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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大使馬騰回憶錄: 法德關係面面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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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盟的核心驅動來自法德,而法德關係當中,英國始終扮演着極重要的角色。在新作《夜晚,當我想起德國 - 大使回憶錄》(Quand je pense à l’Allemagne, la nuit. Mémoires d’un ambassadeur)當中,"法蘭西大使"終身榮譽獲得者馬騰基於外交官職業生涯期間所親歷的種種,對法德英關係等做了分析。

愛麗舍協議。
愛麗舍協議。 Associated Press - MARKUS SCHREI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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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78歲的馬騰(Claude Martin)是一名職業外交官,法蘭西大使終身榮譽他在1990年到1993年之間任法國駐中國大使,1999年至2007年間任法國駐德國大使。他曾在法國多所名校學習,包括在法國國立東方語言文化學院學習中文和俄語,在職業生涯中見證過中國文化大革命的初始,參與推動法中兩國的第一批重大合作項目,涵蓋核能、石油、鐵路與航空等。九十年代起他任法國駐華大使,見證了因法國對台軍售等風波之後,法中關係的日趨平穩。在歐洲事務方面,他曾深度參與過眾多重要事件,例如七十年代英國加入歐共體的談判、八十年代以法國常駐歐共體副代表的身份負責建立歐洲內部大型市場、預算與農業談判、九十年代結束駐華大使工作後代表法國參與歐盟東擴的起草、參與和俄羅斯的合作談判等。

在他的新作《夜晚,當我想起德國 - 大使回憶錄》(Quand je pense à l’Allemagne, la nuit. Mémoires d’un ambassadeur)當中,馬騰基於外交官職業生涯期間所親歷的種種,對法德關係等做了分析。

2023年既是法國與德國兩國簽署愛麗舍條約、達成重大和解的第60周年,也是23年以來法國總統第一次對德國進行國事訪問的年份。今年春天,法蘭西大使終身榮譽獲得者馬騰接受了法國國際廣播電台的採訪,我們在本期節目當中,繼續向您介紹馬騰訪談當中的重點內容:法德關係,和英國。

歐盟的核心驅動來自法德,而法德關係當中,英國始終扮演着極重要的角色。就此,馬騰表示:“我很遺憾發生了英國脫歐這樣的事情。當時圍繞着英國脫歐,我們忙碌了三年多的時間,我參與了英國脫歐的談判,這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參與的英國加入歐盟的談判。英國加入歐盟,對歐盟來說是一件大事。人們都認為,當時戴高樂將軍是持反對意見的,其實不然。戴高樂將軍反對的不是英國加入歐盟,他是反對英國就這樣隨隨便便入盟。他當時要求英國自證,證明自己真的是個歐洲國家。英國的確也在談判過程當中證明了這一點。因此英國加入了歐盟,並且給歐盟帶來了很多收穫。法國,德國,英國,這個大三角在最初幾年的時間裡運行地非常好,尤其是在赫爾穆特·施密特做德國總理,吉斯卡·德斯坦做法國總統,詹姆斯·卡拉漢做英國首相的那段歲月。那個時候,在法德英這個大三角的帶領下,歐洲一片欣欣向榮,那個時候的美國也不錯。當時的跨大西洋對話,比現在要平衡的多”。

“之後,這一切就消失了。首先我們失去了英國。一定是因為我們沒能足夠傾聽英國,才導致英國離開了我們。英國當然有權表達自己的觀點,雖然英國進入歐盟大家庭有點晚,但我們不應該因此就不考慮英國的想法。不過,英國人的確是在歐盟內不能想做什麼做什麼:申根區政策如此,貨幣上也如此。可能是這個原因導致拉芒什海峽兩岸逐漸出現了分頭行動的共識。而英國和歐洲大陸分頭行動的延續,就是英國脫歐”。

“但我仍然認為,我們本應該留住英國的。因為英國曾經是法國和德國之間的一個橋樑,現如今沒有了英國的法國和德國,關係就變得很難辦。就好比法國和德國之間憑空出現了一堵玻璃牆一樣。因為就算除開這麼多年以來的誤會,法國和德國從一開始就對如何構建歐洲有着分歧,我們一直沒能就這些分歧好好地互相理解。而且語言、文化等方面的誤會,加上國家行政機構的差異,讓法國和德國從未真正走近彼此”。

“我並不是說法國和德國應該進行更深層次的融合,不,我認為法國和德國之間有不同點,這非常好,這讓我們可以去觀察、觀賞到彼此的不同點,這非常難得,因為這樣我們便可以時不時欣賞對方有,自己卻沒有的點,基於此改進自身。很可惜的是我們沒能做到這一點。現如今,法國有些地方想要以德國的行政畫分為模板,獲取自治權,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法國本身就不是德國,法國本身就和德國不同。但這並不妨礙我們汲取對方的經驗,學習對方的優點,為我們所用,並駕齊驅,就像拉着歐洲這輛車的兩匹馬一樣,這不妨礙這兩匹馬擁有不同的性格個。現如今,法國和德國之間已經不會互相征伐,這已經非常可貴。現在我們需要繼續朝着這個良好的方向前進,同時保持自我的獨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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