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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貝爾:印太地區將是美國面臨最重要的持久戰略挑戰和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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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印太事務協調員庫爾特·坎貝爾(Kurt Campbell)9月19日受邀參加了由華盛頓智庫、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舉辦的第二屆“印太-太平洋島嶼對話”活動。坎貝爾作為本次活動的嘉賓在線上就“美國如何看待印度-太平洋間的島嶼”議題發言,並與卡內基國際和平研究院研究副院長方艾文(Evan A. Feigenbaum)及觀眾進行了問答互動。

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印太事務協調員庫爾特·坎貝爾資料圖片
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印太事務協調員庫爾特·坎貝爾資料圖片 © 路透社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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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方艾文在發表開場白時介紹說:“這是一個年度島嶼問題對話,是‘印度洋倡議’的一部分,是卡內基基金會和東京的日本公益財團法人笹川和平財團的合作項目。第二,正如我在活動第一天所說的,在談論這些地區時,人們傾向於談論地緣政治,而我們在這次對話中試圖做的是翻轉劇本,把這些島嶼和島國的故事真正放在對話的中心。那麼,當我拿起報紙,讀到關於世界這些地區的報道時,人們有時會談論美國,好像美國在上周二和上周六之間的某個時候醒來,發現了這些地區的存在,特別是太平洋地區。”

方艾文說:“我在這裡要告訴大家,這不是真的。我們這個小組的嘉賓在他的職業生涯中所展現出的關注就是一個例子。我年紀已經夠大了,能記起庫爾特·坎貝爾在2012年曾說服時任國務卿希拉里去庫克群島參加太平洋島國論壇。美國是一個海洋大國,所以無論如何,只要有海洋的地方,美國就會積極地參與進來,特別是在太平洋地區。美國也是該地區的一個常駐大國,與美屬薩摩亞、關島和其他領土都有聯繫。第三,正如你們中的一些人所知,美國與太平洋地區的三個國家簽訂了非常獨特的《自由聯繫條約》(密克羅尼西亞聯邦、馬紹爾群島以及帕勞)。”

方艾文說:“因此,美國是太平洋地區的常駐國家,美國存在關切,美國已經在該地區參與了很長時間。庫爾特,我想也許這將是一個好的開始的題目。因為我有點守舊,我想從美國的利益開始,所以我希望你能先談談你所看到的美國在這兩個地區的利益,特別是在太平洋地區的利益,因為你已經觀察了很久,你認為它們是如何演變的,什麼是不變的,什麼是由於最近的地緣政治對這些島嶼國家帶來的更多挑戰而演變的,我們應該如何考慮美國在這兩個地區的優先事項和利益?”

坎貝爾說:“首先,艾文讓我花點時間對你和你的團隊表示感謝,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話題,有時它被忽視了,我很感謝卡內基基金會,你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進行了這些對話,它們確實讓人們看到了印度洋和太平洋的島嶼國家所面臨的大量持久的、在許多方面的共同利益和問題,正如你所說的,這是我深深關心的一個問題。”

坎貝爾說:“我父親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曾在太平洋地區服役,當我在海軍時,我自己也有機會在那裡服役,而且我長期以來一直把它作為一個基本的持久利益問題來處理,所以當你談到利益時,我會向你建議,我認為美國存在一些關鍵的利益,這些利益是戰略的,是道德的,是政治的,是人道主義的。我只想強調一下你開始提到的地方,存在着極其重要的海上交通線,太平洋是基本上現代工業的門戶,發明了貨物交換,該地區的穩定非常重要。”

坎貝爾說:“太平洋地區在許多方面也是氣候變化影響的先發地,一些與全球糧食儲備有關的最重要的問題,你知道捕魚業在太平洋地區很關鍵, 有一大堆問題我們都在仔細觀察。坦率地說,在許多方面我們都很擔心。我想說的是,即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很多時候,隨着美國海軍陸戰隊抵達瓜達爾卡納爾島(瓜島),我們基本上就開始對那裡存在利益了。你知道,我們19世紀就對許多島嶼有很大的利益,我們與密克羅尼西亞、美拉尼西亞和波利尼西亞的島嶼都保持着各種政治和戰略互動。”

坎貝爾說:“因此,我認為我們試圖做的,拜登總統試圖在前幾屆政府的基礎上做的,坦率地說是明顯地加強我們在許多領域的努力。這是一個希望與美國有更好關係的地區,它是一個首先如你所指出的,而且你比我更了解的地區。你知道它是一個非常多樣化的地區。不同島國之間存在如此多的差異,而且我認為我們必須提醒自己和他人注意美國所發揮的歷史作用。但我要說的是,你所看到的是,我們正在努力參與許多領域:氣候變化、非法捕魚、戰爭遺留問題/未爆彈藥,以及與建立通信線路、技術、就業、教育、教育機會有關的援助問題——基本上我們在非洲和其他地方處理的所有發展問題。挑戰是巨大的,但美國可以做得更多,不僅僅是單獨做,而是與其他國家合作。”

方艾文問道:“你能不能談一談過去20到25年的變化。你曾在克林頓政府任職,你在那個背景下處理太平洋島國工作。我曾在布什政府任職,小布什的第一個總統任期,我記得那時有重新談判《自由聯繫條約》的事情,這大概是2002年,2003年;所以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之後,你又在奧巴馬政府供職,我提到了希拉里國務卿的太平洋之行,現在你在拜登的領導下再着手這個問題。那麼,在這25年期間,無論是從美國參與的方式還是你從當地的這些政府那裡聽到的問題合輯來看,出現了什麼新的情況?”

坎貝爾說:“首先,我認為最重要的是,在這些特定的島國中,許多國家的情況比過去要嚴峻得多。他們的生計受到威脅,氣候變化是存在的,他們面臨巨大的治理挑戰。新冠疫情對這些國家中的大多數都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包括遊客的斷絕,甚至本不龐大的商業利益也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因此,我想從這一點開始,需求是巨大的,有一個不可否認的戰略組成部分。”

坎貝爾說:“艾文,你已經提到了這一點,我認為我們在過去幾年中看到了一個更具野心的中國,其尋求在軍事上和類似的地方發展一個足跡。我認為這已經引起了部分合作夥伴的焦慮,如澳大利亞、新西蘭,甚至整個地區的國家。我認為這是一個額外的情況,我認為也出現了一個更深刻的認識:即在過去,我們也許對這些關鍵地方的關注比我們應該的要少。我認為誠實地對待這個問題是非常重要的。”

坎貝爾說:“你知道,當我第一次開始到太平洋地區旅行時,我們在當地有強大的援助計畫。我們在太平洋的大部分地區有非常強大的持續的和平隊計畫。我們在美國海岸警衛隊的部署等方面做得更多,坦率地說,其中一些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萎縮。我還要說,你看到以太平洋島國論壇的形式進行的機構建設初露端倪,這是我們非常支持的事情。我認為也是如此,還有其他國家深入參與到太平洋地區,志同道合的國家。我們試圖做的事情之一,你可能會提到這一點,我們推出了所謂的‘藍色太平洋夥伴倡議’ (PBP) 。‘藍色太平洋夥伴倡議’是太平洋島國的藍圖,他們對自己的未來想要做什麼。”

坎貝爾說:“我們已經試圖把志同道合的國家組成一個非正式的集團:美國、澳大利亞、新西蘭、日本和英國,還有一些其他國家將加入。布林肯國務卿(Antony Blinken)將於周四在聯合國就這一問題和這一倡議舉行一次重要活動。但其背後的想法是處理某些問題的最佳做法是什麼?我們如何能夠結合我們的共同努力?事實上,太平洋地區的許多援助和協助沒有得到應有的協調。我們還沒有學到那麼多的最佳做法,我們將在前進的過程中尋求做到這一點,在太平洋地區現有的機構和參與的基礎上繼續努力。”

方艾文說:“我可以問你,印度洋在你的思維中佔了多大的比重,你知道我們這次對話的一個獨特之處,我們稱之為‘印度-太平洋對話’,但在島嶼方面,我們的意思是印度洋的島嶼和太平洋的島嶼。昨天有人在一個小組上說,自從1971年或1972年以來,美國就沒有提出過專門的印度洋戰略。所以這可能是因為美國沒有把它放在優先地位,但也可能是因為美國現在有一個更綜合的概念,就是印度-太平洋的概念,因為一些國家所面臨的挑戰是平行的。你對印度洋和太平洋島嶼的概念是如何整合的?”

坎貝爾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艾文,在許多方面,在政府中發生的情況是,存在一定的分界線。所以你知道,有時一組從事印度洋工作的人,我看到你臉上的笑容,因為你認識到這個問題——與從事太平洋島嶼工作的人不同。但我說,基本上一些挑戰是相同的,氣候變化的挑戰,一定程度的戰略競爭,大國顯示出更大的利益,我認為你開始看到各個國家之間更大程度的協調,也是關於印度洋競技場。我也將只是向你指出,我們也看到這種缺乏對印度洋的戰略方法,我認為我們將努力補救,繼續前進。”

方艾文說:“這說得有道理,你能不能展望一下總統將與太平洋島國領導人舉行的峰會(美國-太平洋島國峰會),這個話題在過去幾天已經被提到了好幾次。我們已經聽到了,我們已經有一些外交部長談及該峰會,我今天早上與湯加總理進行了對話也談到了它。我看到常務副國務卿溫迪·舍曼(Wendy Sherman)在夏威夷舉行會議,她實際上談了很多,至少在公開聲明中談到了在這些國家的議程上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看到,提到了氣候變化、就業、提高技能和創新。所以你能不能,我知道你不想做廣泛的披露,因為你要把它留給總統來做,但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預告,讓我們知道應該期待什麼,以及你是如何考慮這次峰會的。”

坎貝爾說:“我相信這次活動可能成功的一個關鍵部分是聽取和解決太平洋島國非常明確的需求和利益。所以我只想提到幾件事,我們以前也有過太平洋島國峰會,你知道在小布什政府舉辦過,我們在奧巴馬政府舉辦過,但我們從來沒有讓太平洋島國領導人來到白宮。所以,我只是給你一個感覺,這是一個為期兩天的活動,這不是一個或兩個會議,這是一個非常持續的努力,將涉及美國政府中幾乎所有的關鍵機構,他們在印度-太平洋的利益。我們將在美國商會舉行一次會議,討論太平洋地區的商業接觸問題,該會議是精心設計的,不只是針對隨意的,而是針對在太平洋地區存在利益的特定行業,無論是資源、旅遊還是生態農業。所以我們對此感到興奮。”

坎貝爾說:“我們將在華盛頓周圍的各種地方舉行會議,美國海岸警衛隊的總部將宣布新的舉措。我想你很清楚,我聽說你稍微關注了一下(美國將擴大海岸警衛隊同太平洋國家簽訂)《登船執法人員協定》(Shiprider Agreement)和其他我們能夠用來處理非法捕撈等問題的東西。國務院也將舉行實質性的活動,(總統氣候問題特使)克里前國務卿(John Kerry)將主持關於氣候變化的活動。我們將邀請美國國際開發署、國防部、內政部、國土安全部的高級官員參加接觸。然後,它將達到高潮,我們希望這將是一個親密和美妙的持續晚宴,拜登總統將在白宮(與太平洋島國領導人)首次舉辦這種晚宴。”

坎貝爾說:“我認為這樣做的目標將不僅僅是傾聽,而且還將把大量的資源和承諾放到桌面上,而且不僅僅是在一兩個領域,而是在幾十個領域。你是對的,我不能談論所有的細節,但我的希望是,這是一個以前曾經失望過的地區,有時期望被提高,但沒有得到滿足,我們明白,標準很高,我認為我們要做的是滿足這些期望。”

坎貝爾說:“如果我可以用這件事來結束回答你的提問,我認為與我過去的經歷不同的是,艾文就像你知道在政府中的情況一樣,有時很難讓人們有動力來確保其他人對什麼是關鍵問題有共同的認識。我現在沒有看到這種情況,我看到從總統以下有一大批人認識到我們的歷史利益和我們目前的利益。我向你們提到,肯尼迪大使(Caroline Kennedy)和舍曼副國務卿對瓜島的精彩訪問,她們都談到了她們的父親(二戰期間)在那裡作戰的經歷,我的父親也在那裡戰鬥過。因此,總的來說,我認為這是一個雄心勃勃的努力,它希望清楚地表明我們對太平洋地區未來更深刻的承諾。”

方艾文說:“是的,我認為根據我們在過去一天半中所聽到的,這對很多來自該地區的人來說將如音樂般美妙。但它確實得到了,我的意思是你提出的第二點,即提出實質性倡議,不只是聽,而是以一種聽的方式,然後導致美國的想法、資源和承諾,得到的事實是你所暗示的東西。我的意思是,我對地緣政治也不天真,該地區還有其他參與者。你提到了瓜島,這讓我們有點聯想到了所羅門群島,我們今天早上在一個小組上開玩笑說,如果你用數學比喻這些國家中的很多國家,重要的數學運算是加和乘,而不是減和除。”

方艾文說:“所以對他們來說,你知道中國是一個事實,中國提出實質性的東西。是的,有安全問題,但戰略競爭如何,我的意思是讓我們如此問這個問題,顯然,戰略競爭的因素髮揮多大作用,不僅僅是美國思考這個問題的方式,還有美國現在與這些島國和更廣泛的夥伴國家進行的那種對話中考慮的因素?”

坎貝爾說:“艾文,這裡存在一個不可否認的戰略組成部分。我認為否認這一點是不可信的,但與此同時,我認為人們認識到,美國有效的唯一途徑是在太平洋島民生活的地方與他們見面,就像表明你是相關的,你關心的方式,是如果你在氣候變化和復原力以及非法捕魚和未爆彈藥方面拿得出真正的計畫。你只要往下清點清單就可以了,太平洋島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已經向我們清楚地表明了所有的要求。”

坎貝爾說:“我認為部分令人擔憂的是,我們已經看到,而且艾文你可能知道,而且比任何人都寫得更多的是,最近似乎是中國出口的某些技術和方法,基本上是為了複製專制領導的某些要素,而這些能力往往在政府機構較弱、受到更多挑戰的環境中更有興趣、更有吸引力和令人擔憂。因此,儘管太平洋地區確實有一些強大的政府和穩定的國家,但這裡也有非常明顯的挑戰,腐敗盛行,某些做法會產生不利的影響。”

坎貝爾說:“我認為,我所闡述的所有合作夥伴的願望,你知道,日本、新西蘭、澳大利亞、美國、英國和其他國家——德國、法國,是為了強調我們對更有效的治理和透明度等的承諾。我認為這裡的希望是,該地區不會陷入一種零和競爭,而是接受我在上述列出的合作夥伴圍繞我們認為所有這些國家都關心的、對其長期生存和成功至關重要的事情進行深入接觸。”

方艾文說:“這說得通,對人們來說,我的意思是我就直說吧。我的意思是,索羅門群島在談話中出現過幾次,因為我認為對一些人來說,它是這種理論的一種測試案例,即美國想要關注各國的利益,但中國在那個地方和其他一些地方都很有存在感。既然你在應對這個問題上一直處於前線和中心位置,你曾經帶着一個代表團去所羅門群島訪問,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想告訴我們關於你在這個案例中可能或可能沒有得到的牽引力,或者這個案例告訴我們你在其他地方可能得到的牽引力的類型?”

坎貝爾說:“我們將繼續深入與該地區接觸。在索羅門群島,我們期待着索加瓦雷總理(Manasseh Sogavare)和他的代表團其他成員訪問時進行磋商。我們已經非常清楚地表明我們的利益是什麼,我們將加強我們的努力,支持整個太平洋地區的各種倡議,這也將積極影響索羅門群島,但我們也清楚我們的關切是什麼,我們不希望看到遠程力量投射能力。我們已經非常直接地明確了這裡的所有關切。”

方艾文說:“我知道你的時間有些限制,所以我想我們繼續談,但我想提示觀眾,如果你們有問題,請告訴我,以便我知道你們在哪裡。我將開始向你提問。上帝,我只想再問你一個問題,就是關於夥伴關係的問題,你知道澳大利亞有一個新政府上台,我已經記不清楚(澳洲新任外長)黃英賢去過太平洋多少次了,但感覺她每隔一周就會去一次,她訪問過湯加,訪問過這裡,訪問過那裡。”

方艾文說:“你能不能談一談,你是如何考慮外部合作夥伴的,你剛才順便提到了這一點,但我想知道,你試圖做的事情中,有多少是與其他國家發展互補的方法,而不是聯合的方法,你是否想在其他外部合作夥伴後面跟進,特別是在融資方面。是否有夥伴可以做的事情,而美國滿足於讓他們站在前面和中心,你們與澳大利亞和其他國家的關係是如何發展的?”

坎貝爾說:“是的,艾文,你已經完美地闡述了你應該這樣做。所以你知道我們的努力在某些情況下都是互補的,加入的。我認為我們認識到,太平洋地區的主要國家有(這樣的項目),他們是太平洋地區的國家。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在許多方面,我們正在尋求支持他們並與他們密切合作。他們非常歡迎我們的參與,我現在每天都與我的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同事就太平洋問題進行交流。我們正在努力協調我們的全面努力,我認為這是一個健康、積極的發展。我對阿爾巴尼斯政府(Anthony Albanese)和黃英賢讚美得不夠多,她在整個地區是一個非常有效的外交官。”

坎貝爾說:“在許多情況下,我們正在尋求支持他們,但我們也在努力做的是,如果我可以鼓勵人們關注這個空間,當我們在星期四推出‘藍色太平洋夥伴’倡議時,這也是我們努力的方向。不僅僅是我所說的那些在太平洋地區存在長期利益的國家,你會看到一些新的國家正在迎接挑戰,在商業前景、援助和協助方面,在太平洋地區做更多的工作。因此,這就是我們的任務,不僅要單獨加強努力,而且要與其他國家合作,如果我們能夠做到這一點,我認為我們將更加有效。實際上,你知道將我們的潛力與太平洋人民的目標和願望相匹配。”

隨後有觀眾提問說:“坎貝爾先生,我是卡內基基金會的達沙納•巴魯阿(Darshana Baruah),你談到了在該地區的存在和重要性,你願意承諾並展示這種努力。我的問題是,在過去的兩天里,我們已經聽到了很多關於氣候變化的問題,以及對氣候金融的可及性,但這些島國們說,這些問題都不是新問題,但對該地區的關注是新問題。儘管美國是一個太平洋大國,但這是太平洋島國領導人在2022年首次來到白宮。你是否擔心在某處傳遞的信息是,也許兩個島國傳遞的信心是,無論是在太平洋的概念中,還是在華盛頓,無意中說:如果你們想先得到我們的關注,就得先得到北京的關注。”

坎貝爾說:“關於這一點,我唯一想說的是,謝謝你的提問;我長期以來一直關注太平洋地區。我不認為這裡的主導問題是美國和中國之間,或中國和該地區其他國家之間的簡單競爭。我確實相信,我們面臨的問題是巨大的,在華盛頓和其他地方的權力機構中,它們被認為是如此。我基本上沒有問題,直截了當地站起來說:看,這是至關重要的,我們當今迎接其中的一些挑戰,成為印度-太平洋的有效領導者。我只想說,印度-太平洋的框架是不言而喻的,我們不能處於這樣一種情況,即該框架的後半部分沒有得到足夠的資源和參與。因此,這一部分只是忠實於我們的知識和戰略停泊。”

有觀眾提問說:“我是日本《日經亞洲》的記者,非常感謝你接受我的問題。這次活動的大多數小組成員都說氣候變化是太平洋島國的頭號國家安全威脅,但美國的氣候變化政策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這取決於誰控制了白宮,或者為什麼拜登政府在其外交政策中優先考慮氣候問題,前一屆政府退出了《巴黎協定》。因此,我的問題是,你們將如何說服太平洋島國相信美國是未來幾十年解決氣候問題的可靠夥伴? ”

坎貝爾說:“這是一個關鍵點,艾文和我在今年夏天早些時候與澳大利亞朋友參加了另一個會議。我想說,在一個非常有禮貌的表面之下,你知道那種美國和澳大利亞的友誼慶典,你可以從許多澳大利亞人那裡感覺到一個持久和艱難的問題是:美國的力量將發生什麼,我們能否依靠美國作為一個穩定的、堅定的參與性存在。我並不是說各國對拜登政府所作的每一項內容都完全滿意,艾文將能夠坦率地指出許多國家可能心存顧慮的問題,但至少他們看到的大部分內容是相對熟悉和可以理解的;但各國確實擔心背離那些長期的兩黨傳統。我們在特朗普政府期間看到了這一跡象,我認為各國確實擔心回到這樣一個時期——美國重新評估其國際參與的每一個因素,並尋求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不太考慮其他國家。”

坎貝爾說:“因此,我不能給你一個很好的答案,我們的制度不允許我們為下屆政府作出基本承諾,但我確實相信,艾文可以談談這個問題,我們最好的政策是那些兩黨達成的共識。我想說的是,在一般情況下,印度-太平洋是一個共和黨人和民主黨人之間存在實質性一致的地區。不是所有的共和黨人,也不是所有的民主黨人,但你看到一些一致性。氣候變化是一個不可否認的挑戰,我認為在過去的某些時候,人們曾希望這不會成為一個分裂的問題,它將被視為其真正的生存(威脅)的本質。 ”

坎貝爾說:“我們不確定這在未來的走向,因為(將取決於)風暴和其他事情的強度。記住,共和黨票倉的很大一部分人住在農村地區,我想我們已經看到,在許多方面,一些最大的(氣候)變化是在農村地區造成的影響。你會認為,在這條道路上的某個點,會有一種相應的認可,但我不能告訴你,我對美國的一個政黨基本上否認我認為在氣候變化的巨大挑戰方面顯而易見的許多關鍵方面這一事實感到完全安慰。”

有觀眾提問說:“我是《印度斯坦時報》的記者,我有兩個簡單的問題:一個是你認為印度在太平洋和‘藍色太平洋夥伴關係’倡議中的作用如何?第二個問題是關於拜登總統對台灣的評論,太平洋島國將在那裡的緊張局勢升級中發揮重要作用,這是他第四次說這樣的話,也是白宮第四次試圖收回他的評論,相關的政策是否有變化,對台灣的態度如何?”

坎貝爾說:“首先我想簡單地說,印度是‘藍色太平洋夥伴’倡議中的一個觀察員,他們一直在與我們接觸,他們在太平洋地區有強大和深厚的歷史聯繫。我不需要告訴你,在斐濟和其他地方,我們期待着與印度在太平洋地區進行更密切的合作,我最滿意的事情之一是與印度在印度-太度洋的一系列問題上的密切協調,包括在太度洋島國的問題上,我期待着這種合作繼續下去。”

坎貝爾說:“聽着,我不打算進行爭論,我認為把今天來自白宮的評論稱為收回總統的發言是不合適的。總統的講話不言自明。我確實認為我們的政策是一貫的,沒有改變,並將繼續。我們的主要目標是維護台灣海峽的和平與穩定,確保和穩定現狀,確保有一個健康的對話和討論,討論盡量避免無意中的升級情況。這些仍然是拜登政府的持久目標和目的,它們與前幾屆政府的目標一致。”

有觀眾在線上提問:“批評者說,本屆政府的大部分人都專註於歐洲的戰爭,而應對中國挑戰所需的緊迫性根本不明顯,你的回應是什麼?”方艾文說:“好的,等等,你還有一個來自網上的問題,對不起,庫爾特可以在睡覺時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我只是要看看是否有,我要看看是否有另一個問題。”另有線上觀眾提問:“美國是否準備在氣候問題上作出真正的承諾,包括獲得氣候融資。太度洋島國已經說:如果你不履行這些承諾,那麼你就是反對我們,所以美國就這個問題的看法是什麼?”還有彭博社的記者問道:“我只是想問一下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對話(Quad)和其在南太平洋的作用,這似乎是一個成熟的領域,但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有任何更多的東西,你可以添加到未來的政策中?”

坎貝爾說:“我想簡單地說,如果你看一下拜登政府的一些主要舉措,它們確實是在關注印度-太度洋。今年早些時候舉行的美國-東盟特別峰會再次圍繞教育、技術、新冠疫情採取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舉措。奧庫斯協議(AUKUS)在某些方面存在爭議,但顯然希望在美國、澳大利亞和英國之間建立一個持久的安全夥伴關係,並最終向澳大利亞提供核動力潛艇。我認為四方安全對話對印度-太平洋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創新,我相信它將成為一個決定性的非官方但關鍵的機構。拜登總統與外國領導人們的旅行接觸,他會見的第一位領導人是日本首相,一個新的國防資源和各種其他舉措,我們今天剛剛談到另一個關於將在下周舉行的美國-太平洋島國峰會。”

坎貝爾表示:“所以我只想說,是的,烏克蘭的挑戰是非常重要的,但另一件得到較少關注的事情是,我認為已經取得的成就,而且這也是兩黨的成就——那就是歐洲人比以前更多參與印度-太平洋的問題,但亞洲國家也比以前更多參與歐洲的問題。因此,我認為有一種對(兩個地區)更大的相互作用的認識。我們看到印度-太平洋的國家支持在烏克蘭的努力,無論是制裁還是提供人道主義支持,甚至是武器裝備,與美國和歐洲其他國家在處理烏克蘭的緊急挑戰方面建立密切的夥伴關係。但我認為每個人都明白,長期的挑戰正在印度-太平洋上演。我認為拜登政府的核心主張是推動和支持一個國家集團,他們有利益維持亞洲、印度-太平洋的運作體系,你可以看到亞洲和歐洲國家在這一努力中的密切協調,向前發展。”

坎貝爾說:“我認為這非常關鍵,而且我認為這將持續下去。我曾參與過一些倡議,我不會說這些倡議胎死腹中,但確實是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推動。我認為沒有國家想複製這種情況,每個國家都更直接地看到他們在印度-太平洋的挑戰。關於四方安全對話,四方安全對話參與了對所有四國都至關重要的問題,我們在第一和第二次首腦會議期間花了很多時間,關注東南亞的問題。”

坎貝爾說:“在上次在日本舉行的四方安全對話峰會上,你會注意到,四國承諾採用新的,你知道完全創新的技術,這將使各國能夠追蹤基本上在太平洋上肆虐的不明身份的捕魚船隊。他們關閉轉發器,在未知水域捕魚,這些新的衛星能力使之成為不可能,使這些貧窮的小島國更容易監測仍有豐富魚類的廣大水域。因此,是的,在我們向太平洋地區前進的過程中,四方安全對話致力於此。”

坎貝爾說:“最後我想說的是,我認為美國需要在整個印度-太度洋加強其努力。我們面對其他的一些挑戰,我們在歷史上看到過中東的挑戰,在歐洲更緊迫,但美國作為一個大國有能力有效地運作,並了解到,這在我們歷史上確實是第一次:即亞洲、印度-太平洋將是美國未來面臨的最重要的持久的戰略挑戰和機遇。我認為,同樣艾文,在兩黨的背景下是不可否認的,希望我們能夠在此基礎上再接再厲、添磚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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