的多邊主義,我們有責任繼續將其發揚光大。”他說,“這些普世價值,這種民主要求,這種共同的地平線,是我們共同家園的基礎,法國和歐洲人曾一度不得不獨自為之奮鬥,長達四年之久,面對這些問題、對民主和價值觀的攻擊,這些攻擊今天仍在繼續。”他向布林肯表示,“因此,我非常高興我們再次見面,我們能夠再次合作,以維護這一基於合作和法律的國際秩序。”

勒德里昂說,“自今年年初以來,我們與布林肯一起,一直致力於通過恢復我們兩國之間必不可少的持續和信任的對話,來培育這一新的勢頭。它是必不可少的,因為我們面臨的巨大挑戰需要我們所有的精力:從應對疫情大流行到氣候變化再到全球不平等;它是必不可少的,因為我們正在經歷國際生活中的一個嚴重的殘酷時刻。”他補充說,“這就是為什麼深化我們的聯盟是一個戰略要務。”勒德里昂續指,“無論我們是雙邊行動,還是在歐盟-美國關係範圍內行動,或者在重新平衡的北約框架內行動,歐洲人現在給自己提供了充分發揮其作用的手段;你和拜登總統都對此表示歡迎:我們一起更為強大。”

就二人在會談中談及中國問題的內容,勒德里昂介紹稱,“(法美聯盟)更加強大最終意味着在印太地區更加強大,該地區必須保持自由和開放,而這需要對中國採取平衡的方法。”他說,“當然,我們已經一起討論過這個問題,試圖確定這種平衡。我們同意有必要協調我們自己,以便採取一個清晰的、務實的方法,同時考慮到中國對我們的含義,即其同時是一個夥伴、一個競爭者和一個對手。”布林肯面對媒體則將曾居住過10年之久的法國稱為他的第二故鄉。他說,“作為一個在巴黎的孩子,我了解到美國人所珍視的價值是如何被法國人所珍視的。我們把這些詞拋來拋去,但實際上我們賦予它們意義。法國賦予它們意義;美國賦予它們意義,至少在我們最優秀的日子裡:自由、言論和思想自由、平等、每個人都有權得到公平和有尊嚴的對待”。

同樣就中國話題,布林肯在到訪期間接受法國電視一台記者採訪時被問及,“有一點我們並不完全同意,那就是你(美國)看待中國的方式。誠然,你認為這個國家是一個對手,甚至是一個商業上的敵人,也誠然,歐洲人,特別是馬克龍對這種語氣有點距離。你認為我們對中國的態度是天真的嗎?”

布林肯回答說,“我所看到的,特別是在過去的幾周里,在對待中國的問題上有一種趨同,我認為我們也是這樣看的。對我們所有國家來說,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關係,不能用一個詞或一句話來簡化。”他重申,“我想明確這一點,我們的目標不是要牽制中國,不是要建立一個反對中國的政策。它是為了支持一個基於法國和美國在二戰後建立的規則和標準的自由和開放體系,這些規則和標準對我們很有用。”

布林肯強調,“因為如果我們沒有一個各國按照規則行事的體系,尊重他們達成的協議,那麼替代方案就是戰爭。這將會成為一個叢林,這是叢林法則,適者生存。而我們從我們共同的歷史中知道,它會導致我們不再想重回的地方。因此,對我們來說,我們的想法是與我們的盟友和夥伴一起支持這個體系,不是反對中國,而是為了對未來和國家之間關係的積極願景。”

而在到訪意大利期間,布林肯在接受當地《共和國報》專訪時被記者提問指,“這些在(拜登上台後)幾個月內達成的協議說明了什麼?”他回答說,“它們表明,民主可以為本國居民和居住在其他國家的人們取得重要成果。”記者問道,“為什麼如此重要?”布林肯說,“因為專制國家告訴我們,民主國家不可能成功。他們效率低下,沒有能力取得成果。只有在七國集團,我們才表明他們是錯誤的。北約和美國-歐盟峰會進一步證實了這一點”。記者問,“說到專制國家。北約峰會將中國定義為一個‘戰略威脅’。盟國怎麼可能成功遏制或削弱他?”

布林肯說,“重要的是要理解,中國是我們在關係中處理的最複雜的國家。在一些領域,他是對手,在另一些領域,他是競爭者,還有一些領域,他是合作夥伴。沒有一個詞可以定義這種類型的關係”。布林肯補充說,“美國尊重其他國家與中國有不同關係的事實。我們沒有要求任何人在我們和中國之間做出選擇。但是,當我們與中國打交道時;作為對手、競爭者或夥伴。如果我們一起行動,確實會更有效。這就是七國集團、北約和美國-歐盟峰會之間的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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