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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專欄

推特走到十字路口,向右還是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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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首富馬斯克(Elon Musk)4月25日以440億美元收購了網絡社群平台推特(Twitter),《華爾街日報》說,馬斯克買下推特,是科技業史上規模最大收購案之一,可能對世界產生深遠影響。在完成收購前,人們關注的是,面對推特董事會奮力抵抗,馬斯克能否收購成功;在收購完成後,人們關注的是,未來由馬斯克執掌的推特,是向右轉,還是向左轉?

特斯拉CEO埃隆-馬斯克。
特斯拉CEO埃隆-馬斯克。 REUTERS - POOL 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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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克是因為推特肆意踐踏言論自由,動輒封殺與其不同理念的言論,而決意收購推特。馬斯克在收購聲明中表示:“投資推特,是因為我相信其作為全球言論自由平台的潛力,並相信對於正常運作的民主體制來說,言論自由是不可或缺的社會元素。”而推特目前的狀態,“既無法推動言論自由,也無法服務於言論自由。”

馬斯克收購推特,受到美國右派也被稱作保守派人士的歡迎。在完成收購交易的當天,共和黨籍聯邦參議員霍利(Josh Hawley)說:“這對美國言論自由而言是重要的日子”;福克斯(Fox)電視政論節目主持人卡爾森(Tucker Carlson)盛讚馬斯克,稱這筆收購交易是“2016年以來最重大的一項政治發展”。推特聯合創始人、前首席執行長多爾西(Jack Dorsey)讚揚馬斯克的收購行動,寫道:“他將創建一個最大程度信任和廣泛包容的平台。”近日美國媒體傳出,原推特董事會中一位極力主張封殺不同意見的董事將被馬斯克開除;許多保守派人士呼籲將推特董事會中華人董事李飛飛開除,因為自從李飛飛進入董事會,推特封殺賬號和屏蔽言論的行為越來越像中國的微信。保守派人士認為,推特未來向右轉應該不是問題,如馬斯克在收購推特後所說:“我希望即使是對我最糟糕的批評者,也能留在推特上,因為這就是言論自由的意義。”

同時,人們對於推特未來向左轉的擔憂也不無道理,這種向左轉比推特原來的左傾更可怕,原因在於馬斯克與中國的密切關係非屬一般。《紐約時報》4月29日報導分析,馬斯克在中國擁有龐大投資,中國政府對於跨越政治紅線的企業施加影響或祭出懲罰,毫不手軟。2019年,馬斯克擁有的特斯拉電動車在上海設廠,獲得中國政府提供人民幣數十億元的土地、貸款、稅務優惠及補助。馬斯克當時說:“我真心覺得中國就是未來。”特斯拉2021年營利約有四分之一來自中國。《紐約時報》說,馬斯克與中國政府的關係接下來可能讓推特頭疼。馬斯克與其他在中國投資的外國企業一樣,懂得看中國政府臉色行事,如果推特得罪共產黨,馬斯克在中國的可觀投資將面臨衝擊。

《紐約時報》說:在中國,馬斯克收購推特也引發人們的擔憂,這使得中國官方將有更多的手段審查批評人士。擔憂的人們中,包括知名自由派作家慕容雪村。慕容雪村表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中國政府很可能會利用馬斯克在中國的生意向他施壓,要求推特幫助審查那些批評中國政府的言論。慕容雪村悲觀地認為,看馬斯克一直以來對中國的態度,推特有可能會變成“一架大號的中國審查機器”。

《華爾街日報》也指出:目前中國政府在推特上加大了動作,而馬斯克要依靠中國政府的友好態度來確保特斯拉的未來前景。中國是特斯拉汽車的一個重要市場。馬斯克對這個國家讚不絕口。

從現實中看,凡進入中國市場的美國公司,沒有一家不跪倒在中共面前。雅虎向中共出賣了撰寫網絡文章的中國政治異議人士;思科為中國政府營造封鎖信息的防火牆;宣稱不作惡的谷歌屏蔽批評中共的視頻;全世界最有價值的品牌蘋果公司也必須同意應用程序商城(App Store)配合中國政府的審查。那麼馬斯克能夠不在中共面前卑躬屈膝嗎?

馬斯克收購推特,右派不要高興得太早,左派暫且不必難過。推特正走到十字路口,未來,不知道它會向右還是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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