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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柏橋:紀念“六四”是爭取實現八九民運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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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六四,世界各地的紀念89年中國民主運動的活動和中國政府的態度就會形成鮮明的對照和反差,一邊是轟轟烈烈,另一邊是噤若寒蟬,風聲鶴唳。26年以來中國和世界局勢都發生了不少變化,但在26年以後,如何紀念六四,在悼念亡靈,要求中國政府給六四平反的前提下,如何讓六四民運的精神延續下去可能是許多人都要提出的問題。我們為您專訪了八九民運學生領袖之一唐柏橋先生,他此次前來巴黎和包括“公盟力量”的王龍盟,中國民主黨吳江和中國人權發布者任畹町等團體人士共同參加六四紀念活動。

香港維多利亞公園舉行紀念六四26周年燭光晚會
香港維多利亞公園舉行紀念六四26周年燭光晚會 路透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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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廣:您感覺今年世界各地紀念“六四”的情形與往年有什麼相似或不同?

唐柏橋:相似的地方就是每年6月4號這一天,全世界各地主要的大城市都會舉辦紀念活動,當然主要還是在香港,有十幾萬人在維多利亞公園舉辦活動。中國國內每年也有一些民主人士舉辦活動,這是26年風雨無阻堅持下來的,從來沒有停止過。

今年很大的一個不同就是80,90後的很多年輕人通過網絡社交平台發出聲音,尤其是在美國的博士留學生谷懿,他和其他一些學生寫了一封致中共領導人的公開信,得到很多留學生的簽名。就是說,現在有很多80後的年輕人在得知真相以後,敢於站出來,和我們站在一起紀念六四,譴責六四的屠殺。

他們的舉動不僅僅是六四精神在下一代身上的延續,實際上也意味着紀念運動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現在不僅僅是由六四的親身參與(經歷)來參與的一個運動。

我本人有從八九年被捕,出獄,流亡到美國的經歷,期間接觸了很多民主運動的鬥士,其中大多數都是八九後流亡到海外的,新生代以前非常罕見,但是現在新生代越來越多。這不僅僅是一種延續,而是社會需要變革的一個新的時代,因為這些年輕人並沒有六四鎮壓的切膚之痛,而是出於對真理的追求和對民主自由的嚮往這樣做。

他們在接觸和了解的西方社會以後,希望中國也成為一個具有普世價值的國家。所以他們和八九民運的參與者有一種情結不同,所以他們的加入是一種繼承和發展性的延續。

法廣:今年的六四期間,高瑜,浦志強,屠夫吳淦,和於世文等那些依然被關押的捍衛人權的人士的命運依然是關注的焦點。為什麼經濟強大的中國會害怕你個手無寸鐵的維權人士,不惜動用高壓手段進行打壓?

唐柏橋:我覺得在八九民運以後,中國政府就曾提出來要將一切不穩定的因素消滅在不穩定的萌芽狀態。坦率的說,我感覺中共到現在還處於一種驚魂未定的狀態,在受到驚嚇後,一直緊張到現在,草木皆兵。現在在國內,如果在電腦上打出89,64這些數字的話,公安可能就會立刻來敲門,請喝茶,查水表等…… 所以網絡監控的範圍已經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所以我認為中共政權非常脆弱,脆弱到他們認為任何一件小事都會觸及到政權的根本,都可能導致八九民運這樣一個大事件的發生。

法廣:台灣總統馬英九在六四紀念日這一天再次發表講話,呼籲大陸平反六四,而台灣民進黨也呼籲中國大陸開放言論自由。言論自由,六四民主運動是否得到平反這些問題是不是豎立在兩岸之間的一道鴻溝?

唐柏橋:馬英九在競選總統時,曾經有一個綱領性的發言,就是中國大陸不民主,統一免談。所以現在台灣也就是加強與大陸的交流,並沒有對大陸的關係提到統一的問題上來,就是因為大陸現在還沒有民主體制。

現在香港也有人發出要求香港獨立的聲音,香港以前沒有這樣的聲音,但是他們發現用別的手段很難抗爭,達到自己的訴求。比如去年的雨傘運動也有幾萬人上街,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所以後來就有一批人提出要香港獨立,甚至要求回歸英國。現在從香港到台灣,到中國大陸,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多。今年中國民眾在網絡上的抗爭明顯比過去多。

所以我認為,對於台海兩岸問題,西藏問題而言,如果六四問題得不到解決的話,這些問題都解決不了。

法廣:紀念六四的活動已經舉行了26年,您如何看以後的紀念活動?是否會發生一些新的變化?

唐柏橋:今年我到歐洲來,想帶給大家的信息就是,我們不能僅僅為了紀念而紀念,紀念是一件令人傷痛的事情,但是我們應該有更加正面的精神,八九民運並沒有結束,我們現在的心情應該是:不要認為這場運動被槍殺和鎮壓了,現在僅僅是悼念死難者而已,而是要將運動繼續下去,喚起年輕人的參與,最後讓這場運動取得成功。

作為八九民運的參與者,我們應該有這樣積極的心態,發出這樣的聲音,也要讓國內的民眾知道,這並不只是一件為了紀念而紀念的事情,而是要爭取實現八九民主運動的目標。

感謝唐柏橋先生接受法廣的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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