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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櫚油何以成為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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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一位普通的中學女教師有一天突然被告知她在印尼一家非政府組織實習的兒子因身上帶有毒品而遭到逮捕,於是這位堅信自己的兒子是受誣陷的單親母親便走上了為兒子維權的道路,期間她發現了印尼的棕櫚油種植業是如何摧毀印尼的原始森林,如何侵犯當地原住民的居住權,發現在印尼以及國際利益集團保護下的維安人員如何肆無忌憚地槍殺原住民,她的兒子就是因為拍攝了槍殺現場才遭到惡勢力的誣陷,而這個惡勢力不僅是印尼當地與棕櫚園有關的勢力集團,而且也包括那些購買棕櫚油來作為生物燃料的歐洲的能源巨頭。這是法國導演Edouard Bergeon 即將上演的新片《綠色承諾》( La Promesse Verte)影片的故事情節。Edouard Bergeon上一部同樣關注環境議題的影片,《以地球的名義》(Au nom de la terre )曾經創下了超過兩百萬的票房記錄,影片揭露了以減低碳排為名而使用從印尼進口的棕櫚油的荒唐,展示了一個普通消費者的環保意識的覺醒過程。

法國導演Edouard Bergeon 即將上演的新片《綠色承諾》海報( La Promesse Verte),2024年3月19日。
法國導演Edouard Bergeon 即將上演的新片《綠色承諾》海報( La Promesse Verte),2024年3月19日。 © 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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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雖然棕櫚油早已成為西方環保組織的眾矢之的,雖然許多食品包裝上都明確註明不包含棕櫚油,但是,對普通消費者來說,尤其是中國的消費者,或許並不了解棕櫚油所造成的環境危害,雖然中國是全球第二大棕櫚油進口國,雖然棕櫚油幾乎出現在中國商場出售的所有的加工食品中。

法國影片《綠色承諾》片花

法國影片《綠色承諾》片花

什麼是棕櫚油?

首先,什麼是棕櫚油,棕櫚油是一種從油棕櫚樹中提取的植物油。油棕是一種熱帶樹木,生長在赤道附近地區。我們食用的棕櫚油主要來自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的棕櫚樹林,80%的棕櫚油都產自這兩個國家,但拉丁美洲和西非也有棕櫚樹林。油棕樹的果實呈黃色和橙色,油棕櫚樹每個果實的含油量約為 30% 至 35%,油棕樹不僅產油量高,而且可以持續三十多年。這也是為什麼在短短的幾十年內,印尼與馬來西亞等國的原始森林遭到大規模的砍伐,逐漸被棕櫚園所取代,印尼從一個森林大國,成為全球最主要的溫室其他排放國之一。而且,種植棕櫚樹需要大量使用化肥和除草劑,棕櫚油的運輸需要類似石油運輸的運油船,棕櫚樹種植業不僅對環境造成致命的危害,而且,還使大量的原住民遭到驅趕,影片中所講述的原住民因拒絕搬遷而遭到毆打甚至被槍殺的事件時有發生,因此,對於熱帶森林中的原住民來說,這是一場人巨大的災難。但是,棕櫚油對生產國和進口國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棕櫚油為何如此受到食品行業的歡迎?

主要是由於兩大因素,首先是它的價格低廉,由於棕櫚油的產量高於大豆油等其他植物油,因此它更加受到市場的歡迎。再就是它所擁有的特殊的特性,那就是耐烹飪,同其他植物油有所不同的是,棕櫚油可以再常溫下呈現固體形狀,這也是意大利著名的甜醬Nutella 的配方秘訣,Nutella 的配方中使用棕櫚油已有約 40 年的歷史,正是這一特性賦予了 Nutella 特殊的奶油香味。不過,在棕櫚油成為眾矢之的的今天,Nutella品牌承諾他們所使用棕櫚油是100%的可追溯足跡的可持續棕櫚油。中國最大的農產品加工集團益海嘉里集團也承諾他們所使用的棕櫚油都擁有可持續標籤,遵守三不原則:那就是不毀林、不開墾泥炭地、不侵害人權。

不過,對“綠色承諾”影片的導演Edouard Bergeon來說,所謂的可持續棕櫚油,所謂的三不其實是不可能的,他說:“今天我們發明了各種各樣的標籤,什麼可持續標籤,什麼RSPO等等,這些都是文字遊戲而已,因為,無論如何,要種植棕櫚樹,首先必須要砍伐森林,如果,這個種植園並不是新開發的,但是,它當初開發時的前提,一定時砍伐森林。或許並不是大規模的砍伐,或許只是幾個農民在林區放火,將樹木燒掉之後,再種上棕櫚樹,但這依然是對森林的毀壞。因為如果我們做一下統計的話,就不難發現,森林的面積是越來越小,而棕櫚園的規模卻總是再不斷地擴大。而樹木是我們最好地朋友,它們帶來純靜地空氣和清澈地流水,它們在人類之前就已經存在,也會在我們之後繼續存在,是我們留給子孫後代的遺產,如果我們不善待森林,那麼,我們的子孫後代的譴責。”

棕櫚油健康嗎?

除了棕櫚油帶來的環境與社會後果之外,人們不喜歡棕櫚油的另一大原因是它對健康所可能造成的風險。因為棕櫚油含有 45% 的飽和脂肪酸,會導致血管問題。當然到目前為止,專家們對此議題存在分歧,而且與氫化植物油中的加工脂肪酸相比,棕櫚油具有一定的營養優勢。不過,問題的關鍵在於,棕櫚油今天已經泛濫成災,它被廣泛用於幾乎所有的加工食品中。而保持身體健康必須遵守的一大原則就是飲食來源多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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